第九章 存錢娶媳婦
?宋璃兒發現江渚有了一個與她相似的喜好,就是在閑暇的時候去茶館坐坐。不同的是,江渚去和陳學青探討案件的,而她只是純粹的去聽戲,順便再聽聽江渚遇到的一些離奇的案件。
其實在早些年宋璃兒曾聽過江渚,是江南一帶是有名的少年神探。為當地破解過不少的案件,甚至遠在江南的他還曾破解過發生在都城的案件。
這次到茶館,裡面兩人安靜的很,各自喝著茶。
「怎麼了?吵架了?」
「不是,我們談到一個前朝留下來的懸案,在想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陳學青給宋璃兒倒了杯茶,讓人拿些宋璃兒喜歡吃的小點心過來。
「先不別想了。江少卿,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東西來。」宋璃兒從懷裡拿出書在江渚眼前晃了晃:「這可是真跡。」
「多謝。」江渚還真的一點都不客氣。
《淵案錄》是前朝一位主簿記錄下來的一些奇案,江渚手裡雖然有一本手抄版的,但內容不齊全。
「這書哪裡來的?」陳學青也想要這本,但是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你們得陪我去騎馬。」這兩天宋璃兒對騎馬比對聽話本子感興趣。
「你說的是新開的那家吧。」陳學青聽說新開了一家馬場,正打算哪天去溜溜。
「對。」宋璃兒打量了一下江渚,記得江渚身手還不錯:「江少卿該不會不會騎馬吧?」
江渚沒接話,他喜歡用實力證明:「我請你們。」
「還是算了,你的俸祿只有那麼點,估計還不夠你養活人。」宋璃兒想起宋晚景每月發的那點俸祿,真是可憐巴巴。
陳學青將宋璃兒拉到一邊,小聲道:「你這話也太直接,是個男人都要面子。」挑了挑眉,讓宋璃兒注意點江渚的臉色。
「沒事,我們都是朋友,沒有什麼好計較的。再說,江少卿也該成家了,還不得存些銀兩。」宋璃兒這話是越說越離譜,但自己還沒有半點自知。
「啊哈,江少卿要不要回府換身行頭?」陳學青在江渚還沒有變臉色之前攬著江渚先出了門,給了宋璃兒一個讓她閉嘴的眼神。
宋璃兒完全沒有接收到,在後面追上來:「我有說錯嗎?江少卿你說。」
「你個小娘子說這種話,也不覺得羞臉。」陳學青是跟宋璃兒處久了,對她說這些話倒是沒所謂,但江渚不一樣。
「無妨。宋小娘子說得有理。」江渚含著淡笑,看著宋璃兒蹦來蹦去的。
「這就對了。」宋璃兒拍著江渚的肩膀,反正她是打算把江渚納入自己的行列:「要不,江少卿,你每月拿出一些銀兩放在我家某種藥草的種植上,每賣出一珠,我就給你一些分成怎麼樣?」
陳學青實在受不了好友這麼丟臉,直接朝著宋璃兒踹了一腳:「一邊去,一身的銅臭味。」
宋璃兒今日的裝扮是小郎君,也不用擔心丟了女子的臉面。拍了拍身上的腳印,拉著江渚讓他到一邊去點:「江少卿,你先躲著點。我教訓一下他。」
一個迴旋踢,陳學青倒在地上翻了一個滾。
宋璃兒頭髮一甩,沖著江渚笑了笑:「見諒,見諒。腳突然有點癢。」
陳學青咬著牙,心中默默說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
到了馬場,人還是比較多的。
「不知道我昨日騎的那匹馬還在不在?」宋璃兒身高不夠,踮著腳四處瞅。
「去前面看看吧。」江渚說道。
陳學青指著東北方向:「那不是顧容嫣和納蘭青一行人嗎?」
「今天的運氣有點背。」宋璃兒順著看過去,還真是她的對頭顧容嫣一行人,冷「呵呵」兩聲。
「怎麼?」江渚也看過去,發現是顧丞相之女,顧容嫣和國舅爺納蘭德榮之子納蘭青。
「顧容嫣的這裡」宋璃兒嫌棄的戳了戳自己的腦子表示顧容嫣有腦疾。
「那要不今日就算了。」江渚提議道。
「沒事兒。」宋璃兒從來不是個怕事的,更何況一向是顧容嫣喜歡來挑釁她。
仇家對仇家,有時候就跟情人對情人似的,總能在人群中對上眼。顧容嫣也看到了宋璃兒,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宋璃兒你還活著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顧容嫣的開場永遠都是一副巴不得宋璃兒已經消失在世上的嘴臉。縱然世人稱讚顧容嫣的容顏是這都城裡最為盛開的牡丹,但到了宋璃兒這裡,整個臉都變得古怪。
江渚不著痕迹的皺了一下眉頭。
「你們有聽到什麼在吠嗎?」宋璃兒對於顧容嫣的態度早已經熟悉,反駁的法字千千萬。
