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 追逐念與黑石的少年(叄)

正文 番外 追逐念與黑石的少年(叄)

?夜已經深了,街道上來往的人漸漸少起來,安欞拉著碑難大踏步的在街道上走著。不一會兒來到一個街頭廣場,儘管已入深夜,這裡依然人流眾多。而且大多都是些年輕人,街道的每一個角落都綁著氦氣球。隔著一條街就是商業街。夜色籠罩著星空,喧鬧沉澱在靜靜的朦朧里。碑難看向眼前這個少年,一個讓她如此安心而沒有心機的少年。

「我跟你講,女王陛下。這裡可是我童年的記憶呀。以前經常在這玩。走走走,帶你去看看。」安欞一把拉住碑難的手,碑難下意識準備掙脫的手卻漸漸放鬆了下來。

安欞直奔著一處走去,然後拿起桌上的玩具槍說道:「老闆,打靶。」

看店的是個老頭,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好好。」

「誒,這兒以前的老闆呢?」安欞拿起槍瞄了一眼板子上的氣球,順便說道。

「哦,欠錢轉租給我了。」

「嗯,原來如此。」

安欞說完,抄起槍對著掛在遠處的氣球就是一槍,塑膠子彈擦著縫隙劃過。

「不算,再來。」又是差之一線。

碑難看了一眼老人,輕聲喃喃:「好像,不過應該不是。」她如此判斷到。

碑難突然一把抓住玩具槍,然後再看了一眼老闆:「等等。」

「怎麼啦?」安欞轉頭看過來。

「我來試試唄。」碑難假作請求了一下,一把奪了過來。

「這算哪門子請求啊?」安欞急忙說。

「嗯?有意見?」碑難用手捋了捋纖發,將子彈裝了進去,偏頭問道。

「呃,沒有。」

「那就好。」

碑難將槍上膛,放於胸前,視線透過瞄準孔。碑難還沒保持住這個姿勢就立馬放了下來。然後轉頭笑著看向老闆,那個眼睛眯成一條縫的老頭。

「怎麼了?」安欞問。

「沒事,你就等著看好吧。」說著碑難再次拿起槍。

「嘭!」正中的紅色氣球炸開,本以為碑難會放下槍。

結果還是那個動作,前後僅隔了兩秒:「嘭!」又爆了一個。

「哎,碑難。.....」安欞正準備說話。又是一聲。

「嘭!」

「哎怎麼回事,那邊有個人好厲害啊。」

「這不是號稱永遠也打不中的打靶遊戲嗎?」

周圍聚集了一大群人,碑難不屑的看著店老闆,氣球一個接一個的爆炸:「嘭,嘭!嘭!嘭!嘭!嘭!~」

「24個氣球全中。恭喜這位姑娘獲得本店的一等獎超級無敵宇宙限量巨型浣熊公仔一個!」老頭微笑著看向碑難,碑難也看著他,對視了十來秒,一個店員抱著超大的公仔出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安欞,走吧。」碑難丟下玩具槍。

「不玩了嗎?」安欞驚詫的問。

「不玩了,明天再來吧。」說著,碑難一把將公仔扔給安欞。

「哦,對了。姑娘,記得明天再來哦。」老人突然嚴肅的看著碑難,正色到。

碑難轉頭看了一眼老人,若有所思的轉回來。

兩人走在路上,夜色昏沉沉的,路上還有著大量來往的行人,按著喇叭的來往車輛。視線劃過街角空的易拉罐,燈紅酒綠的夜晚,兩人卻一語不發。一身黑袍的神秘人站在遠處樓頂天台上,看著緩緩行走在路上的兩人。

黑袍下的人嘴角緩緩蠕動著,冷血的聲音傳出來:「看來久師那邊也不好強行動手啊。也許可以再勸說一番。......」

「哎我說女王大人。」

「別說話!」

安欞邊走邊問:「怎麼了?感覺那個老頭怪怪的。你也有些怪怪的。」

「別多想了,找個地方睡覺吧。」

兩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安欞指著一個路中間的一個地方:「就這家吧,看上去挺不錯的。」只見那是一片大而豪華的地界,上面寫著一段長的牌匾:「天上天下為我獨尊豪華大賓館」

「請你不要逗我笑,我現在沒心情。」

「什麼沒心情啊,玩的這麼開心都沒心情?走走,就這家了。」說著,安欞一把拉住碑難的手就往裡走。

「哎,不要這麼隨便好嗎?」碑難一把掙脫安欞的手,怒氣沖沖的走在前面。

安欞一臉懵的看著遠去了碑難:「這傢伙怎麼了,突然這樣。」

「哎,你慢點,等等我呀!」安欞小跑著迎上去。

......

片刻后,天上天下唯我獨尊豪華大賓館二樓...

