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

?安全起見，羅信等第二天【鑒定術?改】冷卻，給兩隻貓各自刷了一發，確認它們的確無害，才將它們帶回家。

進了門，在門口換衣服，兩隻貓從他領口探出頭，藍貓喵了一聲。

那邊正戴著大耳機玩遊戲的孫麗嘉不知道怎麼看見它們了，驚喜的壓低嗓音叫了一聲，「啊，貓！」

丟下手柄和耳機跑過來。

黑貓認生，不等她靠近，就嗤的一聲發出警告，同時在羅信胸口張牙舞爪，一副我很兇你不要過來的樣子。

藍貓雖然比較溫順，但對第一次見面連小魚乾都沒孝敬就想擼自己的母兩腳獸沒有好感，從羅信的胸口鑽出來，不等落到地板上，身形就消失了。

但它錯誤估計了孫麗嘉的反應能力，雖然只是一個鹹魚般的【雜貨商人】，但身體各方面數據都要比普通人強上不少，伸手一撈就把它在半空中接住了。

「誒？這什麼貓，還會玩消失？」

孫麗嘉大感驚奇，憑著手感兩下就把它抄進懷裡，讓它的身體趴在自己的手臂上，豎起食指和中指去搔它的下巴。藍貓放棄了抵抗，身形在她手臂上恢復原樣。

羅信注意到，做了這麼多動作，藍貓脖子上的鈴鐺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包括昨天也是。但那是只好鈴鐺，他用暗影視界確認過了，餵食小魚乾的時候也用手碰過，能發出聲音。

看來這隻喵星人的智力很高，知道會暴露自己，在行動中主動控制不讓鈴鐺發出聲音。

聽到交談，劉瑾瑜和徐雯嘉從廚房出來，見狀，劉瑾瑜眉頭微皺，說道：「麗嘉，先把貓放下，還不知道有沒有髒東西，傳到身上怎麼辦？」

低聲向羅信抱怨，「你怎麼把這種東西貿貿然帶回家啊？」

說話的同時，把臉上不自覺帶上笑意，想要逗貓的徐雯嘉的手按下來。

羅信倒挺意外她居然不受喵星人這種萌物的外表迷惑，說道：「放心吧，檢查過了，沒毛病，你要是不放心，我一會兒給它們洗澡。」

他拉開拉鏈的時候，黑貓從他懷裡掉下來，脫離了令它感到安全的懷抱，身旁另外一個母兩腳獸的態度又似乎很壞，它的身體急速變淡，在燈光下只能看到一條淡淡的虛影，一溜煙鑽進廚房。

從腳下鑽過去的時候，劉瑾瑜「啊」的一聲驚叫，原地蹦起來。

她的感官更加敏銳，雖然詫異這隻黑貓還會變淡隱藏自己的身形，但看清它的去向，她急了，「你給我站住，不許進廚房。」

急三火四的沖了進去。

……

「沒想到外邊還有正常小動物。」

吃飯的時候，孫麗嘉抱著飯碗說。

「那也是變異過的好不好，正常的貓哪會隱形。」劉瑾瑜沒好氣的接話，孫麗嘉還有羅信被她看著洗了最少三遍手，才讓坐下吃飯。

羅信看出來了，她估計跟喵星人有什麼過節，加上有點小潔癖，不喜歡這種帶毛的生物。

徐雯嘉恢復高冷氣質，斯條慢理咀嚼咽下一口麵包，問道：「怎麼突然想起養貓？」

「假想過二零一二，又假想了一下雪國列車，順道還想豐富一下食譜，先拿貓練練手，看看效果。」

「雪國列車？」劉瑾瑜問。

「一部電影，和二零一二差不多，講的是全球變冷，動植物不是滅絕就是假死休眠，倖存人類只能像神話里諾亞方舟那樣，在一列核動力火車上苟延殘喘，靠把蟑螂烤乾磨成粉做成的蛋白塊維生。」孫麗嘉向她解說道。

