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禁域
我近乎被拍的休克,眼冒金星,意識昏迷,渾渾噩噩的就墜入空間隧道裡面。
我分明感覺到,在我被拍飛的瞬間,一滴鬼眼淚順著鬼眼流了出來。
剛進空間裂縫,我便感覺我被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給包裹住了,不斷的把我朝都隧道的深處拉拽。
我還隱約聽見神龍嘀咕了一句:「糟糕,好像傳送錯位置了。」
空間隧道里的空間極其不穩定,肆意扭曲,變形,拉扯我的身子,我感覺我五臟六腑都破碎了。
期間我好幾次都痛的休克過去,若不是死人刀源源不斷的修復我的傷口,我估計我在這空間隧道里得死好幾次了。
那該死的神龍,果真沒安好心。
過了不知多久,我被從空間隧道里甩落而出。
墜在地面,我依舊陷入劇烈的痛苦之中,意識迷糊。
死人刀修復了足足半個多鐘頭,我才總算恢復了一絲意識。
剛清醒,我便迫不及待的望向四周,觀察周圍環境。
沒想到我現在竟是處於一片青青草原之中。
這片草原很大,一望無際,到處都長滿了青草,偶爾還有野兔野雞之類的經過,生機勃勃,鳥語花香,和神仙墓的邊緣地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鬆了口氣,看樣子神仙墓里的情景並沒我想的那麼不堪。
不過我隨之想起,剛進空間隧道的時候,神龍嘀咕了一句「傳送錯位置了」,莫非我並沒有被傳送進神仙墓,而是到別的地方了?
這個認知又讓我心裡忐忑不安起來。
不管那麼多了,當務之急還是找到接應人要緊。
霜兒小姐曾告訴我,說有人會接應我的。
過了一個鐘頭之後,我的身體便差不多恢復如初了。
我起身,朝四面望了望,想先辨認方向。
可直到此時我才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沒有太陽。
是的,根本就沒有太陽的蹤跡。
沒有太陽,在這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是根本無法辨認方向的。
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沒辦法,只能是憑感覺,朝前方行了去。
我一路行了兩天兩夜,竟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甚至都沒看到半點人類的蹤跡。
媽的,這個世界該不會沒有人吧。
好在這裡到處都是野味,偶爾也能看到一條小溪,渴了就喝溪水,餓了就烤個野味,日子倒也算優哉游哉。
現在我基本上能確定,神龍那貨的確是把我傳送錯位置了。
直等到了第七天,我才總算見到了一絲人類的痕迹。
我找到了一件破爛的鎧甲衣服。
那件鎧甲已經破碎不堪了,上面還沾染有很多血跡,不用說,這件鎧甲應該是經歷過一場殘酷的戰爭。
我摸了一把上面的血跡,發現那些血跡還沒幹涸,應該是最近一天丟掉的。
我懷疑這個鎧甲是一個逃兵留下的,前方說不定是有戰場。
現在對我來說,當務之急是先找到人,問明白這個世界的狀況。
我二話不說,丟下盔甲便朝著前方行了去。
行了沒多久,我來到了一處濕地。濕地上留下了一處腳印。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我之前碰見的鎧甲的主人留下的。
我順著腳印一路前行,很快發現了越來越多的腳印。
這些腳印順著濕地,朝四面八方蔓延了去。
期間我還發現了一些兵刃。
那些兵刃我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非常沉重,結實,一看就不是人間界的材料。
順著腳印行了半個鐘頭左右,我終於發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留著人間界清朝時期的長辮子,身穿將軍鎧甲,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身上都是血,把鎧甲都染紅了,後背還有幾處刀傷,傷口處依舊源源不斷的往外湧出鮮血。
我連忙走上去,輕輕推了對方一下:「喂,同志,問問這是在哪兒?」
沒想到那人竟還沒死,他緩緩抬起頭來,兩隻血紅的眼盯著我,咬著牙,沉聲道:「人類……你是人類,去死……」
說著,他張開嘴就要咬向我。
我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打上去,把他的嘴給打到了一旁去。
這傢伙受傷太重了,竟沒能撐過我這一巴掌,吐了口血之後,便再也沒了氣息。
「他娘的,晦氣。」我重重的踹了屍體一腳,把他踹翻過來:「瘋狗啊你是,見人就咬。」
他一翻身,我才注意到,他胸口的鎧甲上寫著一個字:骨!
骨?什麼意思?
在我的認知里,穿鎧甲的士兵,胸口一般都寫著自己的職稱,比如「兵」或「差」。
那這麼看來,「骨」應該是代表著他的身份。
只是具體什麼身份,我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剛剛他說我「竟是人類」,那這麼看來,他並不是人類,而是人類的敵人。
那為啥他還用漢字,說漢語?
