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爭師
環顧四周,確定了只有秋墨晟一人,煙羅冷笑。
拎著肥兔笑的肆虐:「秋墨晟,你忘了我是鬼?就你這種修為低下的凡人,能奈我何?我倒是奉勸你一句,你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在魔宮,可是上千魔修想要殺了你。
就算我失手殺了你,花綾也不能怎樣。」
鬼手中的肥兔見來人是秋墨晟,便急的紅了眼:「你不是她的對手,快逃走吧。這個丑鬼最喜歡顏高的臉。一定會撕了你的皮面。」
一陣薄涼笑意回蕩在萬秋山裡。
秋墨晟不屑一顧的掃了眼煙羅,「你倒是來殺我啊!」
「....」煙羅攥緊了鬼手,惡狠狠的瞪著秋墨晟:「你以為我不敢?」
「你不就是不敢?怕花綾出現,怪罪你。怕你誤了江嬰的事?慫包。」秋墨晟輕哼一聲,滿滿不屑。
箭頭離弦飛竄射向煙羅。
不急不忙的煙羅用肥兔去擋箭。
肥兔絕望閉上了眼:天要亡我,娘子,為夫這就來陪你。
噗呲...
箭頭刺進了煙羅的左側肋骨上,煙羅聽到了肋骨斷裂的聲音,疼的她閉氣。
不應該啊。
凡人的箭怎麼會傷到了她的鬼體?
「蠢貨,你一定在想,為什麼我的箭能刺穿你?當然是這箭頭上塗了東西。在不鬆開肥兔,下一支便是刺穿你的鬼心。」
錯愕中,肥兔驚醒,得知自己並沒有死,秋墨晟句居然是真的來救它。
於是,趁著煙羅分心,肥兔狠狠的咬住了煙羅箭頭的兔毛領,奮力彈腿從煙羅身上逃走。
飛竄途中,煙羅回神,鬼手去抓肥兔,又被一支冷箭刺穿。
疼的煙羅呲牙咧嘴。
「你,秋墨晟,你不要逼鬼太甚。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重新搭好箭,箭頭指向煙羅的天靈蓋。
肥土蹦躂到了秋墨晟身後,怒視著煙羅。
「射、她臉上的傷口,被撕爛了臉皮,再、射,就能叫她毀了本容。」
箭頭對準了煙羅的側臉的傷口,箭頭飛竄,眼看著要刺穿煙羅的臉,忽而一隻鬼手攥住了箭頭。
卡擦一下,箭被折成碎渣,飛揚滿地。
肥兔寒顫,卻視死如歸。
「鬼王江嬰不好對付,謝你今日救命之恩。你快逃吧,我娘子死了,我已經不想活了。」
說話間,肥兔蹦躂飛起,準備以身攻擊。
半空里被秋墨晟拎住了後腿。
肥兔蹦躂了幾下,絕望極了。
「恩人為何抓著我不鬆手?」
秋墨晟隨手將肥兔揣進了自己的腰間的布袋裡。
箭未搭弦,煙羅鬼手幻變出幾團紅色火焰攻向秋墨晟的臉。
「找死,今天不殺你,我就不叫煙羅。」
「那你叫什麼?」
「我跟你姓!」煙羅怒急,火焰球攻勢兇猛,咄咄逼人。
每一團火焰球都攻向秋墨晟的臉,眼看要攻擊到了,被避開了。
「嫌棄,你不配!」
秋墨晟的聲音很大,回蕩在山林里。
距離楓林五十米距離,煙羅不敢入境。
不久前,鬼修被禁止進入楓林,煙羅不敢公然冒犯。
秋墨晟故意避開攻擊,火焰球最終落入楓林邊緣,焚燒了枯葉。
「鬼火撩楓,鬼女,你覺得花綾下的旨不算數,你家鬼王的令才最重要是不?」
「那是自然,鬼王是我的主人,花綾算什麼東西?」煙羅氣焰囂張,完全不把花綾放在眼裡。
見此,秋墨晟輕笑:「是嘛?看來你很瞧不起花綾?你啊,估計也就是看她不在,所以才這麼囂張。要是她在,你怕是連屁都不敢放。哦,對了,鬼不敢放屁。」
被羞辱,煙羅怒急。
再次攻來,「秋墨晟,你敢羞辱我,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就算花綾在,我也不怕。一顆醜八怪的黑蛋,憑什麼做魔尊?」
鬼火幻變千萬隻,再次攻來,足足能把秋墨晟團團圍住。
被圍困在中間,肥兔寒顫:「恩人....這下不止我變烤兔了,你也要被烤了....你不如求求花綾,讓她救你。」
「安靜點!」
肥兔:......
還好不是閉嘴。
看來它的待遇要比杜歌好一些。
被圍困在中間,煙羅大笑不止:「就這點能耐,也配在我面前叫囂?縱然花綾來了,也不敢傷我。要知道,我背後的人可是鬼王。
你知道花綾為什麼要讓鬼王做后妃嘛?還不是因為花綾好、色,拜倒在我們鬼王的盛世美顏之下。」
「啊呸,盛世美顏?你怕不是瞎了。明明恩人才是顏值最好看的。」肥兔氣哼哼紅了眼。
要是它也修為高點,一定殺了煙羅,為它娘子報仇。
「死兔子,你活膩了!」
「....」肥兔準備破口大罵,看到秋墨晟黑著臉,又將話咽了回去。
火焰中心,越燒越猛,火勢越來越大。
肥兔汗流浹背。
忽而遠處傳來一聲呵斥:「住手!」
聞聲,肥兔顫巍巍:「恩人,可是花綾大人來了?」
「....」
要是來就好了。
緊接著,一道明晃晃的劍飛來,劈向火焰球。
火焰球炸裂。
緊接著劍攻向煙羅,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劍刃帶光,反射到煙羅眼睛,灼的她刺疼。
不過眨眼功夫,煙羅眼睛流出黑血。
她捂著眼睛,怒喝:「誰?」
可惡,她的眼睛被傷了。
一襲白衣的秋塵念著口訣,劍不斷的攻擊著煙羅。
煙羅節節敗退,眼睛看不見,見勢不好,只好遁走。
敗走之後,秋塵收劍。
緊跟在秋塵身後的杜歌氣喘吁吁小跑到秋墨晟面前。
火焰球散去,秋墨晟依舊立在原地,低垂著頭,長發遮住了眼眸。
誰也看不清他什麼神情,在想什麼。
布袋裡,肥兔探出半個腦袋,瞄見來人是那日在楓林里的秋塵,心下明了。
恩人傷心,八成是因為來的人並不是他想見的人。
哎,愛情啊....
秋塵收劍,立在原地,也不吭聲。
見兩人都不說話,杜歌為難。
「兄長?墨晟師兄他怎麼不動?不會是被鬼術定住了吧?」
「沒有。」秋塵淡淡道,收劍后,便轉身離開了。
只留下杜歌一人獃獃的左右環顧,怎麼辦?
這兩人為什麼過了七日了還不說話。
兄長為什麼要生墨晟師兄的氣?
「墨晟師兄?」
「....」肥兔默哀,這個傻子,真沒眼色,倒不如學學秋塵。
這個時候,恩人需要冷靜冷靜。
秋墨晟不走,杜歌也不走,於是僵持在山林里。
大約了半個時辰,杜歌被凍得哆嗦,打了一個噴嚏。
秋墨晟掀起眉頭,冷冰冰的望了眼使勁搓手的杜歌:「是你帶他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