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聊聊！
末日來臨，每個人有不同的應對方式。
有些人選擇好好玩一次，自己，或者一家人，或者約上一些志同道合者，跳傘、爬山、甚至玩平時未曾體驗過的事情，過把癮就死。
有些人選擇去一個自己想去的地方，慢慢等著最後一刻到來，錢已經不重要，心情最重要，什麼都可以放下了。或者醉生夢死一回，同樣過把癮就死。
還有的人就是大哭一場，一直哭到世界末日。
當然，街上房子里偶爾傳來女人的哭喊聲，這時候的人性，已經變成了獸性。
張智將車藏在垃圾站庫房裡，垃圾站的老闆早就跑了，臨走時還把鑰匙交給了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他穿好防暴服，帶上頭盔，將紅色消防斧插在後腰褲帶上，開門走出了垃圾站。
走了三四百米，到了一個街角，兩排老舊廉價出租屋出現在他視線內。
屋頂上三四個老人看見了張智，有個老人還嘀咕了一句。
「世界末日都要來了，年輕人都跑了，怎麼還有個防暴警察在巡邏，竟然還有這麼古板的小夥子。」
夜很靜，張智聽到了這老人的話，甚至其他三個老者還笑呵呵的說著什麼。
這些老者，他們自己覺得已經活夠了，便是沒有末日，也燦爛過。
一個身穿紅色羽絨服的二十多歲女孩雙手抱膝坐在馬路旁邊的錄埂上，默默的看著地上的螞蟻。張智默默走過去，也坐在旁邊。
「聊聊！」他只簡短的說了兩個字，對方一個美女，末日一個人坐在這裡，肯定是有故事的人。
「聊什麼？你難道想趁著最後一點時間，跟我做點什麼？男人都這樣！男人都這樣！」
張智噎住了。
「如果你願意，我想我是個很棒的男人，技術上面沒問題。如果你想找個人看看最後那燦爛的煙火，我也正好想找個人看看。」
女孩轉過頭，這才認真的看了看張智，眼裡露出疑惑。
「原來是個盡職的警察叔叔，陪我聊聊吧。」
於是兩人開始尬聊，聊到了富士山的雪，聊到了阿爾卑斯的巍峨，就是沒有聊到感情，兩人似乎都很輕鬆，甚至名字都沒有互相告知。
這沒有意義。
「該來了吧！」張智心裡算著時間。
便在張智想到這裡時，整個世界忽然黑下來，伸手不見五指，便是面對面，也看不到旁邊那女孩的存在。
全世界的電力全部在這一刻，彷彿被什麼抽走。
整個城市彷彿約好了，同時傳出尖叫、驚呼。
幾秒之後，一道照亮世界的白光閃過，世界瞬間變得不同。
「叮！」
「你的腦部神經元網路適合匹配神選系統，系統綁定角色成功，正在進行身體全方位探測掃描！」
一個進度條便在張智腦海中閃過，不管他睜開眼還是閉上眼，系統比白天看到的電腦屏幕還清晰。
這個進度條急速劃過，最多三秒，便顯示完成。
「種族：地球土著人類。
等級：1級（010）
體能：1
精神：1
技能：無
特長：1級聽力（你有一定的聽辨能力）」
「果然是這個！」
張智提著的心放下來，還沒細看下面的系統內容，下一刻，便見到滿屏的藍光。藍光似乎有些不穩定，但忽然一閃，又重新浮現系統欄。
「種族：地球土著人類。
等級：1級（010）
體能：1
精神：1（+1）
技能：無
特長：1級聽力（你有一定的聽辨能力）」
「什麼鬼？為什麼還刷新一次？夢裡可沒有這個情節！」張智有些疑惑。
還沒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便聽得旁邊一聲發自喉嚨的低吼。
「吼！吼吼！」
側頭一看，白光已經過去，天空回歸黑暗，隱隱的月光下，一雙泛白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我，靠！」
張智直接爆了粗口，旁邊那美女，已經開始轉化，看樣子差不多了。
肉眼可見，月光下那張漂亮的臉蛋越發變得慘白，臉皮開始變得粗糙乾枯，瞳孔開始消失。
「吼！」
終於轉化完畢，美女朝張智撲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甚至由於用力過猛，那張嘴竟然朝兩邊裂開，這是對血食的強烈渴望造成的。
