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合作

「不過仔細一想……這種事情對我而言並不是頭一遭了，雖然以前沒有這次這麼痛苦……但是從小至今也曾後悔過很多次，升學和就業這些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擇，我記得這些事都是家裡人幫我決定的，而我……這就是我的習性……」

「每當面臨痛苦、困難的決定是，我都不敢面對，就把事情交給別人，自己卻不敢做決定，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這個缺點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又出現了，所以現在有這樣的下場是必然的結果，這也說明了為什麼我的人生會這樣！」

「無藥可救……像我這種笨蛋，根本就無藥可救……」

就在這時，吳浪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說話，原來又有人即將沉淪釜底——石偉。

「包在我身上，你放心……你只要照我說的去做就對了，換言之那是必勝法……」

吳浪看著石偉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裏面罵道：「笨蛋……！雖然不知道那傢伙要用什麼手法，但是不可能有那麼美好的事……那個傢伙現在正要騙那個大叔，這不是很明顯的套嘛……只要認真觀察的話，真的是很明顯……」

但是，有些時候人就是這個樣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隨著時間的推移，石偉逐漸陷入圈套……漸漸地相應的陌生人的鬼話！

「我剛才，大概就是那種心裡暗爽的狀態吧，以為可以遇上信賴的人而覺得自己是幸運兒，這個想法真的是……無藥可救！……沒辦法，自己不好好考慮，不好好思考其中貓膩，是那個大叔自己不好……在這艘船上，笨蛋是沒辦法存活的。」

吳浪想到這，突然間瞅見一個人。

「咦……？那邊那個傢伙是……是那小子……那不就是跪著求我當他委託人的傢伙……害我深陷這艘船上的……顧自飛！」

吳浪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身，他看著顧自飛眼睛里充滿了悔恨與震驚！

「這個混蛋傢伙……也淪落至此……他在……在這艘船上……！顧自飛，這絕對是害我深陷釜底的顧自飛……！雖然我不清楚他是為什麼而落到這個下場，但是能在這裡遇見他還真是冤家路窄！」

吳浪想到這突然朝著顧自飛跑了過去，邊跑邊帶著憤怒想到：「混賬傢伙！你逃不掉了！可算是讓我逮到你了！」

此時的吳浪當然是非常氣憤，但是心中的怨恨還佔不到一半，懷念的意味還比較重些，在這地獄的深淵中，能和故知相遇，這個奇迹所造就的喜悅……可能才是佔了大半部分，追趕的腳步自然也就慢了下來……

顧自飛的身影消失在前往休息室途中的一個房間，裡面有寬敞的洗面台，已經舒適的沙發，這裡卻是個能轉換情緒的房間，大家可以在這裡洗把臉，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休息一下，讓情緒沉澱下來，但是……目前這個房間里，絲毫感受不到那種輕鬆的氣氛。

失敗者們沉淪在此，空氣中充滿了消極失敗的氣息，就像被海浪吹打，集中在沙灘上的垃圾，大家都抱著頭，自暴自棄，不少人沮喪著臉，流淚墮落，在這裡怨嘆命運的失敗者們……唉聲嘆氣。

而且，顧自飛也在裡面，剩下4張紙牌和一顆心，雖然如此他也比吳浪要好上一點，但他也充滿了失敗的氣息，陷入絕望的漩渦中。

吳浪走到顧自飛的身邊拉起他的手說道：「顧自飛！你給我起來！」

顧自飛看到吳浪忍不住張大著嘴，過了兩三秒后才猶豫著問道：「吳……吳哥……？」

「沒錯，就是我！」

「吳哥……對……對不起！當時我……」顧自飛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對吳浪道著歉。

吳浪皺了皺眉終於嘆出一口氣說：「別提了……！已經落到這個地步，再提以前那些事又有什麼用？！反正你過來就是了！」

他一把拽起顧自飛的胳膊說：「別猶豫了，快跟我來！離開這裡！」

顧自飛被吳浪拽回大廳，他站在吳浪的身後有些不知所措。

吳浪燃起一支煙說：「待在那裡的話，你就死定了。」

「咦？」

「因為剛才我也差點沉溺在那股氣息之中，雖然我沒什麼資格說大話，但是……那些人……完全沒有希望了！」

吳浪吐出一口煙，眼睛里散發出熾熱的光芒，他側著臉背對著顧自飛說：「情緒已經被失敗氣息籠罩了，黑暗中布滿迷霧，雖然每個人所剩的希望都不多，但是……僅存一絲的勝利的希望全被封閉起來了，那是自己封閉的，雖然不應該這麼說，但是那些人才是不折不扣的人渣……！」

