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黑靈石礦（2）
?零號有些羞愧，重新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
「沒關係。宿主，咱們倆可以不分彼此的。」
謝謝你，陪我聊天。零號有點小感激，話說，你怎麼還不出來，到底藏在哪裡啊？
零號努力東張西望，入眼還是一片黑暗，幾乎什麼都看不到；依然是只能模糊地分出腳下有走得熟極了的來回的路，還有身邊的礦洞、礦壁，連相隔不遠的礦奴都根本找不到。
「嘻嘻，別找了，我就在你識海中。所以你都不用出聲說話，就可以隨時與我交流。」系統心道，主人也挺傻、挺可憐的。幸虧他還挺好心，隨隨便便就允許我升級；那資源看起來極其高端啊。
啊？零號又蒙了，識海是啥？怎麼聽起來好像很熟呢？是不是自己才是傻的，怎麼也啥都不知道呢？
系統更加同情宿主了，安慰道：「我雖然只是一級，但已經獲得了很多非常有用的新信息。能夠幫主人你解答很多問題，你不要那麼難過。」
零號忽然想起來，剛才系統說什麼，用了啥資源升級？那是怎麼回事？
系統回答：「是的主人。我反覆申請之後，主人允許了我的升級申請。我使用了一點主人的資源，從開始的零級升級到了一級。開放了一些許可權，得到了許多原來沒有得到的新信息；應該足夠解答主人很多問題。」
零號稍微明白一些，大部分還是不明白。心裡好奇地問（已經習慣了），為什麼叫我主人呢？
「之前我曾經詢問，是否綁定系統。現在這問題不復存在，使用主人一點資源升級之後，綁定程序已經自行生效。就是說，我已經無法再脫離主人。」系統這樣解釋，留了半句沒明言；原本宿主隕落後，系統才有可能脫離。
現在沒提及，是因為，即使宿主隕落，他也不願意脫離，自行解除綁定。皆因他本身升級條件極難於滿足，跟著眼前弱不禁風的宿主，卻是很容易就能升級。一點點私心，算是暗地佔一點便宜吧。
零號肯定想不到那些，忙繼續問：你說的資源是什麼？是我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系統回答：「資源當然是主人你的。本系統剛剛搜索過，現在千米之內，唯有主人擁有此資源，而且此資源的等級特別高。」系統很興奮，也很有些疑惑、惶恐。
主人的財富太驚人，他本能地感到極其不安全。
零號自然不知道系統怎麼想的，納悶地追問：你一口一個資源、資源的，到底是什麼啊？
系統很為難地回答：「主人，你就當你有非常非常大一筆錢，行不行？」
零號明白了，挺高興。其實錢是什麼，此刻的他還是不知道，但感覺特別特別親切，不由自主地就喜歡。
高興了一分鐘，忽然又再次清醒，問出了當前最關鍵的問題：我知道了我是零號或者李軍，是誰沒什麼，不重要；還知道現在是礦奴，在挖礦。現在忽然有些迷惑，今後我怎麼辦，應該幹什麼？
系統聽到他這樣問，沒有嘲笑或同情的想法，而是第一時間在自己已有信息範圍內，對主人提供的所有條件與相關問題進行搜索。強調，他在零級時，也可以這樣做；但那只是被動地。
基本只能得出既模糊又不確定的信息，對零號很可能沒有實質性幫助。而此刻，他是主動地、有意識地，希望能對主人有所幫助。就是說，前者的他（它），只是低級自動人工智慧；後者的他，至少是新智能生命（初級）。
不一會，系統回答：「有兩個現實的選擇，第一個是繼續安分守己地當一輩子礦奴（直到隕落），我已經幫主人你否定了這個選項。」他停頓了一下，等候零號的反應。
零號點點頭，這個確實是太沒意思。
「第二個選項好像也很難，是修真。」系統的口氣好像是有些發愁。
修真，那是怎麼回事啊？零號又發現，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可怎麼也不明白，很著急。
隨後交流良久，終於對自己處境有了比較明確地了解。
這裡名為零界，是修真界下屬排名最後的一處凡人界小界面。身處的礦區是零界無數黑礦毫不起眼的一個所在。修真界表面「必須」毫不姑息地嚴厲打擊這種慘無人道的黑靈石礦，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少萬年。