「沒有啊!」陳學青府上雖是個茶商,但也是為皇家提供茶葉的皇商,經常在陛下等貴人面前露臉。對於顧容嫣也沒甚好畏懼。再說不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江少卿見笑。」納蘭青是裡面最為年長的,是國舅爺的嫡子,平時為人比較風趣,雖沒有正職,大伙兒也都給臉面。
顧容嫣起初以為不過宋璃兒身邊又加了一個沒眼睛的,現才知是新上任不久的大理寺少卿江渚江少卿,立刻換了一副嘴臉,也不管人是否能適應過來。
宋璃兒瞧著,身上一個激靈,在江渚耳邊小聲嘀咕:「又要開始犯病了。」
顧容嫣微微一笑,帶著點女子的嬌羞,如一朵牡丹花般慢慢綻放,與她身上的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上的牡丹相映襯:「早就聽聞了江少卿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不過是本職之責。」江渚作揖,又轉過頭看著宋璃兒:「不是還要去看你那匹馬嗎?」
宋璃兒對江渚的反應笑出了聲,沖著顧容嫣和納蘭青作揖:「顧娘子,凌霄君,我們先行一步。」
陳學青作揖。
三人走遠,顧容嫣的神情又恢復了常態。
「這個大理寺少卿似乎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平日里哪一個世家子弟不是想攀附她,就算是官員見到她也得好好稱呼一句「顧娘子。」
「少年氣盛。」納蘭青倒覺得沒什麼,反而對顧容嫣的作為有些不滿。
等走到馬廄,江渚才問起宋璃兒和顧容嫣之間的糾葛。畢竟對方是一朝宰相之女,真計較起來,吃虧終究會是宋璃兒。
「也沒有什麼大事。我隨阿爹進宮次數多,與皇子公主們有了些來往。一次我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太子殿下的幼子,人家倒是沒有懲罰我,顧容嫣卻惦記上了。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又因著一些瑣事,我跟顧容嫣之間也算是徹底結下了梁子。」宋璃兒在馬廄旁轉了一圈,發現昨日瞧見的馬已經不在,只得另外找一匹。
江渚點了點頭,心中還是記下了。
「放心吧,顧容嫣就算是想動我們,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陳學青給自己挑了一黑色馬,看起來比較有氣勢。
「江少卿,你動作快些。」宋璃兒看著江渚還沒有動,催促道。
等江渚選好馬,陳學青提議說道:「要不,我們比一場如何?」
「行。」江渚隨意的挑選一匹,一踩,一躍,十分熟練上了馬。
「江少卿不錯,看來也沒有少騎馬。」陳學青坐在馬上小碎步的走到江渚旁邊。
騎著馬走在前面的宋璃兒,看到馬場用來給人學騎馬的地方被人圍著,隱約中聽到有人嘶吼。
「那邊好像出事了。」
這個馬場建的比較大,提供了打獵的場所,賽馬,學馬的地方。
「去看看。」江渚下了馬,重新將馬牽回去馬廄。
宋璃兒和陳學青也不耽誤時間,麻利的將馬放好,跟在江渚身後進了賽馬場。
賽馬場已經是一片混亂。
「這是謝御史的夫人吧。」
「是她,也真是可憐,兩年前被滅了滿門,現在又沒了夫君。」
旁邊站的人議論紛紛,無不是為坐在地上哀嚎的女子惋惜。
三人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躺在地上,血跡已經讓整個人面部變得模糊,抱著他的美婦女的裙擺上也已經沾滿了血跡,全身都在發抖,顯得十分的慌亂,哀求道:「誰幫我去叫叫郎中。」
「先不要著急,已經有人去請郎中了。」說話的男子想要上前幫忙,但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宋璃兒想起自己腰間的香囊中備有止血的草藥,遞了過去:「這是地榆可以止血,你可以先放在他的流血的地方,應該是可以暫時緩解的。」
畢竟不是郎中,也不懂其狀況,宋璃兒不敢貿然前去看望。
美婦人卻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抓著宋璃兒褲腳:「你是郎中吧,求求你,求求我家夫君吧。」
「我不是,家中只是種植藥草的。」這樣的大事也不怪宋璃兒想要退縮,要是一點小傷,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美婦人鬆了手,去接宋璃兒遞過來地榆,還沒有來得及拿到手,躺在她懷裡的男人一口鮮血突出,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