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大結局(岑隱的前世)
「我跟你之間,遲早要有一個結束?」天成聽到這竟直接嗤笑起來,笑意里竟帶上了譏諷:「呀!原來女侯覺得,一直以來我是在跟你斗?」
時非晚不見半分惱態,直接說道:「說吧,你上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這輩子,非要叛國背祖。」
天成郡主的笑意驟然一斂,「你……你怎知……」
「我怎知曉你有上輩子這件事的是嗎?」時非晚笑笑卻並未解釋,接著又道:「不遊行,換一個答案,郡主並不虧!」
天成郡主的臉色終於難看了起來,「你要讓我遊行?」
「國之叛徒,不遊行,難不成被供奉么?」
天成臉色已有所崩裂,手指微微晃抖了下。
遊行?
呵!她是何其尊貴!她是高高在上的大楚第一郡主!敗不可怕,輸不可怕!如今,要墜至最底端,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嗎?
「讓我死得體面,我給你答案!」天成臉上故作的傲態到底還是漸漸淡了下來,攥緊著手指,深深呼了口氣后閉著眼道。
成王敗寇,到底有一方要成為輸家!如今她認也好不認也罷,她輸了都已是定局!
她認輸!可她寧死,也絕不接受侮辱!
「好!第一個問題,為何勾結北戎,背叛大楚?」時非晚聞之,點點頭直接問道。
天成忽然嗤笑一聲,「我倒是敢說,就怕你們不敢信!」
接著,又道:
「第一,為錢!北戎許了大把酬勞,我有太多人要養活。國興國亡,苦的都是百姓!天下戰起,與我並無關係。既如此,有利可圖,為何不圖?而第二……」
天成郡主語氣頓了頓,目光意味深長的忽然看向了岑隱,又道:「第二,事關長隱哥哥的上輩子呢!長隱哥哥上輩子……會稱帝!」
時非晚與岑隱同時一怔。
「時非晚,你可知,如果沒有你,就算我沒有接手聖蓮宮南派,聖蓮宮依舊會分為兩派,背叛大楚的叛賊依舊會出現!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如果沒有你,大楚與北戎的戰爭,大楚會大敗!而我們的那位皇上,會在大楚痛失楚北六城之後,很快鬱鬱而終!
此時,長隱哥哥不甘心帝權被太后所掌,只得自楚西而歸,而擎王府,會發起兵變,奪太後娘娘之權。我大楚朝,將由擎王府擎王登基為新帝!
新帝登基,長隱哥哥便是太子。幾年之後,長隱哥哥會領著新的大楚軍馬,奪回大楚失去的楚北之地!」
天成郡主說到這,除時非晚跟岑隱之外,滿屋子人都已是一臉驚態。天成郡主嗤笑一聲,「怎麼,不信?」
「所以,這第二,你是為了讓世子做皇帝?」時非晚卻平靜如常,反問道。
「你既知我有個上輩子,那我且便說說上輩子!南派宮主另有其人,也做了這等子叛國之事!這輩子,我代替那人成了南派宮主,我若不勾結北戎,做上輩子南派宮主做的事。那麼……
那麼,大楚國泰民安,擎王府對皇上忠心耿耿,定然不會反!遲早有一天,太後娘娘會被拉下位來,皇上權穩如山。若是這樣……擎王便絕對不會做皇帝!
可大楚與北戎若開始楚北之戰,而且,敗了,那麼我們現今這位皇上,便會跟上輩子一樣,很快便鬱鬱而終!
只有大楚國土被瓜分,擎王府為了奪回國土,才更不會其他人掌帝權!而且,為了收回國土,大楚所有百姓才會擁護擎王稱帝!
只有這樣,擎王才願意稱帝,才能稱帝!那麼將來,長隱哥哥才能做皇帝!而只有他做了皇帝,若在沒有你時非晚的情況下,我——」
「你才能做皇后,母儀天下!而且,是岑隱的皇后?」時非晚反問,語氣竟仍舊平靜。
「是!因為長隱哥哥若沒有遇見你,只要我願意,我一句話,擎王妃一定會願意我做皇后!長隱哥哥若沒有對你動心,也一定會聽從擎王妃之意!」
「因我是個變故,所以,你才算計了我?」
「是!你當知,我說的是真的,因為我當初故意引你去潞州城,就是因為上輩子就是那個時間點,潞州城遭遇北戎進攻,發生戰爭了。上輩子,這場戰爭,依舊存在!只不過這輩子背叛大楚的人,換成了我罷了!當然,沒有你,大楚贏不了!」
「你既然想嫁給世子,為何不早早跟擎王妃示意,為何一等再等?還要從中作梗讓岑隱娶不了妻!」
「第一,他還不是皇上!若是未來有變數,他做不了皇帝怎麼辦?」天成竟譏笑起來,「你以為,我算計你,是因為嫉妒你,所以處處與你作對么?時非晚,我從來就不是因為好勝與嫉妒與你相鬥!我斗你,僅僅是因為你是我的一顆絆腳石罷了!
一個男人罷了,本郡主是動了點心,但若只是為情,他還激不起我這麼大的鬥志!他若不是皇帝,不是太子,我憑什麼跟他?
那北戎的七皇子早就鍾情於我,若是未來有變,岑隱做不了皇帝,北戎七皇子將來定是北戎皇帝,我做他的皇后,也並無不可!當然……」
天成說到這接著卻又添了另外一個理由:「當然,倒也還有其二!我不能早早嫁入擎王府!
