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景一繪是個大家都喜愛的妹妹
「哇啊啊啊啊啊!你、你好!我叫陽暖望,是阿...咳...是一寂同學,小嵐月還有涼儀同學的同班同學!陽光的陽,溫暖的暖,希望的望!請多多指教!」
「哦哦哦!暖望姐姐好!我那廢物老哥承蒙大家的照顧了!作為他的妹妹我不甚感激。只希望你們千萬不要放棄他呢!」
「哦哦。好的。」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啦......等等!不對不對不對不對!這奇怪的說法是什麼情況啊!?」
一把握住滿臉通紅,慌忙擺手的陽暖望,一繪趁勝追擊,
「那我就當暖望姐姐你答應了哈。」
「對了,我都還沒介紹自己呢!大家好!我叫景一繪,就讀於金華一小,景一寂的景一,繪畫的繪!唉...很不幸的,如大家所見,旁邊那個就是我的老哥。那,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咯!」
「切。彼此彼此。反正你老哥的面子也就是個透明的笑話。」
聽罷,站在中間微微鞠躬的一繪點了點頭,向眾人自我介紹完畢后,她像是突然回想起某件重要的事情一般,視線突然停留在冷嵐月身上,
「說法不是太準確呢。嘛...嵐月姐姐,也拜託你順便照顧一下我那個彆扭哥哥哦。」
這種專門對某人的刻意提醒更過分了吧!我還沒到那個該下去「享樂」的地步吧?況且我有手有腳,健康的很。自己不能照顧好自己?開什麼玩笑吶!
面對故意投來的值得玩味的眼光,冷嵐月並沒有動搖,只是冷冰冰的說道,
「如果他遭受不幸時,我會向天默哀。」
簡直太過分了,一個個都在詛咒我。我可是距離自己定下的目標還有四十四歲呢!
想擊敗我,還差得遠呢。
(此處模仿越前龍馬的口頭禪。越前龍馬,動漫作品《網球王子》和《新網球王子》的男主角)
「行吧!那換我向大家提問了,你們也是來這裡玩遊戲的嗎?」
「這個...」
我一時語塞。對哦,我們是來這裡幹嘛的。
「一開始是...誒誒誒誒誒誒!這樣就夠數了啊!我就說今天運氣超級好的啊!這不就八個人了嘛!嘿嘿。」
陽暖望重新環視了我們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繪身上,彷彿此時在她面前的一繪就是開著諾亞方舟的船長,
希望全部寄托在一個人身上可是超級沉重的啊。再說,我們的船長現在可是一臉暈圈,她都不知道自己駕駛的船隻的名字叫諾亞方舟呢。
「那個...你們是想幹什麼啊...我有點怕呢。」
一繪巍巍顫抖著身子閃到了我身後,熱情似火是陽暖望這個笨蛋的一貫作風啦。別怕別怕。
「別怕哈,她們只是麻將三缺一而已。你又好巧不巧被...被我抓到了。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
瞥了眼旁邊正輕咬嘴唇的黑髮少女,還是不要將冷嵐月抖出來吧,感覺她也會舒適一點。
總覺得她在情感某方面也是敏感的要命呢。還是說,女生都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物種呢。可這也說不通啊...明明自己才是最奇怪的那個物種,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迴路像是被突然切斷了一般,刻意將話題兜了一個圈子。哦,我知道了,可能是在這裡遇到一繪太開心了吧。我只好強迫自己以這樣的想法去開導自己,然後重新接上斷線的迴路,不往其他方向去思考。
儘管繩結沒有解開這點讓我十分難受,儘管我只要稍稍往別的方面去理解或許就能知道「解法」。但直至終末,我還是選擇忽視它,可能是它生長的位置不算特別重要吧。
「可是我不會打麻將啊。」
「阿景不要胡說八道啊!明明是狼人殺好嗎?是狼人殺啦!不是麻將!」
解釋完之後,陽暖望停頓了三秒,隨即晃蕩著腦袋看了看我跟一繪,然後捂住臉頰拚命搖頭,
咦,哇啊,什麼鬼啊,明明本來不是很在意的,現在...現在卻突然羞恥的想找個洞鑽下去...喂,你臉紅的也太誇張了吧!像猴子的屁股一樣,糟糕,越來越燙了。
誰來趕快終結這個白痴話題啊...
「這種捉摸不透的叫法...似乎有點危險啊。」
「不是...不是啦...不是你想的這樣啦...唉...欸...不是不是不是!」
「我可沒多說什麼哦。暖望姐姐不用著急解釋的啦...奇怪奇怪,暖望姐姐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啊?」
「咳咳...一繪妹妹。你現在有空嗎?」
冷嵐月不忍看到那個笨蛋和我(我自己猜想的)現在的模樣,於是重新構造之前未完成的話題,
「嵐月姐姐,我現在超級有空的!」
「那就好,不耽誤你的時間就行。」
「喂!旁邊三個大哥,啊咧,怎麼就只有兩個了,另外一個呢?」
「估計沒了吧。」
我隨口說道,不過經一繪這麼一提醒,我的右腳腳弓似乎有些脹痛,
「這樣。嘛,算了,無所謂...不對!那你們還不趕快去把他找出來啊!這樣不就又是七個人了嗎?!」
「哦。喂,方東最牛逼的作家,有人要見你。」
「在!!!」
鄭燁平不知道從何處蹦了出來,從自己手中認領了這個光榮的稱號。
「ok,出發咯!狼人殺!」
「嗯嗯!」
看著前面左手牽著陽暖望,右手牽著冷嵐月的一繪,
站在最末的我不禁感嘆,
我的妹妹才沒有那麼不可愛。
===
「我怎麼又輸了啊啊啊啊啊啊!」
棕發少女將整個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桌子上,兩隻手胡亂的敲打著木質的桌子,垂頭喪氣的發出語調socute的「獲獎感言」。
幸好叫了一個獨立的包廂,不然周圍一定會投來各種「責怪」的眼光。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這樣的死循環任誰都會感到不爽吧。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突然有點想當被她壓在身子底下的桌子是怎麼回事。
......一定是我怕桌子被她壓壞瞭然后店主找我們賠錢!沒錯!肯定是這樣的!
算上這一場短暫的戰役,這是她連續輸的第五局。無論是平凡的平民,還是貪婪的狼人,亦是擁有特殊功能的神職,她無一挺不過第二輪。玩過狼人殺的人都知道,第一輪只要你保持安靜,按兵不動,誰也不會去懷疑你。因為在第一輪隨隨便便的懷疑誰,只會放大自己的嫌疑之處,唯有等待第二個夜晚度過,各種身份的人才會開始蠢蠢欲動,幹掉誰,放過誰,這些事後的「具象」的分析也只有在第二輪之後才會顯山落水。
表情觀察,性格分析什麼的,對此我相當的自豪。
你們試過一個人玩狼人殺嗎?
我試過。不過不怎麼好玩,搞到最後有點精神分裂。所以不推薦大家嘗試。
「唉,感覺不怎麼好玩呢。果然沒能玩到那個有點失望啊。」
那個叫阿鑫的呆瓜似乎被陽暖望附體,學著她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可能是勝利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黑色的卡片也因為他手掌的鬆開而軟綿綿的飄落於千里之外,
在我的腳邊躺著一張,黝黑無神的卡牌,它的正面畫著一匹樣貌滑稽的狼。就跟此刻的他一樣,毫無生機。
我的思緒隨著慢悠悠下落的卡片,一路向北。
相當無聊。
偷偷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五局比賽花了二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