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
白櫻懷揣著五百兩銀子,去最大最豪華的客棧住宿。
南宮晨看著白櫻花錢如流水,很無奈,也許該學著賺錢了。
閑逛幾日,兩人對錢財概念有了大致了解。這天晚上,吃飽喝足后,準備去戲園看戲。
南宮晨:「姐姐,戲園有什麼好玩的?」
「聽說戲園來了名角,我們去湊湊熱鬧。」白櫻面不改色回答。
年紀一大把了還愛湊熱鬧,南宮晨哭笑不得。
戲園門口點著燈籠,照亮往來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門口幾個小廝,擁著一個妖艷無比的女人,她笑吟吟和客人們寒暄,一邊說還一邊把客人往裡推。
白櫻走過去,掏出銀子準備買兩個位置,妖艷女人說:「一個位置十兩銀子。」
南宮晨拉住白櫻的衣角,不情願道:「我們別去了,太貴。」
妖艷女人翹著蘭花指,嫵媚無比,嬌笑道:「你知道當紅名角有多難請嗎?這點銀子都捨不得花,以後有你後悔的。」
白櫻覺得有道理,對南宮晨說:「晨兒,銀子可以再賺,今晚卻只有一次,不用擔心,姐姐付得起。」
說不過白櫻,南宮晨也就放棄爭執了。進入戲園,裡面幾乎坐滿了人。白櫻和南宮晨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來。
戲台邊燭光亮起來,耀眼奪目。門口招呼客人的妖艷女人走上戲台,說了一番慷慨激昂的開場白,吊足了觀眾胃口。接著戲子上台表演,咿咿呀呀唱著名曲,台下掌聲震耳欲聾。
白櫻給南宮晨倒一杯茶,問:「喜歡嗎?」
南宮晨久久才回神:「喜歡!」第一次遇到這麼熱鬧的氛圍,對他來說很新奇。
「喜歡就好!」白櫻捻起一塊糕點,慢慢品嘗,味道不是很好,勉強能入口。
時間過了將近一半時,當紅名角出場,台下呼聲迭起。白櫻饒有興趣微笑著,不時和南宮晨聊兩句,發表拙見。名角的確實至名歸,一開口便吸足了注意力,嘹亮細軟的嗓音,聽得白櫻一陣沉醉。
看完戲,已是亥時,他們相攜去逛夜市。往來之人提著燈籠,走走停停,嬉笑打俏。南宮晨很開心,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姐姐,謝謝你!」南宮晨望著白櫻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兩道身影穿過鬧市,往客棧走去。
五年後。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白櫻粗啞著聲音,盜用土匪慣用的打劫語句,實行打劫勾當。
歷練了五年,南宮晨成熟了很多,身材越發英挺。人也更加丰神俊朗,墨色長發玉帶輕箍,翩翩公子如誤入凡間仙子,當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姐姐,你確定自己上?」南宮晨詢問。
白櫻:「確定,每次都是你動手,我的筋骨已經很久沒活動了。」
南宮晨:「那就交給姐姐了。」
被打劫的人看到這一幕,非常氣憤,不僅因為被打劫而氣憤,還因為被輕視而氣憤。二話不說,抽出刀劍,沖向白櫻。白櫻隨手撿起地上一根樹枝,迎上去。被打劫的人拼盡全力,竟和白櫻打成了平手。三刻鐘后,同樣蒙著臉的南宮晨從懷中摸出一包藥粉,往空中一撒,被打劫的人紛紛倒地,不省人事。
白櫻怒吼:「晨兒,你又把人迷暈,我還沒有玩夠呢?」
南宮晨聳聳肩,道:「姐姐打這麼久,我都沒耐心了。」
「哼……快點把東西收走。」白櫻不理南宮晨,先走了。
這五年他們走了很多地方,做了很多事情,幫了很多人。
歷城,東巷貧民區。
「老不死的,再不讓開,老子打死你。」兇巴巴的粗魯大漢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婦人吼道,臉上縱橫交錯,醜陋無比。
「這位大人,求求你放過我孫女吧,她還是個孩子。」
「呸,做夢,你們多久沒交保護費了?」粗魯大漢踹了老婦人一腳,抓起女孩就走。
老人乾癟的身體跌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枯瘦的雙手卻依然死死拽著大漢褲腳,不停磕頭,女孩哭得一塌糊塗。周圍的人想幫忙又害怕禍水東引。沒有足夠能力,貿然衝上去,只是白白送死。
南宮晨眼眸里閃著嗜血異芒,大步衝上去,把粗魯大漢和他的狗腿子狠狠揍了一頓,冷聲威脅道:「再不走,我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滾……」
白櫻走過去扶起老婦人,安慰道:「老人家,沒事了,快點起來吧。」
老婦人抹了一把眼淚,感激涕零的向白櫻道謝。
粗魯大漢吐出一口血,底氣不足,但一想到自己的後台,又囂張道:「臭小子,你知道我們上頭是誰嗎?敢打我們,活膩了吧。」狗腿子們紛紛擼起袖子,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