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有錢了
擂台的門鎖死,晁楓亭直視著對方,雖然有鮑優優的那番話,青年還是不敢和晁楓亭對視,也只是抬頭看了看晁楓亭,晁楓亭向他挑了挑眉毛,這齣戲的舉動頓時讓青年瞬間有种放心的感覺,這比晁楓亭朝他笑一笑更有感染力,因為晁楓亭的笑,也不那麼友善……
此時場上已經開始下注了,在明眼人看來,這一場根本就不用看,勝負早就定了,30號怎麼可能是晁楓亭的對手,但是被主持人誤導的人也著實不少,大部分人看30號狀態不錯,因為他目前是全場休息時間最長的一個,而他要對上的是連打了四場,還僥倖戰敗了拳王的選手,權衡之下,呼聲還不低,但是關鍵還有一個點,讓晁楓亭賠率變得很低,30號的賠率莫名變得非常高。
這當然是南側二樓上,狼仔的功勞。
正因為晁楓亭的實力,終於得到了這些大佬的認可,在狼仔的奮力慫恿之下,幾個大佬才不需要狼仔的錢來下注了,每人都下了五十萬,狼仔自己也扔進去了二十萬,這三百多萬一扔進去,賠率頓時壓偏了秤。
晁楓亭和青年之間,沒有那麼濃重的*味,倒是青年的演技,有那麼一點向晁楓亭看齊的意思,擺出了一個準備應戰的架勢,信心非常足。
兩人對峙了良久……
鈴聲一響,晁楓亭就緩緩的向前邁出兩步,試探性的接近了10號青年,10號不退反進,也向前一步,邁進了攻擊範圍。
晁楓亭也沒和青年打眼色,但是也沒下死手,插招換勢就跟青年打了起來,似是要和這青年過上幾招,看看他的能耐。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青年和晁楓亭交手,很清楚的感覺到他根本沒用全力,一些擊打在自己身上的動作,根本就不怎麼疼,所以青年也放開了,將自己所能施展的全都施展了出來。
兩人打了有三四分鐘,晁楓亭似乎是很滿意,在一個空檔沖青年眨了眨眼,然後賣出了一個破綻,青年這再看不懂就智商堪憂了,頓時欺身搶步上前,一下把晁楓亭放倒,然後跪壓在他身上,不讓他起來。
全場的歡呼聲頓時要把房頂掀了。
這在很多明眼人的眼裡,根本就是「碰瓷」一樣的舉動,他在拳壇有種專業名詞叫「假拳」,當然這一個還是很難看出來的,畢竟晁楓亭和30號的演技,實在是都很到位,通常來說,假拳都是有人操控的,不是莊家就是有大佬插手,而大部分人都是不受益的,到頭來坑的都是大家的錢。
但是今天的這個假拳不一樣,買30號的人真不少,雖然人們不知道具體是誰拉高了賠率,但是也都猜到是有大佬壓晁楓亭贏,所以歡喜的人是多的。
而莊家,是最高興的,庄的收入等於失敗方的一半,這個結果是他們最想看到的結果。
幾家歡喜幾家愁,贏了的人們拿錢的速度可是一點都不慢,晁楓亭在地上躺夠了十秒,人們便瘋狂的湧向了黑庄。
不管比賽如何,莊家對於保護下注者的權益和安全是不遺餘力的,包括拳手們,出了籠子之後,都是有特殊的通道通向後台,為的就是防止輸急了的賭徒做出極端的事情,比賽一結束,就有專人護送晁楓亭和30號出了擂台。
晁楓亭在擂台門口拿起自己的衣服,但是沒有穿,肩膀上還有大片血污,晁楓亭看了一眼瘋狂的人群,又看了看南二樓上的狼仔,微笑揮了揮手,便順著通道離開了,保護的人根本都多餘,晁楓亭所到之處人們都是躲著,沒一個敢把手伸過來的。
狼仔面對晁楓亭那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自然也是什麼都明白了。
手裡的雪茄輕煙筆直,周圍連呼吸聲都沒有,狼仔感覺周圍很安靜,有幾道熾熱的目光照在他身上,好像要把他洞穿一樣,狼仔甚至不敢回頭……
嘭!
門被無禮的推開,門口兩個壯漢狠狠的瞪了小弟一眼,險些伸手削他,小弟趕忙一縮脖子,央求兩句跑了進來,感覺氣氛有些一樣,但還是開口對狼仔說道:
「狼……狼哥,鮑優優跑了。」
狼仔點了點頭,眼眶通紅,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內心狂吼道:狗*當然要跑,我踏馬都想跑!!
狼仔的手指險些要將手裡的雪茄夾斷,頭也不回,故作鎮定的道:
「不用管她了,先拿三百五十萬,給我這七位大哥把賬補上。」
「三三三……」
「快去!」
狼仔手中的雪茄咔嚓一下被捏斷,咬著牙說道,三百五十萬,除了外面跑著的錢,這幾乎是他的全部家當,但是狼仔狠得下心。
此時在狼仔對面的二樓,也就是北側二樓,一個靠著邊緣的落地窗后,坐著一個人,這人身材不高,凳子只坐了一半,身子前探,雙手呈塔狀,似乎是有意擋著臉,但是卻能從手部的空檔看到下面,如果鮑優優在這,一定會驚訝的叫出聲來。
電腦店老闆???
這人正是前幾天晁楓亭兩人去賣電腦配件的時候那個老闆,此時不知道他正思索什麼,但是這一排的雅間只有三個人,相距都很遠,互相之間也不說話,另外兩人身後都站著人。
門被緩緩推開,之前在電腦店中的那個徒弟,拎著一個黑色的皮箱走了進來,神色冷峻,和之前與晁楓亭接觸的時候判若兩人,徒弟趴在電腦店老闆耳邊說了兩句,電腦店老闆點了點頭,緩緩的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步履輕巧的帶著徒弟走了出去。
此時這一層上另外兩個大佬才都將目光投向門口,其中一個人問向自己身後的小弟。
「查了嗎?」
「問過了大哥,他們都不認識,但是跟著他的那個馬仔從一開始壓就沒輸過,而且只壓那個10號參加的場次,尤其是最後一場,直接讓他們收入了三十幾萬。」
此時他們口中的這兩人已經悄然離開了地下拳場。
晚上十一點半,晁楓亭和鮑優優拎著一個黑色的紙袋,坐上計程車,直奔自己的出租屋而去,在距離兩公里的時候兩人下車步行,直到十二點才到家,晁楓亭確定無人跟蹤,才回到了出租房中。
一到出租房中,鮑優優就猛地一竄跳到了晁楓亭身上,雙腿一夾晁楓亭的腰,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抱著晁楓亭猛親,廉價口紅的印子在晁楓亭臉上雨點般落下,整個成了紅臉關公。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