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大結局(世子爺駕到)
想此,閻大人一等直直打起了寒顫,默默開始刷低起了存在感。
「給我抓住時非晚!誰能抓住時非晚,哀家十萬黃金大賞!」
太后見此眼底的希望竟仍舊未滅。回頭一看身後還有隨眾,立即吆喝了起來:是的!她其實還有機會!她還有這麼多的死士!這群人乃她親自所訓,起。絕不會叛主,亦是她手底下最強。
他們武藝高強,只要能抓住時非晚,那麼……她依舊尖輸不了!
「抓住時非晚!」
身後一眾死士聞言立即已有所動,他們全屬精心栽培之徒,武藝單拿出來大多都勝於宮中禁軍。此刻被那「十萬黃金」所激,輕功躍起竟有不少立馬便已自楚北軍頭頂躍去,開始群仆向時非晚。
「保護元帥!」楚北軍中喊聲瞬起,時非晚手中之槍亦已在瞬間橫舉而起。
「呲呲呲……」只槍尖還未及掃上那欲撲上來的群人,眼前竟是見得那群衝上來的死士竟忽然陸陸續續的開始往底下倒去。
時非晚一怔,猛一抬頭,視線里猛然躍入了一片箭雨……那羽箭傾盆之處,恰恰正是太後身后那群武裝死士。
自也包括了方才朝著時非晚猛撲來的那一群。
「擎……擎王世子!」
同時,那箭雨之中,開始傳出人的驚喊之聲。
時非晚視線瞬間落向了箭雨之後,小灰的高大讓她並不難掃到一些箭雨盡頭:因大門方向空間的窄小讓她看不到萬馬奔騰之景,可她忽然聽到了萬馬奔騰之聲。而那箭雨箭尾所指向之處,正是一支極為專業的弓箭隊……
那著裝,那旗幟,那是——
楚西之兵!
那是……
「是真的!定北女侯說的是真的!擎王府真的在京都匿有兵馬!」
慘叫聲之中同時響起了不少驚喊之聲。太後身后,又有不少人嘩啦啦丟棄起了武器往側面退去。楚北軍見此自家都覺一陣愕然。時非晚頓在馬上,正見眾兵投器之處一抹玄色身影策馬揚鞭正朝自己的方向疾馳而來。一怔之際見得那馬上一道金槍掃起,槍尖所過血雨紛飛。緊接著一道熟悉的呵聲蓋過喧嘩慘叫聲而起:
「楚國叛子,殺無赦!」」
「殺!」
伴隨著喊叫之聲,大門口之外一條千軍萬馬排成的「銀龍」幾乎只在瞬間便已將太后的那群死士群所吞沒。
「這是……」
聖蓮宮南派教徒一眾駭然的轉向那群灰銀,心底驚起了寒顫。
「擎……擎王世子!」
現場瞬間響起了鋪天蓋地的降聲!
如此驚變,便是時非晚自己也沒想到!
正頓愕之際,前方那赤馬之上已響起了一聲輕笑:
「晚晚,這麼大的事兒,你咋還能一人扛著呢!以前也便罷了,現在若還如此,豈不叫爺丟臉面?」
那笑聲溫和,笑止之時時非晚已見自己跟前飛來了一道長鉤。鉤鎖在空中幾轉之後正要近她身的少數幾位聖蓮宮南派教徒胸口血濺之後紛紛往地下墜了下去。
緊接著,又一乾淨的鉤鎖飛出猛地鉤住了她的腰。時非晚身體一起,人一騰一躍過後已脫離開了群人撲向的中心,落在了一處絕對安全的馬背之上。
時非晚愕然的回頭,便聽得耳後傳來了一道低罵之聲:
「擦!可差點便回不來,見不著晚晚了!」
時非晚被這話狠狠驚了下。一時未解其意。只還來不及多問,這時卻聽得前方喧嘩之中響起了一道不可置信之咆:
「岑隱,不……不可能!你……你怎會在此!」
時非晚抬頭望去,見得一群還在拚死掙扎著的死士中心,被人擁護著且騎在馬上的一個老婦人正癲狂的朝這邊望來,正是那位太後娘娘無疑。只她此刻眼眶發紅,頭髮凌散,看起來已極為的狼狽。
「我不在這,娘娘覺得我該在哪呢!」岑隱瞅過去,語氣里充滿了不屑:「真是狗急跳牆,不自量力!」
「不,你能在這,但這些兵馬……」
「我在這,他們就能在這!」
岑隱連再解釋一句都懶得,金槍再次一舉,道:「娘娘,認輸吧!」
「休想!」
「哼!已由不得你!」岑隱冷笑一聲,槍尖忽然指天,長呵而道:「楚朝叛子,無論是誰,殺!今日之後,我要我大楚,再無大亂!」
語落之瞬,岑隱已連身前的美嬌妻都已不便再顧及。馬兒騰空而起,轉瞬便隨馬而行落在了一處死士之中,一馬當先帶頭一掃橫槍直接帶動起了這場大亂殺的節奏。
時非晚亦知此時不是細問之是,當下順其自然的自岑隱手中接過弓箭,一個翻身躍起便已自馬前站落至了馬上。隨著馬兒賓士,手中的弓箭一支支幾乎不歇斷的狂射而出,其中幾支箭尖指向之處,正是太后的方向!
