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兩難的事情

第35章 兩難的事情

?陳歐的兩隻臂膀,依舊被那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給重重的押著,兩位警察面不改色,一臉的嚴肅,而被押著的陳歐,面色難看得很,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在後悔,更是在詫異那麼大的人就在馬路前,自己居然沒能夠看到。

兩位警察帶著陳歐徑直的去了審訊室,鍾晨走在最前面,率先到了審訊室,兩位警察則跟在身後,帶著陳歐去了審訊室,其中的一名警察,將陳歐按在了帶有扶手的坐椅上,另一名則守護在陳歐的旁邊,踱著手,面容嚴肅,像是一尊雕像。

房間里只有這張椅子,和椅子前面的那張黑色的桌子,當然,在桌子的身前,也有一把椅子,但相對於陳歐所做的這張,肯定是舒服的多的,他的那張椅子,上面鋪了張毛絨絨的墊子,棕色的,還娟綉著鳥的圖案。

頭頂上的電燈搖搖晃晃的,雖然不是很刺眼,但總覺得擾亂了視線,倒映著的影子也在這個房間里晃動著,兩名警察卻是默不作聲,他們靜靜的守護在陳歐的身邊,一動不動。

房間的門靠著桌子前面的椅子處,門還沒有關死,也許是因為鍾晨覺得冷了,也許是其他的用意,便站了起來,去將門關上了,這才又回到了自己那溫暖的位子上,兩隻胳膊肘子擱在桌子上,雙手抱拳,靠在嘴邊,一臉惆悵的樣子,他不時的撇著頭,打量著陳歐的臉色,神情,忽然之間,靈機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便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是喝酒了嗎?還是說和家人賭氣了,所以,才釀下了這樣的禍,對嗎?」

陳歐故意的向前探了探身子,想看清陳歐臉上的表情,但過了許久之後,陳歐的臉色,還是一塵不變,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決的意思,對於陳歐的這樣的神情,鍾晨似是顯得很不樂意,他覺得陳歐肯定是在隱瞞什麼,否則,也不會這樣的神色詭異,便深吸了口氣,又問道。

「那你叫什麼?是做什麼的啊?家住在哪裡?家裡有幾口人……」鍾晨問了陳歐一大堆的跟查戶口一樣的問題,他從桌子的抽屜里掏出來了一個藍色的筆記本,筆記本上還夾著一隻黑色的筆,行將要將眼前的這個人所說的話都記錄下來。

這次,陳歐卻沒有默不作聲,他羞愧的低著頭,兩隻眼睛出身的望著人踩過的地板,臉色難看的很,便一字一句的向著鍾晨回答道。

「我叫陳歐,家住在C市玄武區奎鎮上,家裡只有我和我的女兒一同相處,今天早上開車來到青龍區,原本是打算來找一個熟人敘舊的。」

鍾晨發現了,眼前的這個叫做陳歐的中年男人明擺著是在故意的跳過自己是做什麼的這個問題,他壓根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經過鍾晨這麼多年的辦案來看,這便是這個案件的線索。

但憤怒歸憤怒,鍾晨並沒有如此明顯的將自己的憤怒展露出來,他還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神色迥然,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案件的突破口,鍾晨就變得信心滿滿起來,方才問道。

「你好像,還沒有回答,你是做什麼的,這個問題吧?」

鍾晨的話,讓陳歐的臉色,頓時變的惶恐了起來,在他的心中,認為如果將自己的職業說出來的話,那將是一種莫名的恥辱,那是在侮辱自己,他暗自的悔恨,咬牙切齒,說與不說在他的腦海里碰撞著,緩緩地抬起了頭,望向了桌子面前的那個警官,在深吸了口氣之後,才緩緩地到來了自己的職業。

「警察……」

如此倉皇無力的兩個字,讓鍾晨暗自詫異,他的神色變得不安了起來,但不安之中,也同樣的帶著幾許的憤怒,他讓自己的視線與陳歐的視線對視,在對視之中,發覺到了幾分恥辱,這種恥辱,也是讓陳歐不自覺的低下了慚愧的頭。

聲音傳到了身邊的兩名警察的耳朵里,激動是激動,心也在砰砰的跳個不停,但他們的工作,只是為了阻止陳歐這位犯罪嫌疑人所隨時會發生的叛亂而已,對於這個案件,也無法做出太大的評價。

鍾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兩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臉的憤怒的神色,顯露無疑,鍾晨可是不會徇私枉法的,只要是犯了罪的,在他的手裡,就沒有能夠逃脫的,即使是認識的人,熟人,家人,而兩邊押著陳歐的警察,也是了解他的,對於鍾晨的性格,可謂是略知一二。

