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自知之明
?張謙老爸，本來都已經想好了。而且似乎，他這樣的想法，也沒什麼錯誤。
可是齊文燁接下來的話，卻讓張謙老爸這裡瞬間陷入了沉默。
「我得罪的這個人，叫做蕭婕妤，是個很年輕的小姑娘。另外，可能是她的背景，也有可能，是她的合作方，一個叫做楊凡的年輕人的關係。」
張謙老爸，張大了嘴，一時間也只能沉默了下來。
張先生胸無大志，過著自己這舒心的小日子，就很開心了。在家族裡面，也一直沒想著維護自己的地位什麼的。有張謙在的一天，他的地位，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的。
而且，事實上的話，張先生這裡其實也明白。他自己，確實是沒開這方面的竅。你就是讓他認真做好家主的工作，他其實也根本做不到位。
張家這一代，是因為其他幾個兄弟更是不被老爺子待見，而張謙這裡卻很早開始就被老爺子看好。張老爺子這才把張謙老爸帶在了身邊的。
其實有時候，一個人不求上進，不見得就是什麼壞事兒。
人要對自己的情況有個衡量，你有那方面的能力了，爭取一把當然可以。可是你明明不是那塊料，卻非要混進去和別人拚命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很簡單一個道理，張家交給張老爺子和張謙這兩人配合，這些年發展的確實不錯。
而如果是交給他的話，就算他沒有懈怠，是真的想要做出點什麼成就來。能力有限，八成以上的可能，反而是好心辦了壞事兒。
其實說到底，到了這個層面。到了豪門勢力話事人的位置，你無能，就是一種罪。
就像之前所說，蕭成虎都不得不考慮家族的延續一樣。一個豪門家族，不是說你不得罪別人，就能延續下去的。
你這裡要是能力差一點，就算你天天與人為善。也總會有人盯上你這份家業，開始對你動手的。
張先生還好，認識到了自己的情況，也沒有想要和家裡爭權，就放任張老爺子和張謙自由發揮。在這樣的情況下，張家才有了之前那樣的發展勢頭。
他自己要是沒事兒多事兒的混進去搞事兒的話，不是什麼好事兒，八成是會多做多措的一個情況。
正好，自己本來就不喜歡做這些事情。掛個名，然後過自己的小日子，真的是再舒服不過了。
張先生不管家裡的這些事兒，可是說到底，家裡的大事兒，他不可能不知道。
當時的時候，張謙借刀殺人，讓楊凡和秦家死磕的事情。本來就是張謙想出的計劃，但是肯定是和老爺子一起商量過的。
不得不說，楊凡的表現，簡直是太震撼了。
之前張謙這裡的目標，就是借這樣一個由頭，讓陸家、蕭家、白家這樣一個利益團體，和秦家結怨。
如果能讓這段時間和這幾個家族走的很近的林家不得不出面解決問題的話，那當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張謙其實很清楚，這件事情驚動林家出面的可能性，其實並不會很大。
陸家這個家族情況算是比較特殊的，在一線豪門裡面，陸家的規模，其實是墊底級別的存在。就連一些發展勢頭良好的二線豪門，經濟狀況可能都比陸家稍微好一點。
但是因為身為醫道世家，陸家錢不多，但是關係卻很豐厚。要論影響力的話，在一線豪門裡面，其實是可以排在靠中間的一個層面的。
但是說到底，對於林家來說，陸家這個層面，真的也就是可有可無的情況。
以前有點合作，也可以。可是就算沒有陸家加入林家的陣營，對林家來說其實也不是多大的損失。
為了區區一個陸家，而和當時還沒有露怯的秦家結怨，對林家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所以九成九以上的可能性，林家應該是不會出面的。
這樣的情況，張謙當時的預測其實是預測准了。實際上的情況是，林家確實一直不好出面。
事實上的話，不只是陸家的面子。在楊凡這裡都出面開始和秦家死磕的情況下，那就是陸家的面子和楊凡的面子加在一起。都沒能讓林家決定出面幫忙。
甚至在楊凡主動和秦家死磕的情況下，林家還擔心林重因為私人感情而對楊凡有太多的幫助，對林重，林家都是開始了限制的情況。
而在張謙看來，他之前的計劃，觸動林家出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起碼也讓陸家、蕭家、白家這樣更緊密的利益團體，和秦家結怨了。後續本來還有別的手段。
可是說到底，秦家這樣的層面，根本就不是張謙隨便一個計劃就能搞垮的。
當時張謙的目的，就是先讓秦家樹敵眾多。以後的話，再聯合這些秦家的敵人，一起對秦家展開報復。
結果沒有想到，陸家驚動了一個楊凡，直接就把事情鬧大了。
楊凡自己沒有出力，這一次主要是劉乾坤的功勞。但是歸根結底，一人逼迫的整個秦家不得不從地下通道逃跑，最後不得不做出妥協的程度。
劉乾坤所表現出來的巔峰戰力，已經是讓燕京眾多豪門都是萬分震撼的程度。
最終的結果，就是讓秦家顏面大失，聲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這已經，就比張謙之前的初步計劃，所能實現的效果強很多了。
而與此同時，到了這種程度。就連張謙，也是忍不住有了一絲擔心。
這件事情，說到底是他從中策劃。雖然是因為獲得了秦子豪這個腦殘的鼎力支持，才獲得了這種程度的結果。
但是簡單來說，中間並不是絕對的完美。張謙當時就考慮到，確實是有著極小的可能性。在渡過最開始的階段之後，楊凡是有可能察覺到其中的一些情況，然後最終找到他們張家身上的。
張謙手下的死士，做事還算嚴謹，本來應該是很完美的。正常情況下，楊凡查到張家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說到底，張謙不得不做出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