穿著管家裝的店員站在一間門口,打開房門,伸出一隻手來:「二位請,歡迎入住天上天下......大酒店。有事情記得打電話詢問前台。」

「喏,這是您的毛巾,經過殺毒包裝處理的您可以放心使用,祝二位做個好夢。」說完管家彎身行禮,走下樓去。

安欞進到房間里坐下,急忙喊道:「女王大人!快來,這個沙發好舒服哦。服務態度又好,感覺真是不一樣誒。」

碑難眼神冷漠的瞥了一眼安欞,徑直走到房間里,反鎖上房門:「有些不舒服,我先睡了。記住,你睡沙發。有任何事情自己解決不要叫我。」

「這傢伙是怎麼了。」安欞鬱悶的看著緊鎖著的隔間。

「喂,女王陛下。您不洗澡嗎?」

等了一小會兒,沒有任何動靜。安欞再度喊道:「女王陛下,那個。」

「又怎麼了?」房間里傳來惱怒的聲音。

「我沒有被子。」安欞稍微放低了點聲音。

房門打開了,一疊被子扔出來掛在沙發上。

安欞接過被子蓋在身上:「呼,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哎。」安欞閉著眼睛緩緩回憶著白天所發生的事情,異世界的人呢,沒想到真的讓自己碰見了呢,而且還......不能往這方面想,安欞在內心強調,和她只能是朋友吧。而且她對我應該也是這樣吧。

隔著一道牆,碑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邊,一眼望著繁華的城市,長發懶散的垂下。嘴上輕聲喃喃:「他們還是不信任我呢,不過也許我真的做不到了。」說完,她隔著牆望向安欞,彷彿沒有這堵牆。

「叮!」碑難感到精神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的碰觸了一下。

一個聲音在腦海里回蕩:「吾王,在樓頂。可否見您一面。」

「精神傳導嗎?算是少有的天賦呢。」碑難眼神冰冷的看向窗外。

昏暗的燈光下,樓頂天台上,一身黑袍的神秘人坐在天台邊緣。一道身影瞬間閃爍落在神秘人的身後。

「囚離嗎?沒想到你居然也來了。」閃爍的身影發出冰冷的問候,而她就是碑難。

「啦啦,猜錯了哦。大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不過也許明天就到了。當然不是不尊重您的意思。進入這個位面需要的數據參數可不少,而且那邊也發生了一些急需處理的事情。」黑袍人取出一瓶汽水,喝了一口說。

碑難上前走了兩步,繼續冷冷的問:「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王是在問我嗎?」黑袍人轉過身來,面帶甜甜的微笑。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面容稚嫩的少年,不過從那股蔑視一切的自在眼神中自然讓人感覺到此人不弱。

「你是在質疑我?」碑難俯視著少年。

「哪敢,只是我們怕您下不了手,做了一下預備。」黑袍少年偏頭甜甜的一笑,讓人更覺詭異。

「你...」碑難充滿怒意的盯著少年,好像他並不是個小孩子。

「咯,你就陪我待在這裡吧,他必須要死哦。雖然我挺喜歡開玩笑的,不過這件事情我可是會很認真的去做的,因為大人為了這可犧牲了不少。」

「他現在還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碑難緊皺著眉大吼道,無形的暗能爆涌天際。

...

凌晨的光折射在安欞臉上,安欞睜開眼,一陣刺痛。

「這麼快就天亮了嗎?怎麼老是有種不好的感覺。」安欞掀開被子,看了看錶,時間是中午12:37。穿上鞋去敲那扇門。

「咚咚咚!」

「喂,女王陛下。起床了嗎?」安欞試探性的喊到。

「在嗎?」安欞不安的再次問道。

「女王陛下!」伴隨著一聲大喊,門打開了。屋子裡格外整潔,被子整齊的就像沒有用過,整間房子整潔的就像從來沒有人住過。

「沒有人嗎?」安欞皺著眉周到床邊,柜子上放著一張紙信:

「我多希望從來沒遇見你,又覺得遇見你是件幸事。我多想你一直活著,又好想你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到底發生什麼了?女王陛下!」安欞大吼一聲,正準備奪門而出。落地窗突然動了一下。

安欞警惕的穩住腳步,緩緩走過來,然後一把拉開帘子。碑難靠著牆坐在地上,沉沉的睡著。

「這傢伙。哼,我真傻,她怎麼可能會出事嘛。她可是那個世界的王者哎,到頭來還是自己在瞎操心哎。」安欞看著碑難,還是從自己腦海里搜索到的服裝呢,白色針織帽,雪白長圍巾,黑紅白格子襯衫外裹著一套灰色棉質衛衣,短裙配長筒襪,配著黑色的高邦靴子。女神應有的漂亮面容。

突然,碑難睜開眼睛死死的盯著安欞:「不是叫你不準進來嗎?」

「喏。」安欞伸出右手手腕來,手錶上顯示著12:45的時間。

碑難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表上的時間,轉頭看著床邊的柜子上的信紙:「都看見咯?」

「額...嗯。」安欞先是一楞,然後回答道。

「那可不是我的真實想法,就算你這麼認為也不是。」碑難站起身來,一邊說著,一邊走出門去。

「喂,女王陛下。等等我啊。」安欞小跑著跟上去,看了一眼那張信紙,隨手一折裝進了口袋裡。

...

