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成事在天，敗事在人……

帶著婁筱雲特地來到華亭，只是為了跟衛柯見個面。

這也算是為婁筱雲報個名申請歐瑪代言的意思，將婁筱雲的一些資料給了衛柯。吃過飯後，耿植和婁筱雲就要返回虞城。

婁筱雲回去要繼續拍戲。接下來主要就是耿植和衛柯聯繫了。

而耿植也要趕回去。他要和夢幻電影公司的約翰遜見面。在飛機上，婁筱雲就沒忍住問耿植：「老闆，你覺得這件事兒能有多少把握？」

耿植就知道她對歐瑪這個代言不像表面那麼隨意。

他笑著說：「你不是說其他幾個人和你比沒有多少優勢？我們現在又直接找到對方二把交易，你還擔心什麼？」

婁筱雲搖頭說：「其實我覺得那個衛柯的眼神，不像個正經人。如果正常來說，我自認自己的競爭力要比已知的幾個競爭者都大。只是……」

「如果是那樣，我也沒辦法。難不成你還願意讓我推你上他的床啊？如果真那樣了，就當我們去華亭吃了頓飯。」

耿植也不是沒眼睛，那個衛柯被委任為一家大公司的總經理。但城府明顯還不夠深。雖然一直都想保持正人君子的姿態。但有時看向婁筱雲的眼神，總是帶著點色情。

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個好色的年輕人，極有可被撩撥得管不住腰帶。

他又安慰樓婁筱雲說：「雖然他有些好色，但明顯也在控制自己。而且他那樣的那人要找漂亮女人不難。作為一個被看好培養的對象，他應該是會比較克制。」

婁筱雲就好奇了：「你怎麼知道他是被看好的培養對象？」

按道理說，歐瑪總部在北美，如果是被看好的培養對象，怎麼也要留在公司總部才對。

耿植笑了笑，說：「他上頭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目前都在北美總部公司擔任高級職位。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留在歐瑪，相比是對繼承公司是有想法的。在這種情況下，他被派來華國，不是被放逐，就是為了躲避上頭兩個人的池魚之禍。」

「你是說，歐瑪已經開始爭產了？」

「嗯。」嚴逸的消息渠道真的很廣。「我收到消息說衛柘在美國的表現雖然不算很出色，但也不差，他的舅舅是歐瑪大股東之一。曾經在五年內將歐洲的業務翻了一番，是個非常了得的人。而從衛柘剛才的表現看來，他自己也是希望能在亞洲區做點成績出來的。所以我更傾向於相信他是被重視的培養對象之一。」

婁筱雲不由點了點頭，說：「聽你這麼說，似乎也很有道理。那麼說，他抵禦住其他人誘【2】惑的可能性相當大？」

「嗯。在這方面，羅潔敏的威脅最大。不過只要你被推薦了上去，最終的結果還是要由他的舅舅決定。」

「嗯？什麼意思？」

「就是除非在你的資料被衛柯報上去之前，你的某個競爭對手就爬上了他床。不然你的資料就會擺在他舅舅面前。他舅舅在工作方面那麼強，總不會為了他床上的事亂了分寸。」

婁筱雲哈哈笑著說：「希望會像你說的那樣吧。」

耿植卻也不完全樂觀：「現在我們知道的只是國內的競爭者。歐瑪雖然也是比較傾向於在國內藝人中找代言。但它畢竟是外國公司，而且代言是面向整個亞洲的。其他國家也有很出名的女藝人的。比如印度，他們人口也很多，市場也很大。」

婁筱雲抿著嘴說的：「老闆就不能說點開心的？」

「要不開心的也是我。」耿植頓了頓，說。「你也別想著這件事。我會跟進。你專心拍好戲就行。」

「我我就看老闆你的了。」

耿植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最近他確實比較忙啊。

飛機在夜間飛行，航速比白天慢了一些，他們回到虞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李琪開了車來接耿植。耿植在上車之前對婁筱雲說：「你讓你的團隊關注針對你的輿論風向。這段時間，你的形象管理必須捉緊些。」

