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命苦
前言
從什麼時候說起呢?這一說就好像就沒完沒了了。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覺得很幸運很感謝,幸運遇見,感謝走到今天。
童年
既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說起,那就從最開始的時候說起吧,只是這一追溯就有些遠了,想到這裡我的嘴角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笑意。
我還沒出生之前,我爸媽與他爸媽就認識了,說起來這就得說說我們那個村子的歷史了,我們那村子有一半以上都一個姓,好像是明末清初的時候一位當大官的祖先來這裡上任后在這裡落地生根,他的十幾位姬妾為他生兒育女而後各處散枝所以才有了我們這些後來的人,只是這散出去的兒孫各有不同,比如我們家往上數已是好幾代務農了,而他家裡,已是好幾代為商,到了大伯這一代也有些沒落了,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這也是后話了)。
所以這裡很多往上可能都是同宗呢,我爸與大伯就是這樣,從小玩到大,又是同姓,所以跟親兄弟已是沒什麼區別,我媽與大姨不同的是,大姨是本村與大伯自小在一起久而久之生了情長大便相互看對眼在一起的,而我媽是因著我媽的親姐姐(我另外一位親大姨嫁給我爸那邊另一位同姓的親戚)嫁過來,她過來看望親姐姐才在這裡遇上了當年年少輕狂還有些英俊帥氣的我爸,而後二人相戀相愛,總之也是一場純愛故事(這個,我準備下次再說)。
我媽是另外村子嫁過來的,聽我媽說,她最初來這裡的時候好在有我這位認的大姨陪著她,不然她也沒那麼快挨過那段思家的日子,也許正是因著她深有體會所以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希望我不要遠嫁(這也是我與他訂娃娃親的另一個原因吧)。
背景大概就是這個背景,簡而言之就是我們家和他們家的關係就像一個橘子裡面緊緊挨在一起的肉半兒。
當年,大姨才懷上孩子三四個月的時候,我媽就懷上了,這可把兩家人給高興的,一合計便決定若是兩個娃娃同性便結拜成兄弟姐妹,若是一男一女,那就更好,說什麼也要結成親家親上加親,當然,這些都是後來我稍微懂事兒些的時候從他們的玩笑話中聽出來的,他們當時哪裡曉得,改革開放這麼些年,早就不許包辦婚姻了,再說了他們自己都是自由戀愛,難道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成?
終於他出生了,據說他出生那天,我媽的肚子也總是動的厲害,總之被他們一吹搞得倒像林黛玉與賈寶玉一般了,玄乎的很,好像他出生我也有感應似的。後來,我出生,大姨也說了他的怪事,他那個時候好像四個月的樣子,幾乎不怎麼哭鬧的他那天莫名其妙的大哭大嚷起來,後來我媽肚子疼被送去醫院生了我,母女平安后,他才止住哭聲的。這事兒我已不能求真了,但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說,我與他真的是從一開始就是冤孽吧。
他取名為何處而我卻叫何草,真的,哪怕換做何芳也好啊,何草何草聽著多命賤啊,好在他們還算有良心,平時也不喚我何草,只喚我小名芳芳。雖是平庸了些,但也聽著像個女娃娃的名字了。
接下來很多一兩歲的事情都是聽他們說的了,也求不得真,只是說的次數多了,連我自己也覺著可能真的發生過吧。
比如,他們說他第一次喚人居然喚的是妹~妹~
據說,那時候他被他爸抱著,兩家人在大院子里擺龍門陣,他突然喊了一聲:「me~a。」而他又沖著我伸手,所以他們一直認為他喊得是:「妹妹。」
而我卻個人私以為他喊的是媽媽,只是他們大人太『自以為是』太想把我與他湊成一對了。
對於此事,我與他倒是出奇的一致,他矢口否認的原因我不知道,至於我嘛~我們這邊有一種傳言:小孩第一次喊的人是誰,那這個人可會命苦一輩子。我可不想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命苦一輩子!!
終於到我們上幼兒園的事兒了,我們那時的幼兒園不像現在還要分什麼小班、中班、大班,我們那會兒的幼兒園就只是幼兒園,只讀兩學期就直接上小學,如此看來,真的覺著現在的小孩壓力太大也太可憐了。
據說,當時我因為捨不得爸媽不想去上學硬是死死地拽著我爸的小腿不鬆手,又哭又鬧又喊的惹人憐。
還是大姨牽著他走過來:「你去牽妹妹的手,你是哥哥要照顧妹妹。」
也是據說,大姨蹲下來將我的手放在他手裡后,我竟奇迹的不哭了,由著我媽替我眼淚鼻涕一起抹。其實我也是有些印象的,那時的他圓圓的臉蛋小小的手也是要流眼淚抹鼻涕的年紀,可就是笑得那般好看.....
在我們以為我爸媽與他爸媽走後,其實他們一直躲在一邊看我們會不會哭鬧,尤其是看我會不會哭鬧,他會不會照顧我。
據說,不,這次不是據說了,因著大伯為了留念竟破天荒的買了一架攝影機,說是專門為了他買的呢,那個年代,能買起攝影機,可見從商就是好啊!
攝影機里清楚的記錄著我和他的模樣,我扎著兩個小辮子,小臉紅撲撲的,大紅的小寸衫,配著一條『燈草絨』褲子,一隻小手死死地拉著他的手傻傻的沖著老師笑,而他呢,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西瓜頭,花衣花褲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小妹妹般,這也算他的一黑歷史了,所以往後我還拿著這照片『威脅』過他。
真正有記憶的事應該是從我們上一年級開始吧。
終於從幼兒園進入一年級,對我來說倒沒什麼感覺,交朋友永遠也沒有在家裡好玩,家裡爸媽寵著大伯大姨有好吃的也會先給我,所以我寧願在家裡待著,他卻不一樣,從快要開學的前幾天便每日都開始激動的像是被打了雞血一般,整日都念叨著要上學要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