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追逐念與黑石的少年!(壹)
?「腦海與感知,意念與物質,靈魂是否真的存在,如果有一天我們所想都能用科學作解釋。
能夠解釋我神經為何因你而跳動,解釋我這個愚鈍的人為何能夠想出這些話來,如果到了某一天人類的所有思維都能用科學去解釋,甚至是解釋靈魂。想想還真有些恐怖。
如果到了那一天,我們會發現很多很多的真理。以至於世界的源起。我昨天做了一個夢,我夢見了一個女孩,她從天而降,毀掉了我那間只有五十米的小房子,她說她會告訴我意念與思維的秘密。她說她會告訴我一切......」
寬敞的房間格外亮堂,光滑的桌面上放著一盆蘆薈,少年穿一身紅白相間的衛衣坐在椅子上一臉激動不停的自顧自的說著,與其說是少年倒不如說他像個中年人,雖說只有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但卻有著空洞的眼神。
對面的心理諮詢師面帶微笑拿著本子邊看著他邊記著什麼,安靜的等待著結束。半響少年語速慢了下來,咽了口唾沫,抓起桌上的咖啡一陣咕嚕。
「我說完了,謝謝您讓我說這麼多。」隨後少年激動的嘿嘿一笑,將桌上的咖啡一口灌下。
諮詢師合上本子,象徵性的笑了一下:「還真是個瘋子,你想了一大堆莫名其妙沒有根據的東西。不過我喜歡,說不定它們真的存在呢。但又說回來,現實的那個支點你沒有見著,你就只是一個會幻想的瘋子。人不能一天胡思亂想,你看見的世界只是你看見的,接受和面對現實,我們會更好。」
少年楞在那一聲不吭,長吁了一口氣,淡淡的失落不加掩飾,從桌上拿起挎包轉身離座。
「謝謝,謝謝您開導我。」少年背對著諮詢師,沙啞麻木的聲音從他嘴裡穿出來。
「歡迎你下次再來,安先生。」
離開心理諮詢室,少年安欞回到家,那個緊挨著帝都的貧民區里,他的那個五十平米的小房子。安欞站在門口,獃獃的看著門上的金屬鎖,他沒有去伸手開門,只是獃獃的看著。
在帝都無依無靠且沒有工作的他就只有渾渾噩噩,偶爾去打打兼職,人生太過無趣。安欞將視線移開,狹窄的過道,周圍堆滿了垃圾,總是傳來不間斷的奇怪臭味,生之意義在哪裡。
「轟!!」一聲驚天巨響,頃刻間,上一秒還好好的一平米小屋瞬間變成了一攤廢墟。煙塵瞬間瀰漫著天際。安欞猛的摔倒在地上,幾秒后突然驚喜的站起來。
「咳,奇,奇迹。天降少女,帶我走出貧窮?」安欞吞吞吐吐的喊到,絲毫不在意身上已經有多處掛了彩,他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灰塵散去,安欞面前的廢墟里走出來一個女子,一身黑色的金屬戰甲,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漆黑的秀髮從機械頭盔的的縫隙里穿過披在肩上,仇視一切的漆黑眸子死死的盯著蕭欞。
「你是誰?」女人側過臉看了看四周,只有面前安欞一個人。而她是誰?自然便是黑石王「碑難!」
「我叫安欞,是住這裡的。你不是地球人吧。」
「哼。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地球人?」碑難充滿敵意的問道。
「就你這登場方式,還有這裝扮。像普通人嗎?」安欞嬉笑著拍了一下碑難的肩膀。
碑難伸出手來,一把邊緣散著紫色電光的金屬利刃突然從機械手臂上刺出,然後毫不留情的抵著安欞的脖子。
突然其來的寒意,使安欞連連後退,以至於一個不慎坐到了地上,他能感受到那電光上的灼燒感,以及熱流順著臉流過的震震刺痛:「對不起,你是我見過世上最漂亮的女孩兒。而且我都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還挺不要臉的,你算是第一個敢對我說這話的人!」她冰冷的話語傳進安欞的腦海。
安欞面帶滿足的閉上眼,帶著淡淡的驚恐:「死於異世界的人,總比在這貧民區餓死的要強。」。
碑難像是受到某種震動,呆楞了片刻:「如果讓你死能夠讓你感到快樂,那你就必須活著!」然後不甘心的收回利刃,伸出手來。
安欞不解的瞪了一眼女子,抓住那隻手站起來。「或許這將是個很好的開始呢?我能從您這兒學到很多東西,我是說關於你那個世界的東西。「
「我可不打算和一個平民有什麼瓜葛。「碑難不屑的瞟了一眼蕭欞,繼而說到。
「是嗎?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安欞抖落身上的塵土,抬頭問道。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今天就到這裡,離我遠一點。」碑難轉過身去,向著巷子的另一頭走去。
「等等,你現在這個裝扮,別人會以為你是coser哦。」安欞笑道。
「什麼??」碑難帶著淡淡怒氣的轉頭問道。
「聽我的,換身漂亮的衣服。比這衣服好看多了。」安欞趕緊又補充道。
「是嗎?那我看看你腦子裡還有什麼漂亮的衣服。」碑難隔空對著安欞的頭伸出黑石手臂。
「嗡嗡嗡!」安欞瞬間感覺像喝醉了酒一般,頭重腳輕腦海里一直響個不停。
「你在幹嘛?不是說好了不殺我的嗎?」安欞捂著頭吼道。
「找到了,這件不錯。」碑難收回手臂,意猶未盡的笑道。安欞腦海里的那種昏天黑地的感覺才漸漸消失。
「你都幹了些什麼?」安欞緩過氣來急忙說道。