吳浪說到這頓了頓吸了口煙接著說：「我不是因為他們輸了，才說他們人渣，而是因為他們放棄了希望，才說他們是人渣……！」

「什麼……」顧自飛猶猶豫豫的說道：「不過……不過……不過那又有什麼辦法啊，吳哥，他們都剩下一顆心了，再輸一場的話，不就完蛋了嗎，我只想到這一點……」

「顧自飛……！」

吳浪吐出一口煙說：「我們來互相幫忙吧。」

「互相幫忙？」

「兩人合作吧心數增加到6顆！」

「兩人合作嗎……？」

吳浪點點頭說：「你借了多少錢？」

顧自飛猶豫了一會說：「……20萬。」

「我借了100萬，20萬恐怕買不了，但是100萬……應該可以買到心，把你剩下的紙牌，加上我的錢，兩人合作的話……」

吳浪說到這，突然想到什麼，他拉著顧自飛說：「回去……」

「去哪？」顧自飛不解的問道。

「去剛才的房間找機會和壽命！」

「機會和壽命？這是什麼……」

「對！我想到了更好的點子……紙牌就是機會，心就是壽命……找有心的人！有兩顆心卻沒有牌的人。」

兩人回到那個充滿失敗氣氛的房間，吳浪也找到了那個要找的人，這簡直就是上天的安排，要讓那個人和吳浪他們見面似的。

這個人名叫鄭樂，兩顆心卻沒有紙牌，對吳浪他們而言，他是另一種類型的絕望者，就這樣三個人形成了合作模式。，弱者們為了最後的機會，開始行動了，他們必須向前行，不能失敗只能贏，三個人所缺的要素都不相同，互相補足！

吳浪開始為這次計劃的實施發表講話。

「你們一定得明白，接下來一定要捨棄個人的想法，三人合一，三人就是一個單位……我們三人是命運共同體，現在我的錢……鄭樂的心和顧自飛的紙牌合而為一，目前的總數一共是140萬元，四顆心，紙牌5張，紙牌5張分別是四張剪刀一張布，這些就是目前我們三人的全部！」

「雖然情況很惡劣……但哭泣也沒什麼用，無論如何要從目前的情況，變成三個人擁有九顆心，所以……絕對不能再嘗到任何敗績，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贏！」

「不可以再依靠所謂的運氣、感覺再跟別人比了……！那種沒有十足把我的行動，堅決不可以再做！我們要靠自己的頭腦去想，一定要贏才行！」

顧自飛嘆了口氣皺著眉頭說：「可是……僅僅依靠這些……該怎麼贏呢？」

吳浪燃起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皺著眉頭說：「這個點子……這種萬全的點子，哪有這麼快就想的出來？我們接下來就是要想這個啊……一個人想不出來的方法，三個人一起想，想得出來也說不定，這就是我所期待的，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放棄！知道嗎？趕快想……！」他話說完一轉身就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顧自飛抿著嘴點了點頭說：「好……好的……哎……你去哪裡？」

「去廁所，別擔心，忍很久了，等我解脫了之後，我會非常認真的思考。」

吳浪來到廁所正釋放著，卻聽身後有一人突然叫道：「吳哥！」

吳浪看是顧自飛，無奈的說：「別吵……你這樣感覺很奇怪哎！嚇我一跳！」

「對……對不起，吳哥……總覺得現在很高興……」

「高興？你高什麼興啊？」

「因為總算有一線希望了，畢竟……三個人一定比一個人要強，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吳浪低頭釋放著，心裡卻想著：「雖說是三個人結合的力量，但是充其量也是三個人渣罷了……三個無藥可救的傢伙聚集在一起，情勢又能有什麼好轉，太天真了……帶著這樣一個笨蛋……妥當嗎？」

「喂，顧自飛……」

「怎麼了，吳哥？」

「你不是還剩下4張紙牌嗎？」

「是啊……不過剛才鄭樂叫我給他一張……」

「你給了嗎？！」吳浪突然反應到什麼，瞪大著眼睛問道。

「啊……給……給了啊……」

吳浪一咬牙忙提上褲子就朝大廳外走去。

「吳哥……！你要去哪？」

「快跟我來！快去找鄭樂！」

「找鄭樂……？找他幹什麼？」

「你還不明白嗎！擁有兩個心但沒有牌的鄭樂，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張牌！你卻給了他一張，他一定會拿去賭！他如果贏了，你以為他還會回到我們這裡來嗎？他才不管什麼合作夥伴，只要他自己有三顆心就好了，這樣他不就可以脫離危機了嗎……！」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