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
「……你可有什麼解困的法子?」
「近幾日因龍家細作之事,龍家嫡子將要回京,不如,用龍百玉之手請回國師大人!畢竟聖上被控,這時也只能求國師大人出山!」
「也好,只是如何聯繫他倒是個問題!」
「殿下,我與那小子乃是故交,不妨我去與他對接,只是,怕要麻煩殿下偷偷前往龍家,懇請龍家家主寫一份京都如今的事態之嚴重,到時我把信交給龍百玉,再讓他去請國師大人,定然會成功!畢竟龍家家主的口述是如今京都最好的證明。」
「…嗯,我會記住的」
「……那,我們就此別過」「保重」「保重」衛傾等了許久,見那包裹嚴實的黑衣人與藍衣人爭執,到黑衣人離開,她打起精神,使勁的創造噪音,很快引起藍衣人的注意。
「唔唔,救命,救命呀,helpme」
那人果然聞聲而來,他一身藍色綢緞錦袍,白銀髮箍扣起他長至腰間的墨發,微風拂面,墨發尾稍輕輕搖擺,而他桃花眼向上斂了斂,翹卷的睫毛像是柔軟的羽毛輕拂衛傾的心口,讓人瘙癢難耐,卻怎麼抓也抓不到,他粉嫩的薄唇也上揚著,看起來似笑非笑。
衛傾把一雙眼睛瞪得圓滾滾,半響,才眨眨眼回神,示意給他鬆綁,男子莞爾一笑,伸出如玉的手指拔出她嘴裡的破布,神色純良,舉態柔柔,宛如柔弱小受「姑娘找在下何事兒」衛傾動了動張了一下午的下巴,醞釀一下感情,才開口。
「大哥請你幫我鬆綁好不好?我要被人賣了,說不定還要賣給什麼花春樓,好像是個妓院,我一個黃花大閨女,不能讓人給糟蹋了是不是」她瞪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男子。
男子抿嘴一笑「這倒是真的,不過在下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才遭這種罪,萬一,我一不小心放了個壞蛋怎麼辦,本人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也沒官職,看來姑娘所求之事,在下無法完成了,抱歉!」
藍衣人對衛傾頷首,衛傾張嘴要說話,藍衣人卻伸手放在她嘴唇上。
「噓,姑娘不用擔心在妓院被人糟蹋,畢竟」藍衣人觀摩一番,語氣之中滿是揶揄的說道「畢竟姑娘長相如此特別,也只有你糟蹋別人的份,所以,姑娘請放心,你其實是很安全的!」那男子縱然是溫潤如玉的模樣,語氣柔和,可他一抬手,便做出讓人憤怒的事情——不顧衛傾的抵死反對,又把破布塞了回去!
「嗚嗚嗚」這是那裡來的奇葩呀!那男子起身拂袖離開,頭都不回。
衛傾咬著破布,火氣蹭蹭直冒。這什麼人呀,不幫就不幫唄,還說她糟蹋別人,哼,看起來人模狗樣,斯文敗類,我呸!為了等他過來解綁,她都不知道浪費了多少寶貴時間,切,算她瞎了眼!
自己生氣來倒是忘記了自己受制於人,衛傾想起她還沒逃掉,翻了個白眼,廢了一番力氣才下地,可惜手腳都被綁著了,只能蹦著走。
衛傾心裡是十分怨恨藍衣人的,因為畢竟有一部分過失在於那人,多麼好的機會,她沒逃掉。
「盈媽媽,那丫頭可嫩了,咱看看?」
「你都這麼說了,就看看吧。」
「呀,爹,那丫頭要逃跑」
衛傾聞言吞了吞口水,她可不敢回頭,只能使勁向前蹦。
盈媽媽站在後面,對著衛傾背影左右瞅瞅,欣喜的點點頭,是個不錯的丫頭,身形纖細,皮膚也白嫩,頭髮也好,一定常護理,應該是個家境好的。
衛傾終究一個人跑不過兩個人,無可奈何的,她又被帶到了盈媽媽面前,初次見面的第一,她面前的老女人便吃驚的捂嘴向後退。
「我的媽呀!這人怎麼這麼丑呀,拉走,快拉走,別污漬我美麗的眼睛!」那個女人捻著帕子使勁的揮,是乎,這個樣子,衛傾就能被她扇飛,但是那個手帕直直地打在衛傾臉上,那味道,嗆的人頭昏眼花,眼淚紛飛。
於是,由於她太丑,那什麼什麼樓還不收她……呃,要瘋的節奏。
衛傾突然有種想砸場子的想法,也不看看那什麼恩客都怎麼長的,斜鼻子斜眼,都是些歪瓜裂棗,好不容易有個俊的還滿腦草包。
於是,衛傾對老頭友情提醒道:喂,大爺把我賣給人販子吧!
最後的最後,結局讓衛傾哭瞎了眼……
命運如同在捉弄她一般,可是即使她拒絕也毫無辦法,她還是進了花春樓!
事情很簡單,衛傾是真的賣給了人販子,還在那裡待了一天,接著陰差陽錯的被花春樓的姑娘挑去當丫鬟,理由是,她丑,不會搶姑娘生意,而且搶了也不怕,因為人家瞅不上她……衛傾表示這種生意她寧可再被賣一次也不要搶,真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空里,她有了吃飯睡覺的著落。
在這裡,衛傾不需要多做些什麼,低眉含首,輕輕的避開他人的眼光,在這個歌舞搖曳的地方,這是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花春樓里姑娘們的水袖舞似錦如畫,午後陽光懶洋洋的,倒是很適合端杯茶慢慢品賞,這般想,衛傾若有所思的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銅盆……唉!
實際上花春樓與她想象中的有所出入,很不同。不過,這裡的女子依然像貨物一般,任人挑選。
在這兒待了一個星期,衛傾充分了解到了女人的可怕之處,難怪聖人曾說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長長的樓梯看的衛傾心生膽怯,她不畏高,只是怕極了樓下那些女子。
但是她還是下去了,有些事情總要面對。
「看,那個醜丫頭過來了,這麼丑,誰在她身邊都能是朵花,不過被珠珠那個賤人捷足先登了」那說話的女子手裡死死地捏著帕子,口氣不太好,衛傾低著頭,咬咬牙想要快速的離開,卻不知是誰,伸了一隻腳……
「咣當」衛傾手裡的銅盆脫離手心,一盆污水,淋了一身。
「哈哈哈」「看那,不光是個醜丫頭,還是個笨蛋!哈哈哈哈」女子掩唇嬌笑,目光里全然是快意淋漓和幸災樂禍,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她也只是一個被生活折磨著的一個悲催女子而已。
她有病,你不能與一個有病的人爭論不休,畢竟,你是無法理解神經病的思維的,衛傾趴著地上這樣想著。
衛傾抬頭喘著氣,污水把她的髮絲染出了一股怪味兒,那說話的人向後退一步,用帕子在鼻子前揮了揮「什麼味呀,噁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