「看看!」碑難用手撐著額頭,身上的黑石戰甲立刻像變色龍一般變成了一套衣服,白色針織帽遮掩著頭頂,烏黑的秀髮順著清秀的側臉自然的滑下,脖頸上圍著雪白長圍巾,黑紅白格子襯衫外裹著一套灰色棉質衛衣,黃昏的光照在漆黑冰冷的眸子上,瞳孔放著光。短裙配長筒襪,再搭著黑色的高邦靴子,一撇一笑傾國動人。
「好美,簡直就是夢中情人,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安欞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我現在真想殺了你。」碑難輕撇了安欞一眼。
「你在那個世界地位應該不低吧,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稱呼你。你現在從這兒出去,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個世界的生活習慣。」安欞笑著打哈哈。
「稱呼嗎?叫我王吧。正如你所說,我不了解這兒,那麼就要多麻煩你了。」碑難偏頭一笑,長發耳側貼著臉垂著。
「王?」
「好呀,女王陛下。我覺得天色已晚,咱們可以去賓館租個房間睡覺。明天一早起來再好生商議。」安欞緊接著說道。
「你想我和你一起睡覺?」原本在擺弄衣服的碑難突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安欞。
「不然你一個人流落街頭啊。」安欞急忙喊道。
碑難死死盯著安欞,一語不發。
安欞感覺哪裡不對勁,連忙補充到:「而且你想啊,我這麼弱,你一念之間就能讓我死無全屍,你就算借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呀。」
「我可不打算讓你死無全屍,只是本王還從未與人同寢過,更何況是個男人。」待安欞說完,碑難頓了兩秒將視線移開說道。
「那就好,走吧。」安欞將手枕在腦後,邁著步子往外走。
「幹嘛?」
「取錢!」安欞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晃了晃說道。
...
銀行ATM機前,蕭欞插上卡,碑難站在旁邊。
「看著吧,一會兒就會有錢出來了。」安欞嘿嘿一笑,揚了揚頭。
片刻后,ATM機上顯示著一排數字:「餘額:0.5元」
「不是吧,你怕是這個星球上最窮的生物了。」碑難看著上面的數字,用充滿同情心的小眼神瞥了安欞一眼。
「這個月工資還沒發。」安欞掏了掏腰包,只剩下一張十塊的,幾張一塊的。
「好吧,確實挺窮的。」安欞無奈的取出卡來,望著碑難。
「別指望我,我可是異世界的人類。」碑難虛眯著,看了眼安欞。
「打打打打劫!把錢錢錢交出來。」兩個極度猥瑣的小混混衝進來,拿著砍刀和棒球棍大吼到。
安欞邪笑著看向碑難,此時碑難也怪笑著看向他。
「喂,說你你你們呢?快點,麻麻嘛溜兒滴。」領頭的大胖子大喊到。
「嘿嘿嘿!」碑難摩拳擦掌,咯吱咯吱的笑道。
「等等,女王陛下。上面的監控看的見哎。」蕭欞伸手急忙道。
碑難伸出一隻手來,自空中用力一捏,房間四周瞬間被漆黑的暗流覆蓋著伸手不見五指:「可以開始了!嘿嘿嘿。」
「唔!
啊!
呃啊!
不要!
大姐錯了!」(場面太過血腥...)
濃煙散去,監控中兩個身體裸露衣服破裂,全身淤青的猥瑣大漢出現在監控鏡頭裡。
安欞邊皺著眉邊數著手上的幾十塊錢:「這兩個窮鬼,女王陛下,您說這點錢怎麼夠用啊。」
「哼,不夠就帶你去掙。剛才他們倆說有個什麼什麼比賽,就在附近,冠軍好像是五十萬哎。夠住賓館了嗎?」碑難擔憂的將臉貼在安欞的耳邊,皺著眉頭問道。
「夠夠夠了。你是在開玩笑嗎?」安欞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怎麼也跟那個垃圾說話一樣。」碑難再次輕蔑的看了一眼安欞。
「你真的要去嗎?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地方感覺好危險。」
「你是在關心我?」碑難又一次虛眯著眼,輕蔑的問道。
「不會有事的,走吧。跟著本王混,保證你脫離窮苦日子走上小資社會。」碑難指著安欞邪笑道。
「這些用詞你是怎麼知道的?」
「從你的腦子裡呀。」碑難以一種看穿一切的眼神看著安欞。
「你是不是把我所有的記憶都探知了一遍。我感覺我現在在你面前好赤裸啊!你這個變態。」安欞急忙吼道。
「哼,挺貞烈嘛。我可不打算探索你的記憶,那些對你來說重要的記憶信息我如果打開了,你現在恐怕已經失憶。」碑難不緊不慢的說道。
「讓我活著對您來說有什麼意義?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安欞猜不透的眼神直愣愣的盯著碑難。
「是的,按理來說你早就該死了,那兩個混混本來也應該死。不過你們為什麼沒死?哼,我也說不上來。」碑難笑著應答。
「好了,走吧。帶我好好研究一下你們這個世界!」碑難推著呆愣的安欞一步步往前走著。
路邊上一個擺攤的中年人艷羨的看著安欞碑難二人:「嘖,多恩愛啊!」
「就你話多,趕快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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