「殺!」兩方主帥同時帶動而戰,楚北與楚西軍殺氣衝天的呵喊之聲瞬間也隨岑隱同時而起。
此齊呵似長虹破空,又似天降神雷,此聲自楚北與楚西兵中而起,聲起之瞬足下大地似在破裂。
整個京都城中的百姓,或大商之家,或務農小戶,或閨閣之女,或老弱婦孺,此刻或上高樓,或推門而出,或應和聲而起,或捂耳驚問……而視線,則已不由自主的齊隨那呵起之聲朝某一個方向望了去——
那是某練兵場的方向!
所有京都之子都知,那是楚北軍暫駐之地!
京都城中不乏一些高樓或高塔的建築,此刻正巧攀上了這些高樓或高塔建築的百姓們,視線里鑽入了一幕人山人海之景:那景里戰馬狂飛,那景里血光四起,那景里咆哮衝天,那景里有銀裝,有鎧甲,還有那高高飛揚著的兩面旗幟:
那是楚西,以及——
楚北軍的旗幟!
「兵變了!」
所有人都能從那景之中讀出這個信息!
「是造反嗎?是擎王府跟楚北軍造反了嗎?」
「不!他們若是造反,當直攻皇宮!你們看,那些身穿便服的,是聖蓮宮南派的逆徒,起碼有上萬人馬!楚北軍是在與他們打,這是防守,不是造反!」
「是!是防守!」
「你們看,那楚北軍陣型變幻好快,依我看,那些逆徒便是再多點人數,武功再高點,被如此前後衝擊也一樣尋不到發揮的餘地,同樣會潰不成軍,不堪一擊!」
「可不是!你們看,那個指揮戰旗的,就是沐大將軍!」
「看此勢,楚北新軍,我看一點也不遜於擎王府的楚西兵馬!」
「那可不,要不然北戎的呼延元帥,怎麼是咱楚北軍的手下敗將?」
民眾們議論紛紛,情緒隨著那片血光之景起起伏伏,或擔憂,或疑惑,或推崇……卻偏偏沒有焦慮與惶恐之類。因為眼前那片銀,望一眼便覺之心安!
「殺!」
有著近兩萬惡敵的硬戰結束得比時非晚想象中的還快。最後一個殺字落地,最後一個不願降的逆子在她箭下倒下之時,時非晚的頭髮絲兒都未亂上幾根。翻身一躍再次自馬後落向了馬前的位置。岑隱的槍亦在此時往腰間收起,二人同時抬頭眺望四周,眼前已是一片血水橫灘之景,幾萬人的降兵此刻正被楚西兵馬圍困著,正焦急的等待著發落與制裁,寧死不降的一些此刻則被戴上了枷鎖,一些則無了知覺倒在血泊之中點綴起了這片夜景。
是的,此刻天色已黑了下來。
圓月高掛在夜空之中,月下楚北與楚西軍們正在互相吆喝著慶祝:於他們而言,此是一場喜戰!
對於團隊戰而言,以高了數倍的人數以多壓少,加上一些太后的降兵後來也加入了他們叛主而戰,而軍隊中人又擅於團隊陣型作戰,可以說此完全是一場碾壓類的屠,殺:與其說這是一場戰鬥,不如說,這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獸遊戲!楚北與楚西軍中有數百傷者,但死者,竟無出現一人!就算是人數的絕對優勢,此放在一般的戰鬥之中也難以達成。但是,他們是團隊戰,幾人為組幾組為大組的陣型之戰。以人護人以友護友隨時變幻站位的作戰方式讓他們在人數絕對碾壓的形勢之下就是能護得了隊友!
所以,這不僅是一場喜戰,還是一場絕喜之戰!因大勝而喜,亦因未來而喜!
「結束了!」
「世子爺,你原來真的藏了一手楚西兵馬在京都城附近!」戰後的楚北軍們,這時一邊打理著戰場,一邊沒正形的正朝著岑隱吆喝。
「擦!我還以為咱狗子哥恐嚇人的呢!」沐熙正罵罵咧咧。
畢天高聽后立馬罵道:「我靠,原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之前跟著老大狂笑啥?」
「裝唄!老大裝腔作勢的,咱要是不跟著裝腔作勢豈不是被人瞧了出來。難不成,你當時大笑不是跟著老大裝的?難不成,你知岑隱會來?」
一眾楚北軍這番一對話,閻大人在內的一些太后降兵頓時氣吐了血:狗丫的!原來時非晚壓根兒就不知道岑隱有兵!說什麼擎王府上數萬兵馬會支援而到的言論果然是恐嚇人的!
幸得,她雖是恐嚇之言,但岑隱的的確確帶著人到了!不然,他們這降得,豈不是大虧了!
「我若不來,出啥事都讓你們女侯一人扛著,那她嫁我作甚?」
岑隱此刻心情極佳,聞言比楚北軍更沒正形的回道。
「切……」楚北軍齊齊噓起聲來,楚西軍暗暗汗起了顏:麻蛋!他們家主子啊,平時訓他們的威嚴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