婁筱雲認真地說：「我知道。」

耿植點點頭，這才上了車。

李琪朝婁筱雲點了點頭，就發動了汽車。汽車的滑出公路，她就問：「事情談得怎麼樣？」

耿植在她面前沒必要在婁筱雲面前那麼自信。他搖頭說：「希望不是很大。歐五的朋友看起來不太靠譜。他應該只是被派來跟著學習的。雖然是總經理，但看起來沒有多少權利。」

李琪笑了一下。擔任總經理的實習生？

「你是覺得，他來到華國，是為了監視這邊的公司？」

耿植點頭，說出了在給婁筱雲說截然不同另外一種猜測：「歐瑪亞洲區總公司總裁是歐瑪集團的大股東。來華國之前，是歐洲區總公司總裁，成績斐然，按道理說，就算是回到美國擔任總部總裁最合適。來華國實際上是降職了。很有可能是內部權力鬥爭的結果。」

李琪點頭，說：「那歐邁總是不是已經有權力鬥爭了？」

耿植扯著嘴角，說：「嚴逸查到的資料。衛家內部已經在爭繼承權了。」

「那的陳自皓有也有可能是想避開戰火而已。不過如果他是因為內部權力鬥爭來的華國。不管是那種情況，衛柯都有可能是衛家派來監視他的。」

李琪這話是在認可耿植說衛柯是「實習生」的說法。

她想了一會又說：「不過那對你也有好處。至少陳自皓會在公事上不偏不倚，一邊被人捉住把柄。而不管他為什麼會來華國，都肯定希望能做出成績。婁筱雲在他們的代言上，競爭力還是挺大的。」

耿植笑了笑，沒再提那些可能。

比如說，如果衛柯和陳自皓是對立的，但他們也可能做交易。雖然耿植認為婁筱雲優勝於其他競爭者。但畢竟都是華國的一線女藝人。

衛柯比較好色，而在陳自皓眼裡，現在已知的競爭者當中，選誰做代言都實際上差不多的。

「希望如此吧。」

李琪又看看他，說：「今天來回飛，很累吧？」

耿植搖頭，說：「那倒不至於。」

「你也別多想了，回去洗澡睡覺。明天你還有一場談判呢。」

可不是嘛？明天他就要和約翰遜「談判」了。雖然不是正式的談判，但本質是一樣的。

耿植突然笑著說：「接下里一個月里，你什麼時候能抽出時間。我打算會一趟老家，你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回去。」

李琪點了點頭，說：「讓小若幫我安排一下日程。應該能抽出三四天時間。」

耿植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但她在開車，他馬上又放開了：「雖然我們的婚期還有一段時間，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可能都只會更加忙碌。肯定走不開。」

李琪笑著說：「我明白。我會抽出時間的。」

…………

第二天起床，耿植就暫時將歐瑪代言的事丟到一邊。他早早來到公司，他到了沒多久，霍峻也到了。

他們是約好了要在去找約翰遜之前，先通通氣。

耿植讓他霍峻坐下了就直接問：「怎麼樣？約翰遜是什麼態度？」

「從他說的，我覺得他本人對這次合作還是很期待的。」

耿植沉吟了一下，問：「你覺得只是期待？不是看好？」

「總裁，你也知道。他能坐到那個位子，就證明他是老狐狸。我之前好有過往來，只是交往不深。」

他說完，又簡單說了昨天與約翰遜見面后的談話：「總之我覺得他是有期待，但也很審慎。」

耿植點了點頭，說：「你對好萊塢比較了解，你覺得他們這次會有什麼的條件。」

「昨天我和約翰遜談了半個小時。我覺得而我們之前的分析並沒有錯。他們很可能會要求各自掌握不同地區的上映。這次算是雙方的一次試探行為。我覺得他那邊不大可能出資太多。」