「噫，好噁心，快別說了。」劉瑾瑜嫌棄的皺起鼻子，放下筷子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羅信看到她居然起了一身雞皮，伸手撫了撫她背，說道：「別犯噁心了，嗯——說點你喜歡聽的，我們以前是純物質世界，現在能量混了進來，你能感知到的靈氣，還有其他那些差不多的東西，它們都是不同性質的能量。」

桌面上的三個女人都露出側耳傾聽的神態，羅信收回手，繼續說道：「你們知道，通常意義上，結構越複雜的生物對環境劇變的忍受力越高，即便如此，面對微觀層面上的能量入侵，或者單純點，說微觀層面突然出現了能量，我們人類因此損失了多少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

而結構更加簡單的微生物，像是病毒、細菌和跳蚤什麼的，甚至再大一些，蒼蠅和蚊子，災難以後，你們見過這些東西嗎？」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她們只顧擔驚受怕了，還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不過回憶一下，好像還真沒蒼蠅蚊子。

「那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劉瑾瑜愉悅的挑了挑眉毛。

孫麗嘉舉起手，問道：「報告老師，蟲子和細菌真的都滅絕了？死氣範圍之外也滅絕了？」

羅信搖頭，「沒有，死氣範圍之內應該是滅絕了，死氣對所有生物都不友好，微生物也是生物；外邊嘛，大面積死亡是肯定的，大多數特殊物質對細小生物都不友好，但有少數例外，以及一些靈力稀薄的地區，而且蟲子的變異也是很快的，在熱帶地區迅速更新換代可能會巨大化吧？」

「那自然界中分解者的職能誰來取代？」徐雯嘉接著問道。

「新出現的能量物質……吧？」

羅信不確定的答道，想了想，他補了一句。「我的【暗影行走】你們都體驗過，轉化成暗影形態后，一些不屬於我主觀認定的東西，像是汗水、污漬之類的，會發生一定的散逸現象。」

他拿起筷子點了一滴醬油在手背上，然後將手化作煙靜置了一會兒，但即便靜止不動，他手腕連接的那團煙霧也在絲絲翻滾著，隨時隨刻都有細小的線條消失不見。

片刻后，他將手恢復原狀，手背上的那滴醬油已經消失不見，一絲痕迹都沒留下。

「哇喔……」，孫麗嘉驚嘆一聲，好象想到了什麼，臉色一紅。

羅信轉向劉瑾瑜，豎起一隻手，手掌上亮起白光，「我的這個技能告訴我，那倆小傢伙身上也沒有其他寄生物，你要是還是不喜歡，我另外找地方安置它們。」

「你都這麼說了，那還是放在家裡吧。」

……

飯後，羅信帶徐雯嘉出門。

兩人換了一身休閑裝。

外邊霧氣繚繞，場景感受視心情而定。

好的時候，飄飄若仙；糟糕的時候，就會覺得這什麼鬼地方。

羅信比較懶，幾乎從不鍛煉，他現在在大部分女人眼中性感的身材是餓下去點出來的，完全作弊所得。

劉瑾瑜跟孫麗嘉也沒有鍛煉的習慣，平常徐雯嘉都是一個人長跑，從來也沒見她怕過。

在晚上或者跟羅信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剛出樓洞，就挽上羅信的胳膊，人也貼過來，再把他的手從屁股挪到腰上，一個小鳥依人又符合國家規定的造型齊活兒了。

「咱們去哪兒啊？」

「看樹。」

羅信言簡意賅。

為了便於區分，離家最近的【生命之樹】編為1號，他昨天去2號那裡再度接受了一發「灌輸」，結果沒有獲得基礎屬性加成，只獲得了一些【神秘學識】。

他猜測可能只會生效一次，或者短時間內無法再生效，今天就想帶徐雯嘉試試。

兩人溜溜達達走了20多分鐘，來到3號【生命之樹】底下。

「看樹榦嘛呀？」

「和以前一樣，我帶你上去。」

「噢」，徐雯嘉聞言，摟住羅信脖子就往他背上趴。

「前邊，前邊」，羅信把她撥到身前，抬起她一條大腿往自己腰間一放，徐雯嘉會意，另外一條腿也放上來，盤在他腰間。

羅信試著發動技能，不得不說「心甘情願給他生猴子」這個梗兒真好用，成功將穿著衣服的她拉入暗影形態，繞樹兩周也沒掉出來，乾脆就升了上去。

在二十多米處，兩人現出身形扶著樹榦站好，3號【生命之樹】立馬就有了反應，枝葉反卷過來藏好二人，一張兩米多長的大臉浮現出來嚇了徐雯嘉一跳。

「你在這裡不要動，我去去就回。」羅信說完就不見了。

徐雯嘉一臉蒙圈，抓住3號專門生長出來的一圈圍欄，抬起右手五根手指各自動了動，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嗨，你好啊。」

