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兩個帥跟班
可是我們半山腰之上,因為掩映在雲霧中,一般人看不到,太師傅就沒有想過要重修。
不過雖然我們不住在山腰,可是還是象徵性得給我們一個人留了一個院子。只不過一般我們沒有機會下去住,師傅要求我們清修。
這次可是難得的機會,我風一般的御劍去了後勤部的總部,半山腰靠上的位置,那裡是神垢山的行政中心。廣場上平整乾淨,我的出現惹得一群弟子出來參觀,畢竟我們嫡系弟子很少下來的,所以我看起來還是很有高手風範的,普通弟子間除了仗劍部,這裡沒幾個修為比我高的。
在廣場出現不到一分鐘,後勤部的首席程遠就帶著一群人小跑著到我跟前,深深行禮,然後問道:「不知小師姐駕到,有失遠迎,請師姐恕罪!」
他可是太師傅的記名弟子,和大師伯是一個年代進入神垢山的,但是,在神垢山上,我們嫡系弟子的地位最高,所以我們都是師兄師姐,不論對方多大年紀多高的修為。我們是師兄師姐,我們的師傅則是師伯師姑,太師傅的話他們叫祖師傅。我也不懂為什麼太師傅這麼規定,但是規矩就這麼定下來了,誰都不敢有意見。
「無妨,我奉太師傅之命,負責這次的下山大比。這是令牌。」我舉起令牌,程遠和一干人等急忙跪下,高呼:「弟子尊令。」
起來后,程遠請我進了大殿。
我看了滿屋子的人,揮揮手:「程遠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眾人奉命行事,我把事情向程遠交代清楚,然後說:「把我在下山的院子收拾出來,找兩個人在院子里聽令,我先去休息一下,然後你把往年大比的資料送過去我先看看。」
程遠恭敬的點頭,然後送我離開。
其實他的修為比我高,但是我不僅身份高,還拿著神垢令,他對我十分恭敬。
程遠叫人領我去了我的院子,我沒有找不自在的去參觀別的師兄師姐的院子,反正他們的一定是位置和布置都比我的好就是了,我看了看屬於我的院子,叫百草廳,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比我山上的那個小院子強多了,雕樑畫棟的。
送我來的弟子是程遠的首席大弟子,叫封山。是個有些木訥的年輕人,人類,修行至今已經八千年了,修為高我一點點,看來天賦也不怎麼樣。不過長得倒是十分養眼,雖然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性別,可是我對美麗的事物是百看不厭的。
「小師姑,師傅說讓弟子來服侍小師姑。小師姑有事情儘管吩咐。」封山還是很禮貌的。
我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椅子上鋪著錦緞的墊子,十分舒適,我四處看看,很舒適。
「嗯,好,還有一個是誰?」我不在意他們叫我師叔還是師姑,我因為覺得女孩子的衣服漂亮,所以今天是女孩子的樣子。封山很有眼色,過幾天我換成了男裝他立刻改口稱呼我為師叔,這讓我不由得感嘆,就算人長得木訥了些,這腦子可轉的真快啊。也許這就是天賦,要不他怎麼會被程遠這個行政第一人給看中了收為首徒呢。
「回小師姑,師傅讓左近師伯的首徒過來了。」封山依舊一絲不苟的回答。
「哦?在哪裡?」我聽說過這個左近的首徒,聽說當初是因為長相太妖孽了被權臣覬覦,苦不堪言的時候被左近救了的。後來上了神垢山師徒兩個才擺脫了世俗的追殺,只有那天在場的眾人見過他的樣子,從那之後他就一直蒙著面。
正說著,一個黑衣蒙著面的人影走進來,挺拔頎長的身軀,一看就十分有魅力,這還是沒有看到臉,額,是蒙著臉的。
「見過小師姑,弟子無憂。」黑衣人無憂的聲音十分有磁性,充滿了男性魅力卻又十分的嫵媚,別怪我這麼形容,這是真的。
我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說:「摘下面巾。」
屋子裡的氣氛很僵,封山沒想到我這麼直接,無憂沒想到我這麼……呃……還是直接。
看他身體僵硬,我又挑眉問「怎麼?」
無憂身體僵硬,聲音更僵硬,幾乎是咬牙道:「是,小師姑。」
我看到封山不忍的低下頭。
無憂慢動作般的將臉上的布巾拿下,他的布巾可是連眼睛一起蒙住的,只是眼睛和鼻子嘴巴各有洞。因為我坐著,無憂站著,所以儘管他拿下了面巾后低著頭,我還是看了個大概。
無憂真的十分美麗,十分的妖孽,真是世間少有的尤物。
可是這些都只能想象的了,因為他的臉上從左至右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幾乎將鼻子一分為二。
封山顯然也是第一次見,他震驚的再次低下頭。
我嘆了口氣,站起來走到無憂面前,抬頭看著他,因為我現在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前。
「可惜了,疼嗎?」我問。
無憂呼吸幾乎凝滯了,說不出話來。
「你若還想帶著面巾就帶著吧,最近幾個月就在我院子里聽差,封山你負責我和院子外的聯繫,你們兩個是我這幾個月的助手。一會兒封山你師傅送來了資料,無憂你給我按用途分類放好,我去洗澡吃飯之後再看。」
說完了,我就離開了,伸著懶腰想,這裡的床鋪肯定更舒服吧。
完全沒有在意身後兩個人的表情。
事實上院中的青草已經告訴我了,無憂的表情是錯愕的,卻又如釋重負的,而封山則是……去干我交代的活了。
我堅持要看無憂的臉不是因為好奇,而是我不想在我的心裡留下一個黑衣蒙面就是無憂的印象,這很容易在將來對我的判斷進行誤導。
而且,我看得出來,無憂臉上的傷疤是自己弄上去的,我想他縱然因為容貌給自身帶來了無窮的麻煩和災難,他還是捨不得真的在自己的臉上劃一刀的。但是他用的這種方法還是很痛的,所以我才會那麼說,畢竟看到的不是真實的臉不是完整的臉,還是稍稍有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