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幾天的時間過去了,自從武娜被趙俊接走以後,整個屋子裡都顯得冷冷清清的,我和瑪素淑之間也很少有接觸,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處,有些東西還是要多注意的。
此時,我坐在河岸旁的大石頭上,河水輕輕的沖刷著它,激起了一絲悅動的水花。
微微的暖風撫摸著我的臉頰,好像在安慰著對我說:這一切都會慢慢過去的。
我的心裡很亂,不單單是因為莫小冰和瑪素淑,而且還有那,到現在都聯繫不到的人——閆立
在我沒來之前,閆立就曾說過,他會在緬甸跟我會合。可是現在,我來緬甸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但,看不到他的人影,就連電話也一直打不通,這也太不靠譜了。
正在我思索之時,突然,聽到後面遠處的方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汽車轟鳴聲。
我轉身看去,只見幾輛軍用吉普車飛奔著向我這邊駛來。
我心中暗道不好,拔腿就向著別墅的方向跑去。
心想:這幫人絕對不是康晉的手下,因為我看到車上坐的人,基本都是一頭的大捲毛,這就說明我們馬上又要有危險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去通知現在還毫不知情的瑪素淑。
可是還沒等我跑出去多遠,就被那幾輛飛奔而來的吉普車給圍了起來,隨即,他們都跳下了車。
我定睛一看,其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禽獸不如的——察泰
他向前走了幾步,一臉狡猾的笑著,說道:「朋友,我們又見面了,怎麼今天就你一個人呢?那個長頭髮的美女呢?」
說完,眼睛還四處的掃視著。
隨後,他轉頭對著身後的捲毛們使了個眼色,一時間,一多半的人都沖著別墅的方向跑去。
我頓時一驚,身體下意識的跟著向前移動了一下,只見剩下的捲毛痞子瞬間都端起了槍,全部對準了我。
「別亂動」
我收回了之前的動作,身體僵在了原地,一臉敵視的看著察泰,心中擔心起了瑪素淑的安危。
「察泰,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對女人下手。」
只見察泰冷笑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副陰險的表情
「你不要害怕,只是想邀請你們去我家做做客而已。」
正說著,他眼神向著正前方看去,片刻之後,只見那幾個跑去別墅的捲毛,已經回到了察泰身前,為首的對著察泰搖了搖頭,隨即帶著那幾個人站到了一邊。
察泰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些許不甘。
我看到他這副表情,心中鬆了口氣,最起碼瑪素淑不會落在他們的手裡。
頃刻間,他又變回了之前那副陰險狡詐的嘴臉。
「既然美女不在,那就只有委屈你了,正好可以見見你的老熟人。」
說完,從他身邊走出來兩個捲毛,一左一右的將我架上了車。
汽車開動,飛奔的離開了這片沙灘,向著未知的方向駛去。
車子行駛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不禁胃裡一陣翻騰,突然一股熱流從喉嚨涌到嘴裡,感覺昨天吃的飯菜都要噴出來了,我頓時憋足了氣,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眼睛里還擠出兩滴生淚來。
我並不是因為車子的顛簸而感到不舒服,而是因為身邊這些捲毛身上的臭味,簡直讓人難以忍受,就好像是幾年沒洗澡,又掉進糞坑的那種味道。
而且,這是敞篷吉普車,不但這味道散不了,反倒是越來越濃烈,隨著風,一股子一股子的往鼻子里鑽。
汽車行駛了半晌,我胃裡已經是上上下下折騰了好幾回了,他們看到我痛苦的模樣,都是一臉奇怪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心裡就在想,難道你們就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嗎?還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一直陪伴著自己?
不久之後,我們就來到了一個,看似像寨子一樣的地方,大門口設有關卡,旁邊還守著四個荷槍實彈的捲毛痞子。
他們在看到汽車駛到不遠處的時候,第一時間打開了關卡,而這幾輛吉普車則是按著先後順序,直接開了進去。
在繞了幾個彎之後,汽車停在了一個工廠的大門前。
此時,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雙腿一蹬,縱身一躍跳出了車,蹲在牆角,朝著地面上就開始畫起了地圖。
而就在同時,我聽到了身後大概有十幾個人一起拉槍栓的聲音,隨即,便是聽到轟然一片的嘲笑聲。
我心中暗罵著:你們特么的還好意思笑我?我都在懷疑你們那鼻子是不是都白長了。
接著,我被察泰帶進了工廠之內,瞬間,一股強烈的酸味撲鼻而來,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掃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這工廠內的兩邊,疊放著很多白色和藍色的大桶,數量多的已經是數不清了。
倉庫內時而會經過穿著藍色工衣的人,手中推著平板車,車上疊著五六個白色的大桶,見到察泰的時候,低頭恭敬的打著招呼。
隨後,我被他帶到了二樓,這裡看上去就要比一樓整潔許多,之前那種強烈的酸味,現在也已經淡了許多。
我掃視了一眼四周,看見不遠處放著幾張白色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化學實驗器材。
我心中暗自猜想:難道這就是察泰的制毒地點?竟會如此的簡陋?
雖然這裡看上去像是一個實驗室,但是這裡除了這裡幾張桌子和這些實驗器材以外,基本上算是空空如也,很難讓我相信這就是他的制毒窩點。
察泰對著身後的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只見身後的兩個捲毛向樓下走去。
察泰則是一臉奸笑的看著我,傲慢的說道:「先見見你的老朋友吧,可能以後你們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我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在想他口中所說的老朋友是誰。
不一會的功夫,只見兩個捲毛攙著一個,頭上蒙著黑布袋的人走了上來。
看到這個人,我不由得心中一驚,雖然他此刻是被蒙著頭,身上多處受傷,鮮血已經將他的衣服染的辯不清顏色,而且看樣子已經是屬於半昏迷狀態,腿腳明顯也沒了有多少力氣。
但是,從他下半身穿著來看,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