張智自然不會等他近身，猛地抬起手肘將美女伸過來的雙手擋開，就地一個打滾，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消防斧已經奇迹般的拿到了手中，想也不想便是一個橫掃。
「咔！咔！」
兩聲骨裂聲音傳出，這一斧頭，竟然將美女膝蓋直接卸下。
「嘭！」
美女躺倒，張智並未停手，彷彿條件反射般斧頭反抽。
「咔！」
一個頭顱落下，黑血從脖子噴出。
彷彿排練了千萬次，張智在砍下頭顱的同時，身形往後飛退三四步。
這是避免黑血沾身。
「叮！有效擊殺！能量吸取完成！」
看著系統提示，1級後面變成110。
剛才這一幕看著輕鬆，如行雲流水，在夢中，張智可是花了整整兩天，才殺了第一隻喪屍。
那還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便是現在，他也是感覺全身能量被抽空。這種極限反應，遠遠超出身體負荷。
但現在還不能放鬆，張智可是知道的，喪屍除了不懂使用武器，其他方面實力不比一個正常人差。
那些電影裡面喪屍步履艱難的模樣，在現實里完全不存在，全速之下，喪屍有人類百分之五十的速度，相當於小跑，而且不知疲倦，耐力遠超人類。
更恐怖的是，喪屍的力量，足足是變異前的一倍之多。
如果是一個拳擊運動員變異成喪屍，那絕對恐怖到飛起。
剛剛這個是女孩變異，一倍也不算太高，張智還能拿下，但是要砍斷一個人的頭顱，可不是光光技巧就行，體能的消耗，那才是重點。
哪個普通人敢說自己拿把斧頭就能一斧頭砍斷一個人的脖子！
喪屍還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嗅覺特別靈敏。一般人閉上眼睛，基本是靠耳朵接觸世界，喪屍不同，他們擁有狗一樣的鼻子，能嗅到血食的氣息。
這其實是人類的一種進化，按照張智夢中經驗的理解，喪屍只不過是變成了另一種生物，綜合實力，並不比人類差。他們唯一的短板，便是沒有意識。
但是喪屍也會進化，進化幾次，便有了意識，這個世界在灰色透明穹頂之下，似乎被注入了某種物質，無形無質，但喪屍能從中吸取養分，慢慢進化。
張智認為那是人類所沒有接觸到的領域，那就是暗物質。
宇宙由物質、暗物質、暗能量三種東西組成，我們所能看到的，摸到的，包括空氣、原子、分子，都屬於物質，在宇宙中佔比不到百分之五。
而暗物質和暗能量，竟然佔了宇宙的百分之九十以上。
再說張智剛剛擊殺一隻喪屍，便聽得身後「嘭」的一聲響，竟然是民房頂樓那四個老者，有一個聞到生人氣味，直接不管不顧便從樓頂撲了下來。
這樓不高，但也有六層，這一下，老者頭顱直接插進了胸腔，死的不能再死。
不過樓上還有三位趴在欄杆上往下看，那三位都伸出手臂，上半身隱隱又有要翻越的跡象。
環顧了一下周圍，原本沒有人的街角，暫時倒是還沒有任何喪屍，張智便不急著走了。
這三位肯定是會全部掉下來的，萬一有沒摔死的，自己直接補刀，那豈不是撿來的經驗。
果然，接下來「嘭」的一聲，又掉下來一個。
看著剛剛掉下來的這個，又直接一灘黑血從腦部流出，張智暗叫一聲晦氣。
「噗！嘭！」
又是兩聲響，這兩聲就不一樣，其中一個竟然掉在最早那老者身上，沒有接觸地面，只是手臂折了一隻。
「好傢夥！白得一經驗！」
張智大喜，掄起斧頭，照著頭顱砸下。這回卻是用斧頭背面強行砸的，砸了三四下，才將一個頭顱砸爛。
「叮！有效擊殺！能量吸取完成！」
系統提示，1級後面變成210。
「還有這等好事，說不定今晚能晉陞一級，獲得一個系統點數，把體能加上去，補足短板。」
他可是知道，有些運動員，體能直接是2或者更高，有天然優勢的。
「不過我的精神為什麼是後面顯示+1？，要不就是1，要不就是2啊，這+1是什麼鬼？」
張智隱隱有著猜測，或許這跟自己重生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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