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心動的感覺
溫繾綣直坐起,語氣輕笑道,「懂不起了吧,這大概就是心動的感覺,救下你就是因為長得太好看了,身體不受控制,你也別多想了。」
「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帝辛就承了你這份情。」帝辛沒有任何的其他的神情,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語氣也多了許多溫柔和慵懶。
「知道就好,本公主可是和白墨澤之前沒有任何關係,不過這之後可就說不定了。」
「為什麼公主要告訴本王。」
「因為你長得好看。」
帝辛轉眸看向這個不含任何情感的人的眼眸之中,那彎著的墨眸感覺不到她的任何開心,臉上卻笑意從未落下。
「本王是你父皇的人,公主這話逾越了。」
他的話絲毫沒有讓溫繾綣有任何的難過,反而多了許多的悵惘,站起身後,看著那落幕的餘暉,溫繾綣輕聲的笑道,「本公主知道,不過沖你這份情感,我便給你留下一句特別的話給你吧。」
帝辛仰眸,「?」
「光陰轉瞬即逝,韶華亦難追尋,好好抓住自己想要的,或許下一秒就留下遺憾了。」說完溫繾綣丟去了一個媚眼,笑著轉身拿著自己的魚,另一隻手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踏步踩著一地的海棠,悠哉悠哉的離開了。
「難尋嗎?遺憾嗎?」
看著那抹充滿神秘遠去的背影,帝辛輕喃了一聲,低低的笑著,他從不會因為什麼而感到遺憾。
深夜,白帝寢宮軒轅殿。
坐在龍床上一身白色裡衣的白驚鳴看著晃動的燭火,多澤正將凌亂的書籍整理著,小太監緩緩退了下去,房門與此也關上了,屋內就剩下了多澤和白驚鳴二人。
收拾完之後,多澤抬眸就看到了白驚鳴沉思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后緩緩上前,「陛下,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多澤,你說朕應該如何對繾綣這個孩子。」
「陛下不是已經重視公主了嗎?為何這樣問呢?」
「繾綣這個孩子,朕不得不多擔心幾分,這個孩子終歸和朕其他的孩子不同,不知為何,朕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卻來自於她,她肯定也知道許多朕不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不願意說而已。」
多澤一愣,憂慮的詢問,「陛下是說公主殿下心中藏了許多的事情?」
「不錯,可惜啊,朕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如何能夠打開她的那道心門,再則現在墨澤一直在收攏這個孩子,若是被他先一步,對朕可沒有什麼好處。」
「不如陛下給公主賜下一門婚事,自古女子有了夫家,便以夫為天,到時候咱們從這位駙馬手中獲取不也...」
還未讓多澤說完,白驚鳴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臉上立馬也不好看了,想到沒想就拒絕道,「不行,這個事情風險極大,若是惹急了她,她白墨澤那裡,朕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更何況言王現在擁有調動五萬兵馬的兵權,再說了,你認為繾綣那個丫頭會如別的公主一樣,以夫為天?怕是會看走眼了。」
多澤見白驚鳴話語中多了一絲怒氣,愣了片刻后,富態的臉上輕輕揚起笑意,「陛下早就明白公主的性子,為何還要問奴才呢?」
白驚鳴見狀,心底一時不太.安.逸,也有些窘迫,揮了揮手道,「算了,你先出去。」
「是,陛下。」多澤扶手,慢慢後退至大門,轉身打開大門離去,身後的屋裡也在關門的那一剎那發出了一聲嘆息。
賢王府,書房。
帝辛背靠著椅子,修長的手指揉捏著自己的眉心,對面的人看著這樣的情況,冷冷的說道,「自己把自己搞成這樣,自找活該。」
「花堪折,你是最近殺手閣內沒有事情了?竟然跑過來調侃本王,怎麼,他們沒給你安排其他的活?」
男子透過燈的光影逐漸顯露出來,頭髮短至肩頭,隨意披散,烏黑的劍眉,擔憂的褐色眸子,緊緊呡著的薄唇,皮膚呈小麥膚色,雙手環胸抱著一把劍,一臉的不耐煩,好似誰欠了幾百萬似的。
「.......」
「對了,你去調查一個人,這個人很意思,很可能成為本王計劃中的一個變數。」
「誰?」
「十七公主,溫繾綣。」
花堪折疑惑,雙手垂放下來,「那個去年回來的民間公主,不是皇帝胞弟白墨澤帶回來的嗎?」
「正是那位。」
「為什麼你會想去調查一個女人,別忘了,你之所會忍受這些是因為什麼。」
「本王自然清楚,只不過,這個女人可是白墨澤拉攏的人,本王自然要調查清楚,而且......」
而且,他也想知道,心底那個感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有一種習慣跟在她身後的錯覺,這也是他今日為什麼去而復返,心中總有一股不放心的感覺。
「而且什麼?」
「沒什麼,只是本王很好奇,言王帶她回來,她歸順與他是理所應該,為什麼她卻選擇了拒絕,而且還有種對著乾的架勢。」
「聽你這麼說,這個女人確實有些不對勁,倒是有些忘恩負義了。」
「或許事情不如我們表面看到的這樣吧。」
「亦或者,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然她確實沒有什麼理由來做拒絕。」
聽到花堪折的話,帝辛拿起了桌上的摺子,嘴角露出了一絲神秘,他可不認為這個女子是這樣的人,她的身上彷彿隱藏著什麼東西,以前她躲在棠院,所以沒有人知道,現在則不同了。
逼.迫到岸上的動物,往往是很難再次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說起來,我聽說你差點被人給...」
屋子裡的溫度因為花堪折這句還沒有落下的話,一下子給低到了谷底,帝辛手上的摺子不知何時也落在了桌子上,一臉和善的神情看向了對方,這件事情可是他這輩子的恥辱之一。
被看的寒毛直豎的花堪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喉結動了動,身體朝著門的方向移動了一下,褐色的眸子看向別處,臉上一派鎮定自若道,「我還有事,明天將你要知道的事情告訴你,走了。」
未等帝辛回應,人已經離開了,帝辛看著敞開的窗戶,白皙的手指覆蓋在額前,臉上有些痛苦,呼吸也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