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死而復生
「暴突刺。」
眼看雙方快要相撞在一起,白天突然止住腳步,右手迅速按在地面。
「刺啦……」
地面忽然泛起土黃色的光芒,一根根巨大化的倒刺,瞬間從地里冒出來,出現在大家面前,最矮的一根也有四五米長,上面長有一根根猙獰的倒刺,好像鋼鐵鑄造而成。
中年人瘋癲的表情轉瞬間變得驚鍔,根本來不及躲閃,身子瞬間被洞穿,但畢竟是三階高手,反應能力強悍的可怕,腦袋輕輕一閃,驚險避過被洞穿的可怕場面,只是臉頰處再次多出現幾道血槽。
「就是現在,盾臂!」
黑色的翅膀狀盾臂迅速將白天整個前身擋在後面,還沒來得及其他動作,只聽「轟隆隆」連續的炸響,雜草亂飛,泥土漫天。
「呼呼……」
白天頂著爆炸,一步一步向著中心點走去。
僅僅只有四五米的距離,但白天走得異常艱難,等他已經可以看到人影時,身上的傷口也被風暴撕扯的更加厲害,前方毅立的暴突刺在爆炸中,開始緩緩消散,化作土黃色的星星點點,飄散空中。
爆炸停止,瘋癲中年人原本只剩下一顆頭顱,在一陣白光中,竟然開始重組,白天艱難走上前,驚奇的看著,這是多麼可怕的技能,幾乎是不死之身,比袁小明的神之右手還要厲害。
「撕裂颶風!」
瘋癲中年人剛剛睜開眼睛,白天毫不猶豫的發動技能,一隻黑色的利爪,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刺了過去。
中年人先是吃驚,而後咧嘴滲人一笑,撲向白天,眼神更是瘋狂。
雙方緊緊抱在一起,此時中年人的身子才剛剛重組完成,下半身還只是一陣白光,蜥蜴爪瞬間洞穿身子,緊隨其後的是陣爆裂聲,白天整個臉部身子頓時被炸的血肉外翻,鮮血淋漓。
「啊!」
即使如他一般,已經有些變態的適應疼痛感,但面對如此劇烈的爆炸,依舊疼的嘶吼起來。
不過疼痛並沒有讓他失去理智,相反變得更加冷靜,撕裂颶風被他發揮出十二層實力,好似小龍捲一般,將兩人圍在中間,白天手臂向上慢慢移動,瘋癲中年人想要阻止,但無奈身子剛重組好,又迅速被攪碎,周而復始。
「哈哈,一起死吧。」瘋癲中年人瘋狂的大笑,身子重組的速度頓時慢下來,將所有聚集的能力化作一隻左臂從後面抽出來。
看似瘦弱的左臂,一拳轟在白天覆蓋青色鱗片的胸口。
「喀嚓……」
一聲聲不絕於耳的鱗片碎裂聲,白天頓時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氣息萎靡,只覺得胸口快要炸裂開來。
這一拳實在太重了,恐怖如斯,身上的青色鱗片好像玻璃一樣,幾乎破碎,最可怕的是他的心臟,傳來陣陣抽搐,口中鮮血根本抑制不住。
白天向風暴外看了一眼,很難看清楚,模糊只能看到外面手足無措的人影。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白天看著眼前雙眼赤紅,面目猙獰的中年男人,心中莫名感傷,人死如燈滅,他的心臟已經被震碎,那是異能也無法修復的傷害。
蜥蜴爪眨眼將腦袋洞穿,白天看到最後一刻瘋癲中年人嘴角露出的獰笑,心理很不是滋味,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但這次感覺尤為不是滋味。
「嘭……」
「碰碰……」
「可憐的人……」
白天再次承受臨死一拳,手臂輕輕浮動,中年人的腦袋瞬間被攪碎,風暴吹散,化作灰飛。這是他能為外面的人做的最後一件事。
伴隨著中年人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白天身子倒在地上,之後一切化為黑暗,只是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只希望是一場夢。
風暴卻並未消散,無數白色光點四處亂飛,卻被風暴圍困,其中一點光芒落在白天胸口,其餘白光好像找到出口,齊齊湧入,幾乎停止的心臟沒一會兒功夫,再次開始有力跳動,靜靜聽去,鏗鏘有力,晨鐘暮鼓。
沒一會兒功夫……。
白天眼睛忽然睜開,一陣迷茫。
「我死了嗎?你們怎麼也在?」白天一陣疑惑,突然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頓時驚鍔不已。
看到白天悠悠醒轉,大家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時間很短,不過才過去幾分鐘,風暴也才消散沒多久,吳亦鄭鵬一開始看到白天和無頭屍體倒在地上,都嚇了一跳,但大家走近,發現白天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害,好像睡著一樣,便在旁邊守護著,直到他醒來。
森林幽密,怪石嶙峋,樹木高聳,夜幕開始降臨,天空如同拉上一層黑布,露出幾個零星的破洞,冷風呼嘯,吹過樹梢,發出滲人的「嗚咽」聲。
這個中年人的的身上到底發生什麼呢,白天好奇,但一切隨著他的死亡都已經塵埃落地。
「哇!小天你……剛剛那個什麼啊,這麼厲害。」吳亦好奇的詢問道。
鄭鵬踉蹌著身子,被張艾雪扶著站起來,看樣子是受了不輕的內傷,此刻也奇怪的看向白天,他之前可沒見這個技能。
「是這個戒指自帶的技能,還記得我們之前擊殺地母蟲嗎?」白天見大家疑惑的表情再次說道。
一提到地母蟲,鄭鵬等人頓時明白過來。
「這個技能真厲害啊,剛才那個三階的瘋子,竟然一下就被幹掉了,不然我們就慘了。」袁小明一臉艷羨加后怕道。
他們並沒有看到風暴圈裡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以為威力巨大,出場方式震撼的暴突刺功勞。
「威力是可以,只是比較死板,如果不是偷襲的話,以他剛才表現出來的能力,如果有了防備,是可以閃避過去的。」白天開口解釋道。
「我看先離開這兒,剛才造成的影響太大,我怕已經有怪物趕過來了。」細心的張林芝說道。
「鄭鵬你還能走嗎?」白天看著渾身是傷的鄭鵬問道。
「嗯,沒事兒,張林芝說的對。現在大家都受了不輕的傷,先找個地方休整下吧。艾雪我們走。」鄭鵬咧著牙說道。
一路上白天始終沒有說出自己在風暴圈中發生的事情,他明明已經死了,為什麼會又活了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