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毒殿 第十四章 夢中女?
「總而言之,現在是以找到寶藏為要,至於寶藏在什麼地方先按照教授從牆上找到的地圖。那邊牆上有標滿草藥,李宏的毒到時想辦法解開。」杜哥回應著說。
我抬頭看了看越過杜哥走在最前面的李教授,依舊神采奕奕,一直向前走,沒有聽後面阿爾木的故事,像是著了什麼魔。
天氣越來越熱,這種天氣大家都已經把東西擱下,我還披著件棉襖。老梁靠過身來奇怪的戲虐
問我「梅爺,您這是在荒漠上也要穿著厚服唱戲啊,不知道後面兩位大人賞不賞臉了。」我扭頭向後面看了看,杜哥低著頭說著什麼話,劉生息在他跟前點了點頭。令人在意的不是說什麼話,而是他們都把身上的軍裝換了下來,穿上了在北平常見的平頭百姓身上的舊褂襖,可是左看右看還是有些不適合的感覺。
老梁看著他們的裝扮,直接一點情面也不留,開口就笑他們那麼高的身材就穿這好像小過頭的衣服,要是在南邊,早把他們當成乞丐了。說是說了,但他們算看著我們的主兒,不好得罪,老梁才壓低了聲音,關於他們為什麼穿成這樣,不便多問。至於我為什麼還穿著只不過這衣服上有兩個大兜,比較深,可以裝著我比較貴重的物件,別的衣服不是沒兜就是太淺。
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李教授所說的石牆上標明寶藏的響湖,我們出來的不算匆忙,身上的行裝也比較充裕,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帶了可以維持一個月的糧食和水,但是之後我沒有料到這些東西不止可以維持需要的人短短一個月。
出乎我們的預料,走了一天,到了晚上變冷的時候我們仍沒有到我們要去的響湖,眼前的這些路依舊像是在阿爾木家的附近。
「去問問李教授是不是走錯了,怎麼走了這麼久?」我縮著胳膊抱在一起,用胳膊肘戳了戳老梁。
「你幹什麼不自己去問啊?」老梁掐了掐自己的鼻翼,說話含糊不清,跟白天敞著大袖的樣子截然相反,現在就像是個干硬的蝦米,跟我說這句話都費勁。
「你也不是才來咱這兒地界,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你去問問,大不了我身上這件兒褂襖給你,我得去拿寶藏,紅督軍不會給太次的衣服,沒準還是羊毛的。」
我把這話說完,就看見老梁眼睛冒光。哈了口氣「別反悔啊。」他的鼻頭像是染上了顏料,一個標準南方人的面貌變成了這樣,顯得極其搞笑。
老梁去找李教授問,我沒跟上前,沒聽見他們說什麼。
老梁回來的時候臉上基本沒了血色,我脫下身上的褂襖披到他上「什麼時候到啊?」老梁呼著白氣說李教授說馬上就到。
我蹙了蹙眉頭,其實我不想問李教授,是因為在兩個小時前我去問過他,他說快了快了,而且加緊了步伐,被鬼附身似的。說的話也語無倫次。
「今天到不了了,就在這裡休息。」劉生息的聲音響起來。
ALex放下扶著的李宏,看了看他身上的患處,點了點頭。「你們有病吧!還有兩天,寶藏就沒了,你們竟然還想休息!」李教授轉過頭托起自己手中的拐杖指著劉生息。
劉生息不理他,大家走了一天也都累的不行了。也都贊同劉生息的話。Alex走到李教授那裡「老師,休息一會兒吧,明天肯定……」沒等他說完,李教授就走開了「一個好的學生,是絕不會質疑自己的老師的。如果你不想待在這,那就回你的美國。」
天色漸暗,我看不清Alex的表情。但是我相信不是剛見他時那種特有的自由和嚮往。
李教授不顧形象破口大罵,老梁發出了我第一見的氣概,他走上前和李教授對峙,Alex上前去勸,插在兩個人之間,不然打起來就算老梁占理,並且體格好像也比李教授弱,但畢竟現在還是那種老在尊幼在卑的論常還是在人們心中根深蒂固存在的時代,肯定會遭人唾罵的,但是不受白眼洪昌也饒不了他。
劉生息走了過去,一把拉住李教授「希望教授不要為難我們。」說罷,就架著李教授坐在地下。
這讓我有些驚訝,我沒想到劉生息竟然敢這樣,但我想了想,劉生息他是洪昌的親戚,沒準還是近親。
我們那天晚上沒有遮風避雨的場所,按照阿爾木教的方法,我們都鑽在沙漠里,只露出一個頭,自己就是殭屍剛被人挖出來,還有阿爾木講的故事,我都覺得我叫地下就踩著那些古棺材。
當天夜裡,我們吃了些羊肉乾,李教授不肯吃。就匆匆睡去,我們在他之後也去睡覺了。
直至後來發生的是事,我才發現除了我和老梁沒睡著外其他人都沒睡著。
在眾人睡覺的時候,我向老梁問了問劉生息到底是洪昌的什麼親戚,老梁說他也很奇怪,自己是從小和洪昌玩大的,想來這麼些年洪昌別說親戚了,就連父母都不知道是誰,按照中原地區的俗話,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劉生息他也是在前幾個月洪昌找到他時才見到的。他說有可能是洪昌世隔這麼多年找到家了也不是沒可能。
後來我又問他為什麼他們對我有百毒不侵之身信誓旦旦,老梁說這是因為洪昌找到那個南方賈神人問的,他師父就是賈神人的弟子,我信我師父,自然也要信賈神人,這是門規。
我們正說著這些事,突然有聲音響起來,聽那個聲音應該不遠,就好像在身邊「有人。」老梁對我說。我點了點頭。在沙漠的夜晚中沒有月亮,就算在咫尺之間也互相看見。
我的心中一直在跳動著「先生……」我一晃神,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這裡從沒有女人,我沖老梁叫了一聲,沒有應答,我的頭上一涼,是一雙手。
就在我感到那雙手的時候,天氣突然大亮,四周已不再是沙漠,我不敢確定我眼前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我成了坐的樣子,眼前的景色我從沒見過,也許我曾想象過,我的面前是棺材,整整十六口,不過只是跟阿爾木說的排列方式不一樣,這些棺材是十六口橫著放在我的面前,一字排開。
「就在這裡,你哪也不許去。」還是那個女聲,說的極其平淡而且溫柔,和顏春不一樣,我怎麼會在兒?這兒又是哪裡?這個女人有是誰,我應該不認識她。我的腦子都充斥著這些問題。
「你很累吧?喝口水。」聲音的主人向我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