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重回水墨
瑤姬收了自己的笑容,起了身,來到薛凌南面前,倒也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最好是這樣。」
「如若師父無事,我便帶著婉兒回去,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去吧去吧。」瑤姬揮手,讓他們離去,卻又是添了一句:「從今日開始,讓她天天來我這裡泡葯澡,順便給我當個打下手的丫鬟,對了,齊飛,你不準來。」
齊飛本來準備一同前來,聽到這話,便只能喪著臉。
薛凌南看著婉兒:「那你明日開始,就來這裡吧。」
婉兒點點頭,也是恭敬的行了禮之後,就一同離開了。
三人離開之後,去的是水墨,自上次一別,婉兒倒也是忙著其他的事情,一直沒能前來。
快到年三十了,街上辦年貨的人越發的多了,而水墨也是熱鬧非凡,一群夫人小姐圍著青蘭,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
婉兒進了店,又不好直接打斷他們,只得在一旁看著,直接青蘭抬頭,看到他們之後,又叫了一個小廝前來幫忙,這次脫身與婉兒說話。
「婉兒,你倒是好,我這日日等著你,你今日才前來。」青蘭語氣里都是責怪:「我倒是聽說,薛家來的小娘子掉進了水塘里命懸一線,差點嚇死我們,如今你可是好端端的來了。」
婉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然後說:「也是有事耽誤著,一直沒能來,我沒事,多虧了瑤姬大人,一切都好。」
青蘭聽完,拉著婉兒去後院,也是沒有避諱薛凌南和齊飛,帶著他們一起去了。
後院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布局擺設簡而不廉,齊飛瞧著眼熟,冒失的走了進去發現根本繞不出去的時候,終究是想起來,這和下關的後山的溫泉是一個風格。
到了一間房前,青蘭先是進去請安,然後又帶著三人進了屋。
屋內坐著兩個人,都是60來歲的白髮老人,但是精神氣是極好的。
婉兒上前認真跪拜:「婉兒拜見三師叔和四師叔。」
這三師叔擅長的是香料,四師叔擅長的是葯,婉兒倒是沒想到,今日兩位師叔都在。
「這是有幾年沒見到婉兒了,卻也是長大了。」四師叔說話:「婉兒,你上前來。」
婉兒走上前:「今日竟然兩位師叔都在,倒是真的想念從前的日子。」
「過去的都過去了。」四師叔說罷,便是示意婉兒將胳膊放在桌子上,替婉兒把脈。
「如何。」三師叔問道。
「這人倒也狠辣,這毒可是下了血本,用的都是西域的毒物提取,怕是有些你我都沒有見過活的。」四師叔收回了手,示意婉兒也收了胳膊。
婉兒倒是沒想到,自己中毒如此之厲害:「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用這般毒藥,他可真是要後悔了。」
「你這丫頭,要沒命了還能說出此話,倒是瑤姬大人好本事,能將這毒性壓制了,老叟佩服。」四師叔摸著自己的鬍鬚感慨到。
「晚輩替家師謝過前輩了。」進屋后一直沒有說話的薛凌南,終是開口了。
四師叔看著這個年輕人,膽大心細,倒是有一番本事,如今帶著婉兒前來,可是明白的告訴他們,若他們剛妄動,瑤姬自然是有本事對付的。
齊飛在屋裡待得久,突覺得心口很悶,腦子裡面也是亂鬨哄,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南哥,我怎麼感覺頭疼。」
婉兒敲著齊飛的樣子,心下想到壞了,剛剛進屋,聞到了屋裡有香味,但味道不重,就覺得沒事,卻是忘了齊飛可能會受到影響,便將懷裡的香囊拿出,塞到齊飛手裡,讓他在們口聞著那味緩一緩。
「婉兒來金陵一路,都是薛府照顧,還請師叔們高抬貴手」婉兒立馬跪在了二位師叔的面前。
「婉兒,你這從前就沒天賦,扔你在下關五年,看來那些書都沒有好好看,如今這本事也沒漲幾分。」三師叔笑道:「這香最多讓他喘不過氣來,哪有什麼性命之憂。」
婉兒起了身:「婉兒的笨,叔叔們不是一直知道么。」
「如今你這極寒身體,卻是要用藥性狠的極陽之葯,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去,如今瑤姬大人肯出手救你,那心裡自然有定數。」四師叔說完:「看薛將軍的意思,自然也不想讓婉兒回墨宮了。」
「婉兒是墨宮的人,她願意去哪裡,自然由她自己做主。」薛凌南答道。
「墨宮如今七零八散,這丫頭來了怕也是拖後腿,還是在你那裡待在吧。」四師叔叫青蘭拿了葯上來:「這些葯,能補婉兒氣血,拿去給瑤姬大人看看,能不能用到,不讓她嫌棄了本派。」
婉兒上前收好了葯,謝過了兩位師叔,卻也是想問問,如今掌門和別的師叔都在何處,而二位師叔並沒有直接答覆她,而是問道薛凌南。
「薛將軍怕不是單單讓我們來看婉兒的病吧。」
聽到三師叔的話,婉兒倒是楞了,不是自己叫薛凌南一同前來的么。
「晚輩有事與前輩商量,不過。」薛凌南看了一眼婉兒和青蘭。
青蘭懂得,便立馬拉著婉兒出了房間,順便拉走了門口的齊飛。
「青蘭師兄,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看懂。」婉兒停下了腳步,立馬拽著問道。
「你落水那日,我們也收到了消息,很是擔心,本想著派人去密扇司打探,卻沒想半夜的時候薛凌南自己來了,他讓我帶了封信給師父和掌門。」、
「帶信,帶了什麼信。」
「那信我自然是不敢看的,直接是帶給了師父,然後師父就將四師叔一起喊來了。」
婉兒聽到此,低頭看著地面,想踢石頭,卻是沒有找到,只得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自己太傻了,如今這場景,怎麼都看不懂。
「婉兒,你也別多想了,前面忙,我先去看看,你自己等著他們。」川青說罷就走了。
齊飛總算是緩過來了,拍著胸口:「婉兒,你的師叔怎麼這麼可怕,我感覺剛剛自己被什麼死死的壓著,心裡難受的緊。」
「沒事啦,師叔只是開玩笑的。」
齊飛見婉兒悶悶不樂,問道:「怎麼,覺得南哥有事瞞著你,心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