樹臉上兩隻大燈泡將黃光照在她臉上，發出一陣奇異的咚咚咚聲。

「呃，嗨——」徐雯嘉實在不懂它什麼意思，臉太大也太近，也沒辦法分辨它表情，只好繼續尬笑。

好在羅信真的是去去就回，2分鐘不到就突然出現，將一個雞蛋大小的白色光球按在大樹臉上。

「咕——嗯——咚——咚——」

等光球消失在它臉上，3號再次發出一陣奇異的聲音，臉上一副恍然的表情。

「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害怕，不要動，放鬆身體，放鬆精神，對你有好處，相信我。」

「哦。」

羅信叮囑了一句，身形化煙讓出位置。

跟著，周圍一片吱吱嘎嘎樹榦摩擦的聲音，先是幾根樹枝纏繞過來，將徐雯嘉的身體大體固定，接著一些細軟的藤條從樹枝上冒出來，將她重重捆縛在其中。

3號將她舉遠一點，方便低頭彎腰，那種類似軟妹幣符號的紅色符文……3號腦門上浮現的是新符號，像是一個沒有絞絲旁的「糾」字，而且是黃綠色的。

羅信一直漂浮在旁邊，徐雯嘉不時偏頭看看他，情緒穩定。

兩根橡皮質感的樹枝從徐雯嘉背後搭到她肩上，防止她亂動將她的頭部固定住，3號的腦門貼下來。

濃烈的綠光大作。

【電腦文件傳輸.jpg】。

片刻后，儀式結束，3號一臉倦容，臉部消失在樹皮中。

反卷過來的樹枝樹葉在吱吱呀呀聲中恢復原狀，催生的藤條之類的東西迅速枯萎脫落。

羅信在徐雯嘉身邊顯形，攬住她的腰。

「我帶你下去。」

低頭正在感悟身體變化的徐雯嘉看了看自己雙手，搖搖頭，「我想自己試試……」

「？」

羅信剛想問試什麼，她轉身走到樹枝中段，伸頭看了一下枝葉空隙，縱身一躍。

「沃茨奧！」羅信嚇了一跳，身形化煙就撲下來。

然而徐雯嘉在下墜過程中靈巧的鑽過空隙，避過所有橫枝，擺出一個超級英雄降落的姿勢，「嗵」的一聲，穩穩降落在地面。

用拳頭在地面撐了一下，徐雯嘉毫髮無傷的站起來，開心的原地蹦了一下，對著羅信化成的黑煙比出剪刀手。

「耶！」

羅信面無表情出現在她身邊，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她趔趄了一下。還不解氣，把她身體掰彎，屁股翹起來，用力打下去。

「你神經病啊，冷不防跳下來！」

「知不知道那裡有7樓高！哈啊！？」

「皮這一下很開心是嗎，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

徐雯嘉一聲不吭，羅信以為她真摔出毛病了，趕緊把她扶正，兩手上下亂摸：「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痛？你倒是說話啊……啊？」

卻見她兩頰微紅，雙眸微合含春帶水，溫潤的紅唇輕輕張開，咬了咬自己大拇指，哪有半點痛苦之意，反倒一副發春臉。

扭了扭身子，「你關心我啊？」

羅信的臉歪了歪，「神經病」。

有心不想理她，卻又不放心，手上冒起白光，用【鑒定術?改】摸了摸她兩腿，確認她沒事兒。

「不想理你了，起開。」

羅信還在生氣，一把推開她轉身想走。

哪知道這妞兒發出成熟女人那種鼻音很重的盪人笑聲，拉住他順勢就纏到他脖子上，一條腿還勾到他腰上，重心不管不顧向後倒去，羅信不得不抱住她的腰，走出幾步將她壓到樹榦上。