我若早早明示我對長隱哥哥有意,那擎王妃保準會讓我早早嫁入擎王府!我若早早嫁入擎王府,人被困在擎王府,時刻被監督著,哪還做得了那般多的謀划?長隱哥哥心思敏銳,我敢嫁,日夜與他同枕,我乃聖蓮宮南派宮主的秘密,定都守不住多久!所以,我暫時不得嫁他!」
「近期,你可是知麒麟山會發生山崩?所以,有殺世子之心?」時非晚也不知信了沒有,又問。
「是!今非昔比,我是喜歡你的男人!不過竟然得不到,他自然也沒有利益重要!我本以為,我刻意與百官為敵,長隱哥哥定會去楚西調兵,經過麒麟山!」
「呵!」時非晚哼笑一聲,問到這竟直接起了身,卻是已沒再問了,吩咐道:「帶下去,明日直接交由給萬歲爺!」
「是!」屋子裡有著護衛,聞言立即便去拖拽起了時非晚。
天成郡主聽到這臉色一崩裂,「時非晚,你答應我的,讓我死得體面!」
「郡主大抵看錯我了,也高估我了!我其實小心眼得很,尤其最為記仇!因為你,我在潞州城失了一位姐妹,因為你,我楚北無數英傑勇將英年埋骨!讓你死得體面這一諾,我一人怕是應承不了!也沒資格應承!」
「你——」天成郡主瞬間猙獰,「時非晚,你敢!我還有敬王府,還有……」
只一群護衛連拖帶拽的,不帶她說完已經抓著她的頭髮提往了外邊。
時非晚看著天成消失的背影,心中默默念道:結束了!這一案,總算是結束了!只瞳色卻無喜,反倒染上了幾分黯然。
「晚晚,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岑隱一眼便看出時非晚再想什麼,道:「如今天成已逃不開一死,以她之血祭楚北亡魂,麥丫也好,楚北軍也罷,當瞑目了!此生他們都是勇士,來世,必得福澤!」
時非晚聽到這回過神來,朝岑隱一笑,道:「世子不必擔心,昔人已逝,我也不過是有些緬懷罷了。念及他們,才會讓我時刻記得,今日之福何其珍貴!」
岑隱點點頭,又道:「晚晚可是信了那天成所言?」
「是!」時非晚道:「她沒理由說謊。」
「啊?」滿屋子人卻都一副咋舌的模樣,道:「那郡主說的什麼東西?咱怎麼聽不懂?上輩子?她知未來是因她……」
時非晚笑笑不解釋,道:「那是刑部的事了,讓他們去細查!對了,天成是世子爺給我的驚喜,你們全在這幹嘛?」
「今日司天台大人說,今日深夜裡許有難得一見的流星雨。咱且來瞧瞧,他測得到底準不準。」齡齡歡樂的解釋道:「而且,那什麼流星,我還只聽人說起過,從未親眼相見,自自然想一見。況且,今夜沒有宵禁哦。」
司天台乃觀測紀錄天文氣象的官署。在這時代也不乏一些能人異士,可觀星象,可策天氣。時非晚聽後點點頭,問道:「可有說是什麼時辰?」
「說是三更。」
「那你們等吧。」時非晚一聽覺太晚了,搖搖頭道:「我便不看了。」
岑隱本便沒有湊這滿屋子熱鬧的意思。聽此心下一喜,立即極為殷勤的牽著時非晚直接跟人告起了辭。齡齡一等暗暗在心底嘖著聲,自然也不會相阻。只擎王府離這煙雨樓並不算近,為圖省事時非晚辭別之後並未回擎王府,而是直接在煙雨樓中住了下來。換洗之後岑隱見時非晚正坐在床頭,手肘子倚在雙膝上,雙手正托著雙臉頰,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岑隱忍不住一笑,極為享受她這目光,往床頭一坐問道:「是不是覺得爺長得還算不錯?」
「是有那麼幾分姿色。」時非晚點點頭,伸手摸上了岑隱的鬍渣子,道:「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比我老了那麼一點!」
岑隱臉黑了下來,一把拽過時非晚道:「難不成晚晚覺得,那十七八歲的小白臉比爺養你眼?」
「倒是!」時非晚竟不否認。只話落雙手往岑隱身上一環,卻又轉言道:「不過,那些是弟弟。只有世子……」
岑隱眼神忽然好奇起來,時非晚紅唇一抿,眼神里添了幾分媚態,唇往岑隱耳側一落,緩緩而道:「只有世子……是男人!」
幾個字簡直有將人直接眩暈的魔力。岑隱感覺時非晚的唇忽然落在了自己耳後,一陣驚喜一手環住她的腰便輕問道:「晚晚不累?」
時非晚搖搖頭。
岑隱繃緊的自控力瞬間崩塌,一陣狂喜手立馬放肆的往時非晚腰間探了去。只腰帶松下之際卻立馬一陣推力往他胸前襲了來,岑隱防禦不及人便直接倒了下去頭仰向了天,同時,下巴竟被時非晚一手挑了起來。
「讓本侯瞅瞅,世子爺這姿色是什麼級的。」
岑隱一笑,竟相當配合的立馬道:「自然是絕色之姿。侯爺若相得中,本將今夜願以身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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