「出資不多，又想要北美那邊發行權？」

霍峻說：「最關鍵的問題是各個地區的票房分成比例。我覺得他們更希望是買斷北美的發行權。」

耿植笑了笑，說：「那怎麼可能。」

「所以這次合作的分歧可能會很大。」霍峻搖搖頭，說。「好萊塢那邊對電影的投資都相當謹慎。所以他們熱衷於開發一個個系列。幾乎每一部電影都考慮著拍續集。每次長工開發了一個系列，就會將它當做金礦一樣對待，大部分資源都會向這個系列傾斜。每一個新的投資項目都會經過很長調查才會決定投資。如果不是外部資金進入，好萊塢可能早已經死了。」

耿植哈哈笑了一陣，說：「你說的倒是沒錯。不過如果他們想要對哦們這個計劃完成調查。我們可沒有那個時間跟他們耗。」

「那就需要看我們怎麼很他們談了。」

耿植點了點頭，又看了一下時間，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過去吧。」

約翰遜就住在鼎雲大酒店。他們約好了一起吃早餐，順便先熱熱場好進行談判。

這次見美國人，耿植已經不需要帶翻譯了。

他在酒店包間里見到約翰遜，笑著很對方握手表示了熱烈歡迎。他笑著說：「我們為你準備了華國特色的早餐，希望你能喜歡。」

約翰遜笑吟吟說：「華國的美食，我嚮往已久。我想我們肯定有一個愉快的開始。」

耿植邀請他在圓桌前坐下。他點主要是糕點和雜糧。至於尋常早餐經常見到的動物內臟、雞爪子之類的，他一個沒點。

耿植盛情招呼了一陣，看各自吃得差不多了，才笑著對約翰遜說：「約翰遜先生，虞城是我們華國電影行業的中心，而虞城的電影業的中心就是虞城影視城。美國的電影中心是好萊塢。不知道你覺得虞城和好萊塢相比較，有那些不足的地方。」

約翰遜笑著說：「其實我對這個影視城的感覺只有兩個，一個就是好大。另外一個就是人真多。我剛才在酒店房間往下看到有許多人從大門進入，還有許多旅遊大巴。」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從酒店房間里看到的介紹說，這個影視城的面積如同一個鎮級行政區域。裡面其實相當是一個華國數千年歷史的縮影。內部有十幾個復古城市。我覺得這太瘋狂。這在美國是不可能的事。」

耿植笑著說：「是的。這個影視城確實有很多復古城市。當然，那並非是真正的城市。但那也是我們的華國歷史的一個人造縮影。不謙虛地說，華國歷史悠久。這也意味著我們華國文化有著無數的電影題材可以發掘。」

「我必須承認你說的沒錯。耿，華國的歷史確實非常悠久。事實上，好萊塢也曾經有過好幾部取材於華國歷史故事的電影。」

耿植笑說：「是的，確實是這樣。我記得在二十年前，好萊塢拍過一部關於『花木蘭』題材的電影。」

「是的，我記得那不電影的北美票房相當不錯。應該三億。」

「是三億三千萬美元。」霍峻這是適時插話說。「我記得它的投資是一億一千萬美元。但是北美票房就能收回成本。海外票房分成是純賺的。另外版權開發，也賺了不少。」

「艾倫你你的記憶力真好。如果不是你說，我都已經忘記了。」

霍峻呵呵笑著說：「是的，畢竟年代已經相當久遠。許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但那也證明華國的歷史故事，北美影迷的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如今美國人對華國更加好奇。我想如果再有一部優秀華國歷史題材的電影，他們肯定也會很感興趣。」

約翰遜放下叉子。他有不同的意見：「我覺得北美影迷喜愛那部電影，更主要的原因是因為那是好萊塢拍的。」

他笑了笑，又說：「我無意冒犯。華國出現了大量的優秀電影，但不可否認的是，華國和美國文化方面的巨大差異，同樣反映到了電影製作方面。華國拍出的電影，也許很能引起華國影迷的共鳴，但是好萊塢的電影製作的指導方針是要讓全世界影迷都能有所共鳴。」

耿植笑著說：「我承認不同的國家有著不同文化。但電影是世界性的藝術表現。這是一種近代才出現的藝術表現手法。它處於不同的文化背景下，依然有著共同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