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4章 強硬的偽裝
天還未亮,盛引之便已經收拾好,看著躺在床上不想起身的權溫書,終究是沒有忍住,湊在了她的旁邊,「溫書,最晚一周,我就回來。」
「唔,嗯!」
權溫書的聲音帶著些許懶散,只是輕哼一聲,就已經讓盛引之難以把持,眸色深幽地看了眼還帶著起床慵懶的女人,真就是強硬地撐著身子站起來,「那我先走了!」
「好!」
此時的權溫書早已回過神來,睜著眼看著盛引之,滿眼的不舍和擔憂。
盛引之覺得自己若是再待下去,恐怕就要遲到,不再多言,轉身離開。
行至大門,就聽到了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連忙迴轉過身,看到的便是急匆匆趕來的權溫書,赤著腳,神情緊張,在看到盛引之腳步頓住后,猛地撲過去將從男人的身後將其抱住。
「引之,平安回來。」
良久,也只是瓮聲瓮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被抱住的盛引之無奈,心中何嘗捨不得,甚至想過要不要提前退休這種事情,但是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這份工作是自己的所求,也是興趣所在,若是離開,還真是不知道會去做什麼。
「好!」
沉了沉聲,堅定出聲。
權溫書強忍著心中的不舍,強撐著,緩緩鬆開了箍住男人的手,目送著盛引之離開。
之後便是無聲的等待,一日又一日,權溫書知道,在男人執行任務期間,必定是不會有什麼聯繫,何況在離開之時,就說明了時間,最晚一周,恐怕是要男人拼了命才能夠達到。
權溫書不敢去打攪,只能夠重複著每日的生活,一早便去了公司,想要在工作中忘卻對盛引之的擔憂。
在這樣的日子下,盛引之離開的第六日,原本是想要去工廠的權溫書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便瞬間變了臉色,急匆匆地驅車轉變了方向,在擁擠的車流中硬生生地開出了一條道路。
醫院
盛引之只是坐在椅子上,垂眸沉聲看著護士在自己的肩上清創,不斷地有鮮血流出,但是卻不見男人皺眉,那模樣,似乎受傷的並不是自己一般。
看著打完電話的手下,男人這才看了過去,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將會有事發生。
「你做什麼去了?」
「啊?」
手下被突如其來的問話定住,視線慌亂地朝著周邊的隊友看去,奈何他們身為知情者,卻沒有絲毫想要幫忙的意思,紛紛別過臉,並不想多言。
見狀,盛引之還有什麼不明白。
「你告訴了權溫書?」
盛引之緊蹙著眉,連帶著肌肉都不由得緊繃,原本護士已經清理好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小姑娘的臉色都變得蒼白,周邊都是些渾身滿是狠戾氣息的男人,自己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心理壓力還是很重。
「行了,趕緊的!」
盛引之注意到了護士的情緒,催促。
聞言,護士手抖了一下,快速地清理,然後敷上藥纏上紗布。
「傷口每一天都要更換……」
不等護士說完,盛引之便已經將褪下,換上了一件嶄新乾淨的衣服,隨即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
「你小子,哪裡來的電話號碼?」
「不是隨便查查就……」
後面的話男人沒有說完,便被盛引之凌厲的目光所截斷,身子一顫,不敢再多言。
盛引之心中很是緊張,原本自己答應了權溫書會平安歸來,如今受了傷,還不知道怎麼生氣呢,他害怕她會擔心。
「你們趕緊走,我擔心我會控制不住對你們下手!」
盛引之站在醫院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沉聲對著身後跟著的眾人道:「回去了每人每日再加十公里負重訓練,也不算累,另外,記得給彙報,若是有人偷懶耍滑,我會好好獎勵!」
伴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身後的幾個大男人身子一顫,雖說對於他們來說十公里負重很是習慣,但是這也是在完成了每日訓練任務之後的加塞,尤其是之後的彙報,誰不知道若是盛引之心情不好,再給他們折磨,那豈不是永無天日。
原本還想要張口乞求,但是看著盛引之低垂的嘴角,終究是不敢觸碰霉頭,只能夠認栽,紛紛緩步離開。
盛引之沒有在意身後的手下神情如何,他們之間自然不同於一般的關係,都是生死之交,必然不會有什麼真的間隙,只不過是為了壓壓他們的性子,這一次,自己受傷也不過是為了救自己的一個隊友,若不是自己撲過去,恐怕現在就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後了,而是躺在了病床上,這樣想來,自己受這點傷還算是不錯。
懷著這樣的心情,很快便看到了急匆匆趕來的權溫書,臉上的笑意立馬布滿。
「其實沒有什麼事,他們就是想讓你過來看看我!」
盛引之滿是笑意,沒有絲毫因為傷痛而顯露出來的不適。
權溫書遠遠地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盛引之,見到男人似乎沒有什麼不適,心中的那股緊張也有所消散,直至走到近前,聞到了消毒水味,這才蹙眉,「行了,回來了就好!」
「還要進去嗎?」
上下打量了男人,似乎並沒有看出他哪裡不適,心中疑惑,難道打電話的人真的是欺騙自己?
「不用不用,咱們走吧!」
盛引之微笑著上前,伸出手將女人牽住,朝著她剛剛停車的地方走去。
而遠在一旁觀望的手下見狀,紛紛扭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不愧是隊長,真的是能忍。
就那樣的傷口,不動都能夠讓人心神撕裂,何況是這樣面不改色,在自己老婆面前更是談笑著,沒有絲毫受傷的模樣,真是可怕!
就在他們心中無限吐槽佩服時,就感受到一股涼意在身上竄過,抬頭便看到了盛引之的眼神,連忙收回了視線,坐進了車裡,迅速啟動離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怎麼了?」
權溫書看著突然頓住的男人,眼神疑惑。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男人的神情有點緊繃。
「沒事,看見了幾隻耗子!」
見狀,權溫書也不再多問,拉開車門便坐進了副駕駛。
盛引之腳步微頓,終究是沒有出聲解釋,坐了進去。
神色無常地坐在駕駛位,啟動。
一路上,盛引之因為傷口的疼痛並不多言,而權溫書不知為何,也同樣不曾多話,就這樣,兩個人終於來到了自家地下停車場。
看著已經站在車門外等候的權溫書,盛引之垂眸,在心中微嘆了口氣,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你的那些隊員說你受傷了,傷在哪?」
權溫書終究是沒有忍住,出聲詢問,原本自己一路上就是想要等盛引之主動說明,但是不想,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能夠忍,自己不說話他也不說。
心中憋著一股氣,終究是沒有能夠忍住,在盡到電梯之前出聲詢問。
盛引之神色沒有異常,按亮了電梯后,這才回應,「不過是個小傷,不用擔心,你看我,不是很好嗎?」
對著權溫書眨了眨眼,眸中滿是笑意。
瞧著盛引之鬢邊滲出的一滴汗,她微微蹙眉。
終究是沒有再多問,準備等到了家裡,再好好地看看。
一進屋,權溫書便不有分說地拉扯著男人來到了沙發上坐下,站在他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