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時間證人

?趙炎眉頭微皺：「只要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就一定查得出來。」

花遲歡笑聲悠停，睫毛微抖地看著這位警官，她不知道這位乍一看成熟而理智的男人，是怎麼說出如此天真的話來的。

「現在，告訴我，你是怎麼進的張程功房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是誰，給你打了迷藥？」

遲歡目光陰霾地盯著這個好似一身正義的男人，緩緩地吐出：「不記得了，失憶了。」

「啪——」旁邊的警員氣得拍桌子，估計要不是看花遲歡是個女的，就要動手了。

在趙炎思量著要怎麼讓花遲歡開口時，有位警員進來，在趙炎耳邊說了兩句。

……

「學長！」

花遲歡看到辰陌就迎了上去，樣子略微急切地像受了委屈的小孩，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家長。

「怎麼樣，沒事吧？」辰陌一手拉著她的胳膊，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花遲歡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將花遲歡送過來的趙炎，看著模樣乖巧甚至有些軟綿的花遲歡，有些懷疑這還是不是審訊室里，偏激又神經質一樣的女人？

「辰先生說那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左右，在酒店外頭遇見你，然後把你帶回了家，可以算是你的時間證人，他現在保送你，你可以回去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若是想起了些那天晚上的細節，可以跟我聯繫，隨時！」

背對著趙炎，花遲歡極度抗拒趙炎，對他的話不做回應，只悄悄地揪了揪辰陌的衣服。

辰陌溫文有禮地跟趙炎道謝，牽著花遲歡離開了警局。

坐在辰陌的車上，花遲歡緩了緩情緒，接過辰陌買給她的礦泉水，喝了好幾口水，鎮定下來后，才想起問辰陌：「學長，什麼時間證人？」

「我也是到了警局才知道，張程功的死亡時間是那天晚上凌晨零點到零點之間，我碰到你是在晚十點到十一點之間，雖然酒店裡的監控全被破壞，但酒店外邊的監控還在，正好能拍到我們，他們查一下就知道了，你跟張程功的死亡時間對不上。」

「是嗎。」聞言，花遲歡自己也是鬆了口氣的。

辰陌憐惜地將手覆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她的頭髮：「這些都跟我們沒關係，什麼都不用想，嗯？」

她因他溫柔的話語而軟下心扉，靠在椅背上，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只覺得疲乏得想睡一覺。

辰陌啟動車子，她在平穩行駛的車裡，昏昏沉沉。

直到辰陌將車停進車庫裡，正遲疑著要不要叫醒睡著的花遲歡，她的手機就先響了。

遲歡困頓頭疼中帶著迷糊地掏出手機，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后，迅速地醒過神來。

手機屏幕上三個大字：

花子行！

花遲歡手部整個僵硬，好半響才按了接聽，遲緩地將手機放到耳朵上。

「怎麼，還不打算回來？」花子行清冷的嗓音放慢語速時，如情人在你耳邊低語，卻能讓你如入冰窖，害怕得發抖。

花遲歡將手機抓得死緊，卻擠不出話，也沒有直接掛斷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