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籌錢
喬三壯和王昕帶著娃娃們回家，坐在凳子上就開始商議，「孩他爹，咱們可怎麼辦呀？」
「別慌，爹不知道咱們有錢的。」
一下子捂住他的嘴，「咱們哪有錢。」
家裡還有孩子呢，不能隨便說話。
喬海藻撇嘴，才不是傻子呢。
「等大哥他們回來再商量吧。」
反正，沒錢就是沒錢。
王昕不知道為啥，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劇烈，抱緊喬海松，輕輕的出口氣。
……
罪魁禍首喬四壯，一到房間就往床上爬，唉聲嘆氣的揉著自己的膝蓋，「我這可是受罪了。」
「你還有臉說。」崔佳麗臉色帶著心疼，但更多的還是埋怨，「你好端端的怎麼欠了那麼多錢，這往後咱們在家裡還怎麼抬起來頭。」
怕是喬老漢，要看中老三了。
「我的傻媳婦呀。」
喬四壯不僅是不認錯，還笑嘻嘻的。
「你還有臉笑。」恨的崔佳麗在他身上重重的擰起來，「我讓你一天天不學好。」
「哎呀，真疼。」喬四壯左右閃躲，一下子把崔佳麗抱在懷中，靠近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說的是真的？」崔佳麗愣在原地，從來沒想過還有這種操作。
喬五壯眼中帶著自豪，點點崔佳麗的臉蛋，「你呀，且等著過好日子吧。」
「你說你，怎麼那麼膽大……」崔佳麗總覺得毛毛的。
當天中午，喬家老大和老小都趕到了。
喬老漢叼著煙槍坐在堂屋的主位，「說說吧，都有什麼章程？」
喬大壯是老大的，自然是第一個說話，「老四，你手裡頭有多少錢？」
「哥，我這……」喬四壯滿臉都是尷尬的表情，「家裡的錢都是爹收著呢，我哪裡有錢？」
喬大壯一個恍然的表情，確實家中的錢都是統一管理的。
「你結婚的時候……」到底是當老師的，腦子轉的很快，「我記得佳麗手裡有一些。」
看向崔佳麗的眼神帶著尊重，「弟妹，我知道你為難，只是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的，一時半會兒湊不出來，要不你先拿出來一部分，等我們手頭寬裕了再給你。」
別說是現在知道了丈夫的計劃，就算是不知道也不可能給錢的。
崔佳麗連個笑容都沒有，臉色很僵硬，「哥，我哪裡有錢。這家裡兩個孩子，哪個不需要用錢。」
「……」崔佳麗低著頭，不吭聲了。
喬大壯也不好逼迫她，只能看著喬四壯。
「哥，你可憐可憐弟弟，要是不還這個錢，我怕是活不下去了。」喬四壯可憐兮兮的望著喬大壯，「哥，你和嫂子手裡有錢……」
喬大壯躲過了他的視線，「我沒有多少呀。」
都是結婚生子的人，根本做不到出這麼大一筆。
喬四壯轉身看著喬三壯，「哥……」
「我沒錢。」
王昕只害怕他頂不住，悄悄拉著他的衣服袖子，這個關鍵的時候，可千萬不能掉鏈子。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親兄弟，這還沒有遇到一點事情就開始推。」喬老漢說的是語重心長，「這誰還能不遇到一點事去哪個。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也缺錢了，該咋辦？」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要我說，一家人都出點力氣。」喬老漢最後下了定論。「不論有多少，都給點。」
「我這次過來拿了十多塊錢。」喬大壯從口袋裡面掏出來不少錢，零零碎碎的都有，「剩下的，你們湊一湊。」
攏共三十塊錢，剩下的也不多了。
喬四壯的眼都是發亮的，「哥，你真是我親哥。你放心，你的好我肯定不會忘的。」
其餘人的眼神看向了喬小梅。
喬小梅心裡頭叫苦，「我家裡啥情況你們只看到一部分，我這進門兩年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哪裡好意思要錢。」
美人不管做啥表情，都格外的好看。
就連鐵石心腸的喬老漢心都軟了，「你就少給一點。」
喬小梅掏空了口袋，「我就五塊錢。」
兩個人解決了大部分的錢了，剩下十塊多。
「咱們湊湊，總是有的。」喬老漢的心都放鬆了不少，「老四啊，你要記住大家對你的好，往後可不能忘本。」
「爹，你放心。」
喬海藻仔細觀察著喬家的所有人，當局者迷的他們看不出來喬四壯的表情，但是她感覺很奇怪，那個人明明半點都不著急的。
「叔叔欠誰錢？」
喬四壯心一個咯噔，沒敢說話。
「你個丫頭說什麼話。」喬老漢站出來了，「出去跟姐姐們做家務。」
要不是她年紀小，根本都不能進來的。
「我幫叔叔。」屁顛屁顛的靠近喬四壯，拉著他的手，「走，去找。」
喬大壯這會兒也明白過來勁兒，「沒錯，去找他們。」村裡不允許賭錢的，他們要是不怕被村長打，就盡情的鬧騰。
「大哥，給弟弟留點臉面吧。」
喬四壯這會兒才著急了，紅著一張臉，「這村裡的人都知道我輸錢了去鬧，我還活不活了。」
「那你說怎麼辦？」
喬四壯不說話，意思很明確。
「我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孩子。」喬老漢氣的咳嗽了好幾聲，煙桿都扔到喬四壯的頭上，「罷了，老三，你再出一點，咱們每家都湊湊。」
喬三壯握緊自己的雙手，「爹，我手裡頭，真沒錢。」
「放屁。」喬老漢一聽他說話就開始生氣，這個家裡怎麼可能沒有人手裡頭一點錢都沒有，「上次我記得你出去找了個私活，錢我沒拿。」
喬三壯臉上的表情很難看，「爹，孩子們之前生病了。」
心寒呀，他為啥只知道得錢，根本不關心有沒有花錢。
喬大壯看著三弟臉上委屈的表情，心裡頭也不是個滋味，「爹，老三沒錢就算了吧。」家裡頭人的日子，也不好過。
喬老漢抽一口煙，「那剩下的錢，怎麼辦？」
一張橘皮臉都皺在一起，看起來很是發愁。
「我回去問問安然，要是有的話再拿五塊錢。」喬大壯不可能真不管。但是這就是極限了。
喬老漢心裡算了算，「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