他嘟著嘴巴,撐在桌子上,心裡的氣的時常的起伏著,對於陳歐的做法,已經是忍無可忍了,在這種憤怒達到了一種極點的時候,便發怒道。

「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做知法犯法,是警察又怎麼的了,難道就可以胡作非為了了?我告訴你,你這事情,是非常嚴重的,換做是我,就永遠的剝奪走你當警察的權力,而且你還把她撞死了,那把大的個活人在那裡,你眼瞎了嗎?看不到是不是?」

鍾晨的話里,每一個字眼,彷彿都是帶著諷刺,帶著嘲笑,他的那張蒼老的臉上,血脈噴張,就差走到他的面前,將陳歐一腳揣在牆上了。

發完了怒,鍾晨的神色這才緩了過來,他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想要長嘆一口氣,也是無可奈何,在這個嫌疑人的面前,他必須裝的高冷一些。

「那你的警證呢?你說你是警察,那就把警證亮出來吧。」鍾晨思慮了片刻,這才問道,便伸了伸手,裝作一副要拿到警證的樣子。

「在我上衣的口袋裡。」

陳歐剛說完,站在他右邊的那位年輕的警察便將手伸進了陳歐的上衣里,在他的口袋裡隨意的摸索著,直到他的神情一動,鍾晨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真的有警證的,便讓那個年輕的警察,速速的將警證拿過來。

警證外表,是一個純黑色的皮夾子,上面明確的寫著——人名警察證這幾個字樣,看起來,實在是千真萬確的,於是,鍾晨又將警證打了開來,上面的照片,也確實是陳歐的照片,署名也卻是叫陳歐,玄武區公安局的人。

當這張千真萬確的警證被鍾晨握在手裡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為之一酸,酸在鼻尖,酸在了心頭上,他將警證輕輕地地放在了身邊的桌子上,這才又又坐在了座位上,在心裡思量著陳歐的這起車禍,眼睛也不住的瞟向了身邊的那張熟悉卻陌生的警證。

「致一人死亡負事故主要以上責任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但是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能夠主動認錯,也許能夠少判幾個月。」鍾晨的神色恍惚,極不情願的將話講了出來,畢竟同為一職,雖不是同事,但還是壓制不住內心裡的酸澀。

而對於鍾晨所說的話,陳歐又何嘗不知道,這他比誰都要熟悉,但他能怎麼辦,也只好逆來順受,就此等待著法院的判決書下來。

屋子裡頓時陷入了寂靜,鍾晨的手撐在桌子上,拖著那勞累不堪的身體,不時的撇著眼睛,打量著微低著頭的陳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咚咚咚……」雙手敲打鐵門的聲音,在走廊里轟然響起,見此,押著陳歐的一名警察連忙的走上了門前去,倉惶的打開了門,這才又回到了他的崗位上。

原來敲門的正是之前審問尹雪的那位女警,她氣喘吁吁的,很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臉憋得通紅,急躁的樣子,手裡還拿著之前記錄談話的那個藍色的記事本,她將記事本攤在了鍾晨的面前,輕聲細語著。

「警監,大事不好了,你看看這個。」

聽著女警的口氣,鍾晨的臉色立馬就慌張了起來,便將女警手裡的記事本拿了過來,認真的,一行一句的仔細的琢磨著,而當他看到那個叫做尹雪的女孩,想要索取比該有更高的賠償金,而要免罪於陳歐的時候,便氣的將手裡的記事本,摔在了女警的手上,怒道。

「當這什麼了?過家家啊?還想要免罪,痴心做夢,你就告訴他,200萬是有可能得到的,但是免罪,想都別想。」

鍾晨剛把話說完,女警便就接下了鍾晨接下來的話,急躁的神情躍然於臉上,不安和震驚,險些讓她胡言亂語,說著。

「我也想這樣說啊,可警司你不知道,這女孩,她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呢,整整180萬呢。」

180萬,話音剛落,鍾晨便就懷疑是不是自己耳背聽錯了,要麼就是女警聽錯了,興許是18萬,畢竟,能夠欠下180萬,想來會是怎樣的人,居然會欠下這麼多的債,於是,鍾晨便又問道。

「那她說了這180萬都是欠了什麼債么?」

女警的神色顯得不安了起來,雙手在底下打轉著,想說卻又不不打算說,臉色像是想到了什麼,竟紅的害羞了起來,她緩緩的抬起了頭,這才向著鍾晨說著。

「她想要創業,此前向銀行貸了200萬的款,可是,最後因為虧了本,而欠下了一屁股的債,粗略估計,180萬,是應該差不多了,但銀行給她的期限,就在這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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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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