莫非是華夏的妖怪?在我印象里,華夏的妖怪好像就愛這幅裝扮,說漢語寫漢字。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我在他身上搜索了片刻,搜到了一些乾糧和水壺。
我把乾糧和水壺戴在身上,繼續前進。
前進了沒多久,我再次遇見了幾具死屍。
這些死屍和剛剛我遇見的死屍大同小異,都是身穿鎧甲,鎧甲上寫著一個「骨」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我現在懷疑,這些都是戰場上的逃兵。
沒猜錯的話,前方應該有一個戰場。
我果然沒猜錯,繼續前行了沒多久,我果真碰見了一個戰場。
這處戰場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狼煙滾滾,凄涼悲壯。
這戰場猶如真正的煉獄,見不到一個活人。
粗略觀察之下,我發現這些死掉的人,全都是穿著寫「骨」字鎧甲的士兵。
這些都是人類的敵人,我沒敢貿然進去,生怕會被敵人給埋伏了。
我於是找了個位子躲了起來,仔細觀察。
觀察了良久,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這才壯著膽子闖入了戰場之中。
這些人死掉有段時間了,血液都已經乾涸掉。
他們死的都很慘,輕則身中數刀,重則粉身碎骨,甚至還有人成了肉泥。
看著這成千上萬具屍體,我能想象得到當時戰爭之慘烈。
參與這場戰爭的應該都不是普通人,因為普通人不可能給敵人造成這麼大的傷害。
我試圖找到一個活口,問清關於這個世界的事。
在我搜尋了兩個多鐘頭之後,我總算髮現了一個活人的端倪。
在戰場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具屍體聳了聳腰,似要站起來。
他還沒死透。
我連忙朝屍體跑去,想要要挾他。
可還沒靠近對方,他竟翻了個身,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我赫然發現,在他剛剛趴著的地方,地面竟有一個洞,一隻手從洞里伸了出來。
感情剛剛那個人並不是沒死,而是被洞里的人給推搡了,所以才動彈的。
我連忙警覺的望著地洞,握緊了鎮邪棍:「裡面的人,滾出來。」
那洞里很快探出一個鮮血淋漓的腦袋。
對方的頭皮都被掀開了一些,露出了露骨,猙獰恐怖。
他看見我后,面容頓時劇烈扭曲起來,虛弱的低吼一聲:「該死的人類!」
看樣子他是敵人。
「滾出來,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我抓著鎮邪棍朝對方攻了上去。
沒想到對方低吼一聲,而後渾身顫抖一番,下一秒竟釋放出了一股禁域之力來。
只不過他受傷很重,釋放出的禁域之力也沒多大的傷害力,我連忙趴在地上,躲過了大部分禁域能量的攻擊。
我抽出死人刀,直朝對方拍了去。
我感受得到對方現在不是我的對手,而我必須得從他口中問出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來,所以並沒殺死他的打算。
死人刀拍在對方腦袋上,快速的吸起對方生機來。
他慘叫了一聲,很快便暈了過去。
我鬆了口氣,連忙走上去,一把將對方從土洞里給拉拽了出來。
此時我看見了他的全貌。
這個人的裝扮,和那些普通士兵不同。
他穿的鎧甲更加豪華,堅固,即便昏厥過去了,身上氣場也比普通士兵要強。
他胸口寫的,也不是「骨」字,而是「師」字。
我估計,這傢伙可能是隊伍里的一個小頭頭。
還有,剛剛這傢伙竟釋放出了禁錮能量,我由此推斷,這些人,其實都是禁域人。
這個地方,十有八九就是禁域了。
不知道禁域和神仙墓到底有何聯繫。
我生怕禁域人會來戰場收屍,若被禁域人給包圍住了,那我就真的九死一生了。
所以我一把把對方給扛起來,撒腿就跑出了戰場。
一路跑出去了五六公里,我看見了一座小土山。
我用鎮邪棍猛砸,在土山上砸出了一個土窩子,我把禁域人拽入土窩子裡面,脫掉他的衣服,捆綁住他的手腳,而後左右開弓對著他的臉就狂扇起來。
我最恨的,就是禁域人了。以前一直沒機會對禁域人出氣,現在好容易有機會了,我自然不會錯過。
在我的狂打臉之下,那傢伙緩緩蘇醒了過來。
他剛蘇醒過來,就對著我一陣叫罵。
不過他本來就受傷慘重,又被我抽取了部分生機,身體虛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發出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