徐雯嘉吧嗒一口親在他臉上，「別害羞嘛，你就是關心我，你要是還生氣就再打我，打我哪都成，直到你順氣了。」

「你給我鬆開……」羅信開始掙扎，但是掙不脫，論起真實力量，懷裡這個妞兒比他猛多了。反手把她腳摘下來，她換條腿又勾到他腰上，而且為了壓制他，兩條腿都勾上來，死死鎖在他腰間。

在這種狀態下，徐雯嘉閉上眼，抬起下巴向他吻去。

沒用幾下，羅信就屈服了。

互相鬆弛下來，在樹下溫存了好一會兒。

……

「回去后，你得讓我再打你十下屁股。」

「一百下都沒問題。」

……

回到正題，羅信問她身體屬性強化了多少。

徐雯嘉感受了一下，退後幾步，腳尖不離地，身體微微浮動幾下，然後重心下沉，兩臂收攏，快速打出一套組合拳。

姿勢看上去非常專業，威力也大的嚇人，幾米外的羅信都感到有力的風壓懟在自己臉上。

羅信面無表情，心裡卻在重新考慮回家以後，晚上要不要打她屁股並真的把她打疼。

還有剛才自己是不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這也不能怪他好吧？誰讓這三個女人平常一個比一個慫，完全沒有一點身為比普通人強大的職業者的尊嚴。

「好像沒什麼感覺。」

徐雯嘉作為【戰士】職業者，並沒有傳說中的屬性面板或者系統面板，孫麗嘉和劉瑾瑜也都一樣，她們都是在腦中莫名出現信息，告訴她們是職業者了，而且還告訴她們能做到什麼。

所以就算真的強化，可能劉瑾瑜和孫麗嘉會有明顯感覺，徐雯嘉自身的數值太高，+3可能真的感覺不到。

按目前總結出來的規律，每10點屬性提升就會覺醒一個對應專長，徐雯嘉【力量】、【敏捷】、【體質】各有三個專長，也就說她的三項數值都最少在30點。

『嘖，我的力量好像只有8？』羅信心中暗暗撇嘴。

他也沒辦法即時查看屬性，需要一段時間的「體檢」，收集數據，才能在【電腦房】里看到她的身體數據，而且也還只是約值。

「其他呢，有沒有什麼感覺？像是突然多了一些知識，又或者領悟了什麼技能什麼的？」

徐雯嘉想了想，吐舌說道：「豬——豬——啊——啊——啊！」

最後一個「啊」她是尖叫出來的，緩了一下后。「我說不出來，好像用人的舌頭根本做不到這些發音。」

羅信琢磨了一下她的發聲，雖然學的像豬叫，但韻律的確有一些和【生命之樹】發出奇異聲響時類似。

「所以的確是有東西在你腦中，但你完全不知道怎麼表達，而且還有可能不知道這些信息是做什麼用的。」

「嗯」，徐雯嘉點頭。

「哎，知道了，走吧回家。」

徐雯嘉高高興興的抱住他胳膊，兩人往回走。

……

養殖場是一棟由四個三十層高層住宅樓和相同的底盤構成的建築，就在羅信家斜對個，直線距離不到二十米。

四個高層住宅樓，一個是種植區，一個是水產區，另外兩個目前空著。未來一個打算養禽類，一個養畜類。

沒事兒的時候，劉瑾瑜喜歡來水產區走走。

今天老羅把雯嘉帶走，不知道去幹嘛了，她拉孫麗嘉陪她一起。

孫麗嘉現在也喜歡來這裡，原因是這裡像水族館一樣。

看著魚兒在養殖箱里游來游去，心情就會愉快。

想到把它們做成紅燒或者油炸的樣子，就更愉快了。

在樓頂上啃了一年多麵包和清水，三個女人不管以前如何，現在都非常務實。

兔兔那麼可愛，我選擇全都要，一隻紅燒，一隻爆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