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那是她不願回想的記憶，因為

「雖然也有一點點這樣的含義，不過只有一點點哦！」

陽暖望稍顯誇張的擺動著身子，連身後的書包也跟隨著她的肢體頻率一直搖晃著，趕緊用行動來解圍。

喜怒顯形於色是她的特色標籤。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說它是優點還是缺點了。

相較於華麗的謊言，我更願意聽醜陋不堪的真話，

現在的它，已經徹底淪落成一句堂而皇之的無謂之語，

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徹底遵守，現在的我還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么？

吸煙的人么...從心裡層面上我似乎有點明白他們了，

但這絕對不是贊同。

值得慶幸的是，幸好周圍還有勇於直言的人，可能對象只限於我。理由么，或許出於不識相，或許只因不會顧及他人感受，也或許僅僅對於我的厭惡等等等等。

但我還是十分感謝她們，

被溫暖環繞並不是我該期望的，也不是我喜歡的。

「沒事我並不介意。傳言道，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對此我已經麻木了。」

話說，為什麼是二十一天啊？不能是二十天或者二十二天嗎？還有，這與每個人的生活狀態與性格也息息相關吧？

如果是我，應該不止二十一天吧。我可是個相當戀舊的人呢。一繪小時候的照片我都保存的完好無損呢。

「阿景，那我...建議你再花多點時間重新做人吧。直到糾正你那引以為傲的性格。」

「不會哦，這可真是相當優秀的好習慣呢。加油哦。我也想看看人究竟能腐爛到哪個地步。」

是是是。

要不，我去重新投胎算了？

現在的她們已經不屑於平常的嘲諷手段，在追求藝術的道路上步步高升。

「好奇害死貓哦？」

「聽說貓有九條命呢，況且我也不喜歡動物。」

冷嵐月回答的漫不經心，思緒好似仍舊停留在上個問題，

「貓跟人不都是動物嗎？」

「好奇心是學習者的第一美德。想繼續你的「貓跟人不都是動物嗎」跟我談論下去么？」

「切...有自信這是件好事，但過分絕對地自信則不成過分地自信，則會有很大的失敗在等待著。」

「對於不屈不撓的人來說，可沒有失敗這回事呢。」

「......你贏了。」

「是嗎。多謝。」

冷嵐月回過頭，向我展示了勝利者般耀眼的微笑是長什麼樣的。

連芝麻大小的事都保持著如此旺盛的求勝欲，

冰山下燃燒著不為人知的熊熊火焰。

「小嵐月...不喜歡動物嗎？」

陽暖望開口問道，在我跟冷嵐月結束新一輪的知識競賽后，

嚇到我了啊！你是笨蛋版貞子嗎？還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啊？

（貞子，原名山村貞子。經典恐怖形象之一。出自1991年至1999年出版的系列恐怖小說《午夜凶鈴》。）

「...還行吧。總之談不上討厭。」

「那...那阿景呢？喜歡動物嗎？比如...小狗？」

陽暖望低著頭說道，雙手攥著書包肩帶下方的調整帶。雖說沒有回過頭，但她已經特意點名要我作出答覆，

我看不到此刻她是帶著何種表情提問的，也不清楚她為何突然cue我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

「我也是啊。反正不喜歡也不討厭...如果偏要選擇，那還是喜歡吧。」

「這樣啊！那小狗呢？」

她猛然轉身抬頭，將作答的範圍繼續縮小，

什麼情況，你怎麼那麼激動，喜歡動物不用開心成這個樣子吧。還是說你私底下是個狂熱的動物收藏者？

有點害怕該不該說出真心話。

「狗么...我可能會選擇貓吧。畢竟家裡之前養過貓。」

事實上，我並不喜歡狗。

因為小時候不懂常識，被狗追著跑了足足有兩條街，自此在心靈上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況且發生這種情況還不止一次才是最悲催的。我還曾一度篤定是因為自己性格的緣故，怪不得狗那麼聰明，連選擇欺負的對象都是這麼明確。

而幼時的心靈創傷，往往是最難恢復的。

「咦，喜歡貓嗎...」

冷嵐月聽到我的發言后，倒是顯得有點驚訝，眼神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這樣啊......」

相較於冷嵐月的驚訝，陽暖望則像是聽到了一則讓她失望的答案，語氣異常低落。似乎完全偏離了她心中的標準答案。

「...不過，只要不是大型犬就行。額...如果是柴犬，薩摩耶之類的話，我想我還是很喜歡的。」

特別是柴犬跟二哈喲！超級可愛的啊有木有！連表情包都那麼可愛了，我實在想象不到現實中會丑到哪裡去。

它又不像活在照片中的人，一見面才知道原來真的是照騙。

眼前兩位少女並不在這個包圍圈內。

「是嗎是嗎？！」

陽暖望兩眼放光似的盯著我不放，如同瞳孔里內置了強光手電筒，她雙手將調整帶攥的更緊了，

「嗯...是的。」

「你確定？！」

「我確定。」

「太好了！」

她歡快地輕哼著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小曲，雙手也不再緊握調整帶，方才的失落瞬間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熾熱的興奮。

「我說，這是新的玩弄人的方式么？」

「沒有啊！就是單純的問一下罷了。」

「景一寂同學......」

冷嵐月摁了摁太陽穴，稍顯不滿的叫著我的名字，

「怎麼了。」

「誰會有這等閑情雅緻去玩弄一個孤僻呢...你說是不是？」

「你就不能換個委婉一點的說法嗎？」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

要是再跟她繼續抬杠，陽暖望又要變成貞子來嚇人了。我可不想看現場版的午夜凶鈴。

「對了對了，小嵐月。為什麼傳言說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啊？為什麼不能是二十天或者二十二天啊？」

「這僅僅是一個心理暗示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而試驗也證明了僅僅給人們二十一天來養成一個習慣，是遠遠不夠的，當然只是針對部分人來說。至於為什麼說養成一個習慣需要二十一天，答案其實很簡單也很無聊，兩個字就可以解釋一切。」

「誒，哪兩個字！？」

陽暖望緊貼冷嵐月，興沖沖地問道，求知慾迫使她不管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必須接近於真理中心。

對啊對啊，哪兩個字，你就別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