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愛與恨1

天空中下著鵝毛大雪，將周圍畫上了一層層白色的濃妝。橘黃色的路燈照射在雪白的馬路上發出淺淺的光芒。來來往往的汽車都在緩慢的行駛著。人行道的路人們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今年的聖誕節過的格外的舒心，不僅是有這場大雪的襯托，而且還有莫小冰這個小丫頭的陪伴。自從上次破獲了酒店殺人案以後，我們的關係更近了一些。

此時我和莫小冰走在潔白的馬路上，滿街都是聖誕節的氣氛。周邊的店鋪玻璃上貼著聖誕老人的頭像，五彩斑斕的燈光閃爍著。

雪下的好像比剛才更大了，我用手打了打她帽子上的積雪，給她緊了緊衣服說道：「小冰。冷不冷。」

「不冷啊，我穿的跟個麵包似的，怎麼會冷。」莫小冰穿著棉襖，戴著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甜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從正前方來了兩個穿著可愛的美女，小跑似的向我們這邊跑來。

「凱哥，忘了跟你說了，我今天還拉了兩個閨蜜來一起玩。你不介意吧。」莫小冰笑著和我說道。

說話間兩位美女就來到我們跟前，其中一個說道：「小冰，這位帥哥是誰啊。」

「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閨蜜王倩和小玲。這是我哥張凱。」

「你就是凱哥啊。」王倩有些驚訝的說道。

「美女，你認識我？」

「當然了，她平時可是很少跟男性朋友一起出門的，能和她在一塊的肯定是你嘍。」王倩回答道。

「小冰經常跟我們說起你，沒想到偵探小哥挺帥的嘛。」一旁的小玲說道。

「哎，你花痴的毛病又犯了，是不是找打。」莫小冰有些不好意思的追打著王倩和小玲。

就這樣幾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的來到了一家餐廳。和其他店鋪一樣這裡也貼滿了各式各樣的聖誕老人和白色的雪花。尤為顯眼的就是收銀台旁的的一個聖誕樹，足有兩米多高。五顏六色的小彩燈繞在樹上，還吊著各種各樣精緻包裝的小禮物。

聽老闆娘說，顧客吃完飯走的時候，都可以從樹上摘一份小禮物帶走。這讓這幾個小丫頭激動不已，興奮的找了空桌而坐。雖然已經到了吃飯點，但是餐廳的人並不是很多。

簡單的點完菜以後，幾個人又閑聊起來。因為她們的聊天話題我根本插不上嘴，我也只好四處看看。

而當我看向收銀台的時候，老闆娘好像神色焦急的一直看著表。沒過一會就行色匆匆的上了樓。而隨後從廚房出來一個手拿炒勺的一個男人，他向樓梯處看了看，又回到了廚房內。

這是服務員把菜端上來了，我一看瞬間沒有了食慾。它們分別是清炒菜花，香菇油菜，冬瓜湯。這怎麼都是素菜啊。

莫小冰好像看透了我此時的心情說道：「哥，我們幾個都在減肥，你就隨著我們一點嘛。」

沒辦法只能強忍著和她們一起吃這清湯寡水的東西了。而當我們吃了一半的時候，樓上的老闆娘則從樓上下來，此時她已經換了一身裝扮，匆匆的走出了餐廳。而一旁的服務員則是沖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著。

我們吃完了飯，莫小冰她們幾個也拿到了餐廳送的聖誕禮物，滿足的出了餐廳。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陪著她們在冰雪樂園瘋狂的玩了幾個小時，最後她們玩累了，我將她們送回了家。

當我自己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怎麼也沒有睡意。翻開了我那本未看完的偵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漸漸的睡了過去。

清晨，吃玩早餐以後，我沖了杯咖啡，雙腿放在桌子上，習慣性的打開收音機，收聽著本市的新聞。

突然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閆立打來了，這傢伙一打來電話肯定沒好事。

果然如此，就在昨天我們去過的餐廳附近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個中年女性，45歲，死前曾處於醉酒狀態，被發現的在被雪掩埋在結冰的河道上，當我看到死者的時候，心中頓時一驚，昨天她在餐廳急急忙忙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而報警的是她的丈夫，今年50歲，在自己家的餐廳當廚子。

閆立看到我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凱，你怎麼了。」

「昨天我和小冰還有她兩個閨蜜在死者的餐廳吃飯，她之前的行為很奇怪。老是頻繁的看著表，最後急匆匆的換了衣服出了酒店。」

「而店裡那個服務員當時的舉動也有些問題，栗子，去找她詢問一下。」

「好我這就去。」說完閆立朝餐廳方向走去。

我看著現場，這像是死者重度醉酒後失足掉落河道不省人事，以至於最後凍死在這裡。但是也有一些問題，如果死者是醉酒狀態的話，即使是失足掉在河道上，那應該也是有知覺的，畢竟小橋到河道之間不是很高。但如果要是重負醉酒狀態的話，怎麼會走這麼遠的路。

不一會，閆立領著昨天那個服務員來到了現場。

「大姐，你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親姐姐。」她略帶著哭腔回答道。

「我昨天看見她行色匆匆的出了餐廳，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她平時喜歡出去跟人家打麻將，輸了以後就喜歡喝酒，回到家還發脾氣，基本每天都是喝醉了才回來。而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沒想到發生這樣的意外。」

雖然聽她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但還是哪有些感覺不對勁。

當我詢問到死者丈夫的時候，他並沒有表現的傷心，反而卻是一種解脫。

「為什麼你的妻子死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傷心。」我疑問的說道。

「她每天賭博，把這些年的積蓄輸光了不說，每天餐廳掙這點錢也被她輸的乾乾淨淨。」男人有些低落的回答道。

他繼續說道：「曾今勸說過她很多次，就是不聽，我跟她也早就沒有感情了。」

「那她妹妹和她的感情怎麼樣。」我懷疑的看著他的表情。

他先是一怔，然後說道：「她們關係很好。」

我心中暗喜，我要的就是這樣的表情，果然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