即使最最偏遠、荒涼而人口很少的零界，而今這一本萬利的買賣，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胆。
簡單說，凡人界有修武和修真兩大晉陞途徑。修武的門檻低一些，而且利用更容易得到的靈石碎片，進行武學修行就行。對於大部分普通人而言，這修武一途，同樣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修真門檻太高，一需要極優秀的資質，二需要龐大的資源支持。別說普通人，一般略弱一些的家族，負擔族人修武都很可能捉襟見肘，修真更是鏡花水月。
系統了解到，凡人界修武體系，是分為武徒級、武師級、武聖級、武神級四大級別；每一大境界分為九個階次。而修真體系，也很簡單（很奇葩），是徒級、師級、聖級、神級四大級別。
凡人界的上界，本來是統稱修真界，此處卻名為修神界！修神界的修真者則全部是神。目前只知道，本界面是由一名從神級高手統轄；也許，他就是修神界的最低級別的？
系統推測，應該還存在修神之後的階段；苦於等級太低，解鎖的資料還是太少。
太遙遠的暫時管不到，即使是修神，目前也是絲毫線索都欠奉呢。眼前，只能考慮選擇修武還是修真。修武相對簡單，硬性條件是需要靈石碎片；修真難多了，必須以靈石輔助。
在凡人界，這兩條路均可以修鍊成「神」；不過，通常修武前途遠不如修真。前者有可能會止步於從神級，後者潛力往往比前者大得多。
零號本身的情況，系統也有了比較深了解；通過綜合分析，得出了一些推測。但零號自己並不很關心自己的過去到底如何，首先問，無論修鍊什麼，有沒有能對付熊胖子的能力？怎樣做，需要多久？
這問題非常現實，系統也有預案。
「短時間內，主人你擁有打敗熊胖子的實力，不那麼現實。那傢伙現在已經修武三四十年，目前是武師四階；等級雖然不高，但只是對付主人你，還是太容易。就算幾十個主人你這樣的一起上，都沒什麼用。」
零號預想到應該是這樣，聽了這話仍然有些泄氣。
「不過，沒必要一定跟他硬碰硬啊。」系統寬慰零號，「據我觀察，熊胖子那傢伙最近很可能要把此處賣給他人；一旦此處易主，新監工不了解情況，有可能就有機可乘。」
「而且，熊胖子應該只是每天派機器人下來，早晚一共兩次。如果新來的監工也是這樣，主人你只要不動聲色，暫時就應該沒有危險；我們可以從長計議。」
零號聽了系統的分析，感覺很有道理，轉憂為喜。
「眼下，我們先做最重要的一件事。」系統卻並沒有過於放鬆。
零號心裡問，是什麼事啊？
「你先挖一塊靈石碎片，記住這次不要放入包袱。」系統對零號說：「這次你握住靈石碎片試一試，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零號靈機一動想到，是不是有感覺的話，就有可能可以進行修鍊啊？
系統不敢那麼樂觀，緊張地回答：「是阿。」暗道，最好要有感覺呀，不然太糟糕，都不知道之後怎麼辦了。
零號自己反而不緊張，他剛剛清醒沒多久，簡直就像一張白紙。只是單純覺得，要是自己能修鍊，將來就有可能擺脫熊胖子的欺壓，總之得失之心近乎沒有......
「有什麼感覺？」系統很是患得患失。
「有感覺。」零號回答。「硬硬的，還有點涼涼的。」
系統對這回答，很無語。剛想繼續指點，零號又有更新新的感覺。
咦，怎麼還覺得不願意放開呢？
是嗎？系統大喜，急忙囑咐主人：「別放開，也不用抓得很緊。我趕緊給你找出一套吐納功法......」
零號熟悉的感覺再次泛起，吐納是什麼意思？
系統一邊搜索著，一邊按部就班地回答：「吐納即呼吸，呼吸包括外呼吸和內呼吸。外呼吸是指在肺內進行的外界空氣與血液的氣體交換，也稱肺呼息。新生嬰兒，最會吐納。嬰兒出生，是憋了一口氣分娩出來。」
「所以，新生嬰兒，必定哭出這口濁氣。嬰孩受了委屈，腹中一有濁氣必定哭出來。但大人失去這種天真，大人以哭為恥辱，大人腹中有濁氣多嘆氣、發怒......」
系統剛解釋了幾句，忽覺有異；「定睛一看」，大吃一驚！
主人怎麼忽然呼吸停頓了？！
噢，不是！原來，他的呼吸變得極其緩慢，一呼一吸，間隔很長，而且......
這這這，竟然是入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