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夫妻情深
九歌望著這個被怨氣瀰漫的房子沒有說話。
「走吧,現在我夫人應該在家中,就麻煩陳同學看一下了。」
在車上這段時間他也想明白了,總歸是付正明的一番心意,不管九歌有沒有本事,全了雙方的面子就好了。
「砰!」
一行人剛剛走進去一個大花瓶就迎面而來,走在前面的劉長勇嚇得呆在原地,還是九歌眼疾手快拉了他一下,否則這一下劉長勇定然是頭破血流了。
花瓶落下碎了一地,那邊站在樓梯上披散著頭髮的女子直勾勾的盯著幾人也不說話,看起來有些滲人。
「英子!」劉長勇顧不得剛差點就開瓢了,就想走上前去。
「別動!」九歌阻止了他。
跟著一起來的付正明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他雖然從劉長勇的口中已經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劉夫人。
他幾乎都沒有認出來這是那個端方大氣的劉夫人了。
九歌一步步走了過去。
站在樓梯上的劉夫人轉動著眼珠子,視線落在九歌身上。
「你是誰,滾出去!」劉夫人突然大喊,九歌卻沒有半分的停頓,趁著女怨還沒有更激烈的動作一個手刀將劉夫人砍暈來過去。
「英子!」劉長勇怒視九歌,沖了上來將劉夫人接了過去。
「把她帶回卧室!」劉夫人身上的女怨已經不是剛剛成型那會了,顯然這段時間在劉夫人身上又成長了不少。
不過劉夫人和劉長勇看來是真的好,不然的話憑藉現在的女怨的成長程度,劉長勇身上不應該還完好。
女怨本就是女子對男子的怨氣形成,對於男子有著深刻的仇恨,定然是因為劉夫人對劉長勇的感情很深,不願意傷劉長勇,剛剛扔花瓶之後的停頓也是如此。
「小師傅,這是?」付正明跟著走上了樓梯。
「女怨!」現在已經確定了自然是可以直接說出來了。
卧室里劉夫人睡在床上,劉長勇坐在床邊拉著劉夫人的手,一邊給她將散落的頭髮理到頭兩側,只是她卻眉心緊皺表情痛苦。
「去端一盆清水過來。」
劉長勇沒動,深吸一口氣,「我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大有要是九歌說不出個所以然就要將人趕出去的架勢。
付正明怕他將人氣走趕緊開口說:「小師傅說是女怨!」
一個警察局副局長,說什麼女怨這種毫無科學根據的東西卻是說的一本認真,儘管他自己都不知道女怨這東西是什麼。
九歌沒有理會兩人,走到床頭邊,伸出手指點在劉夫人的眉心。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劉長勇瞪大了眼睛。
一道若有若無的微光在九歌的指尖若隱若現,伴隨著她的動作在劉夫人的臉上畫出一個玄奧的圖案,最後光芒一閃隱沒下去。
劉夫人的臉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但是人卻安靜了下來,這些天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女怨,顧名思義就是女子的怨氣形成,現在女怨已經附在劉夫人身上,並且因為時間太長,女怨幾乎已經要和劉夫人融為一體。」想要徹底清除還不傷人,有些麻煩。
「這房子原本的風水格局是挺好的,特別是一樓大廳落地窗對著的那個游泳池在震方,所謂震為雷,為龍,為玄黃,金龍鎖玉關,震方砂為局,形成了風水格局中的震巽局。」
「原本是主貴的局,但是因為這水底的髒東西,加上女怨出現,反倒是助養了怨氣。」
這游泳池上方正浮著一層層常人看不見的黑氣,這還是大白天,要是晚上不知道陰氣得多嚴重。
「那下面的東西恐怕是屍體。」
「你說什麼?」劉長勇震驚,「這怎麼可能!」
就連付正明都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實在是這太不可思議了。
「你派人來將這東西挖出來吧,就在那塊石頭邊上。」九歌說的石頭是在泳池邊上一塊椅子形狀打磨光滑的大石。
一個小時后。
九歌和劉長勇坐在沙發上,付正明因為那具屍體去處理了。
消息儘管已經封鎖,但是因為這裡的特殊位置,住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肯定是瞞不住的,付正明必須去處理這些事情。
劉長勇臉上有驚慌,不是因為發現了屍體,而是因為那屍體的樣子有些特殊。
因為不好找理由讓警察們來挖,加上他還是有些不相信九歌,他和付正明兩人乾脆一人拿一把鏟子動起手來。
那屍體被碎成了一塊一塊的塞在一個大大的罈子里,罈子碎裂了開來,血浸出來將那一大塊的泥土都浸染的猩紅。
罈子上方的土掀開的時候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差點沒給兩人熏暈過去。
蓋子沒蓋緊,一碰就掉了,一直滿是腐肉已經見到森森白骨的手就那麼暴露在空氣中。
這隻手努力的向上伸起,哪怕她的身體已經碎成一塊塊的,這就像一個拚命求生的人在掙扎一樣,他當即就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是不敢再輕視九歌了!
「小師傅!這件事,要怎麼處理啊!」他嗓子有些乾澀,稱呼也不由自主的變了。
九歌還是和之前一樣,神態沒有因為他的變化而有所改變,仍然是一派淡然。
「你夫人很快就會沒事了。」女怨就是因為這具屍體產生的,現在屍體被挖了出來,離開了已經化為陰地的血泥女怨就如同無根浮萍,處理起來簡單了許多。
那處理屍體的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這屍體本來就是含有莫大的怨氣死的,這樣的屍體不說好生埋了,還碎屍裝在罈子里。
這罈子本來就屬陰,直接就讓這怨氣愈發的壯大了起來,又因為這風水寶地滋生出了女怨這東西。
實際上中國自古以來就有死者為大的傳統,非有特殊原因都是不會去破壞屍身,也是有著玄學的因素的。
「謝謝小師傅,謝謝小師傅。」劉長勇忙不迭的謝著。
自從搬到這個房子來之後本來溫柔大方的妻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脾氣暴躁不說,動輒摔東西罵傭人,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給罵走了。
發展到後來他只要一見到妻子,妻子就如同一隻被點燃了的炸藥桶,晚上更是一晚一晚的不睡覺,嘴裡念念叨叨的,有一晚他還撞見妻子半夜拿著菜刀在廚房一下一下的往牆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