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獨明山神造訪

就在堂歸要離開時，一道金光突然閃現在他的面前。

這熟悉的氣息……堂歸立刻展露了笑顏，看著來者，行禮道：「山神，真是稀客呀。」

面前，鳥身龍首者，正是這片鵲山山系的山神獨明。

「你這狌狌，如今成了上神，竟與我這般客套起來。」獨明擺手故意挖苦道。

「哪有哪有，老身不是一直這個樣子嗎？」堂歸笑著開起玩笑、也擺了擺手，但緊接著他的笑容就凝滯了，「等下，你剛剛說什麼？」

「你這狌狌……」獨明被這猝不及防的提問給問得愣住了。

「下一句。」堂歸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如今成了上神……」獨明更懵圈了，不明白這堂歸如此這般是何意思。

「哎呀！」堂歸知道自己沒有聽錯，適才苦笑著回道，「我哪裡能升為上神啊，如今活了上萬年，也仍只是一隻妖罷了。」

「不是你？」獨明皺起眉頭，「難道是小輩？」

「沒錯。」

「何妖？」獨明仔細回想著，「我彼時還以為那飛升上仙之妖是你呢。」

「非也非也。」堂歸眉頭舒展開來，此刻是打心眼裡替階音感到驕傲，「那是我們露清苑本體為祝余小草的階音。小音可是從本體修鍊時直接就升了仙的，如今五百年過去，又直接升為上神。」

「什麼？竟有此事？！」獨明很是驚訝。

堂歸瞟了獨明一眼，「看看你這是什麼表情啊，老糊塗了嗎？雖說小音升仙升神順暢得有些奇怪，但也應該以高興為主才是啊。」

「著實奇怪啊。那階音現在何處？可有重傷？」獨明擔心著，他希望能幫上一些忙。

「無傷。雖然小音已經升為上神，可她並沒有多在意這身份。剛剛見我無事吩咐，便又跑到山上的黃花桂樹那邊去了。」堂歸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無傷？！怪了怪了！」獨明從未遇到過如此奇怪的事情，「有哪位上神不是歷了各種劫難才飛升的，她竟然這般輕鬆？！」

「糾結那麼多作何，能這樣成為上神，不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么。」堂歸此時倒是看得比較開了，階音自己都那般不在意，他也自然沒有過多之話可說了。

「罷了罷了。」獨明也無奈了，「過幾日又是新神去天宮領命的日子，我恰好無事，帶她去吧。」

「那小娃娃機靈調皮得很，你可以嗎？」堂歸爺爺露出一絲擔憂以及不敢相信獨明能道出此話的神情。

獨明倒是沒有想太多，「你都說了，她才是一個小娃娃，有什麼不可以的。她調皮，我時刻盯著即可，那便不會闖出禍事來。雖說我不經常去天宮，但也算較為熟悉，多少能為她指路。」

「如此便多謝山神的照拂了。」堂歸敬道。

「你我之間，這般作何。」獨明拍拍堂歸的肩膀，「你這狌狌，還得多加修鍊啊，祝你早日修得神位。」

「借山神吉言。」堂歸笑了起來，不過他可沒有盼望那麼高的位置，能成為一小仙即可。

「那我去找你說的那階音小娃娃一趟，告訴她提前準備著。」獨明想了想道。

「哪裡用你這般折騰。」堂歸阻攔道，「我稍後告訴她不就好了。」

「如此厲害的娃娃，我倒是想提前親自會會啊。」獨明說完就離開了。

堂歸爺爺挑了下眉，偷笑著搖搖頭，走回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