正午的街道上,安欞一陣小跑追上碑難。「川流的人潮,來往的車輛。所有人都有正經事要去做,好像就我們無所事事的閑逛呢。你說可憐的到底是他們呢?還是我們?」碑難偏頭看了一眼安欞。

「管他呢,肚子好餓呀。我們還沒吃飯吧。」安欞笑著提醒到。

碑難並沒有答話,繼續自顧自的說著:「也許,讓世界經理一場變革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變革?」安欞頓了頓,若有所思的說出了那兩個字。

「是製造末日嗎?」片刻后安欞又問道。

碑難只是做出一個甜美的笑,然後說:「還是去吃飯吧!」

安欞指著街邊掛著的一個牌匾,說道:「就這家吧。」

碑難緩緩的讀出了牌匾上的字:「毒死人不償命包子鋪。」

「誒,這都是什麼奇怪的店鋪啊!」碑難看著興高采烈的安欞無語的說。

「嘿嘿,你看還這麼多顧客呢。」安欞指著擠滿人的小店,笑著說道。

片刻后,兩人坐在店裡,吃著包子喝著豆漿。

安欞好像想起來什麼:「對了,那個昨天那個打靶的店還去嗎?昨天答應了再去光顧,總覺得撿了這麼大一個便宜不好。」

「撿什麼便宜?」

「你不覺得,一個異世界的人去參與這種無聊平民玩的小遊戲是一種作弊嗎?」

「憑藉自己的能力去完成某一件事情怎麼算作弊了?」碑難不屑一顧的如是說。

見安欞不說話,又接著道:「好吧,晚上就再去一遍吧。」

安欞滿意的一笑,心裡的不安卻又再次升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一天的遊玩,漸漸進入尾聲,除了蹦極,飆車,摩天輪。。。等一些不算太過刺激的冒險活動,其他有趣的都還沒玩過。

夜晚漸漸來臨了,兩人又來到那個地方,安欞露出手腕,表上的時間已是晚上8:36分,夜間的人依然很多。

一個熟悉的聲音自遠處傳來,是那個店長,笑的時候總愛把眼睛眯成縫的老人。碑難暗自低語:「有些事情終究也許躲不過呢。」

「由於,這位姑娘打破了打靶不中的詛咒。特邀其免費參加一次超級機器臂力王比賽。勝者可以獲得500元現金哦。」老人上前一步若有深意的看著碑難。

安欞立刻上前質問:「照你這麼說,我們輸了也要支付500元咯。」

「那是當然,比賽講究的是公平嘛。」老頭眯著眼睛嘿嘿嘿直笑。

「這算什麼公平?人和機器比臂力。你還不如讓人和挖掘機比拆房子呢。你個奸商。」安欞怒氣沖沖的說。

「姑娘敢來嗎?」老頭笑著說。

碑難伸了個懶腰:「和挖掘機比拆房子,我喜歡這個比喻。開始吧,500塊不夠花,要不老闆,比一千塊吧。」

「小姑娘確定嗎?」

「確定哦,快把你那什麼破機器搬上來吧。」碑難淡淡的笑著說。

不一會兒,幾個店員推著一個桌子走過來,桌上鑲著一個與人手差不多大的金屬手臂。碑難接過一個店員遞過來的凳子,坐在桌子面前。

金屬手臂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好,小姑娘。我是至尊無敵臂力王。請多指教。」

「沒想到這玩意還有人工智慧。」碑難怪笑著說。

安欞無語的指著角落的店長老頭吐槽的說:「這算什麼狗屁人工智慧,明明是那傢伙拿著一個遙控器在那裡說話好吧。」

店長眯著眼睛嘿嘿嘿一陣怪笑:「小夥子不要這樣說話嘛,我現在可是至尊無敵臂力王哎。打敗你女朋友然後將你從家暴的深淵中拯救出來是我的使命。」

碑難氣急敗壞的怒吼道:「誰是他女朋友了,糟老頭子信不信我現在就砍死你。」

安欞拍拍店長的肩膀:「既然您這麼好,那我就為你加油。謝謝你為我早日脫離苦海作鬥爭。」

店長拖動遙感喊道:「你這惡魔,受死吧。」

桌上的機械手臂緩緩的動起來,豎了個中指然後緩緩張開手臂。

碑難一把抓住那個機械手臂:「糟老頭子,你真的是在找死哎。」

「開始!」

兩股洪荒之力自交握之處瞬間傾瀉開來。

「嘭!」桌子瞬間炸裂開來,圍觀的人見狀紛紛四散開來。金屬臂懸浮在空中,與碑難的手臂緊握著,無形的威壓瀰漫在整個娛樂區。所有人都驚慌逃走,只留下安欞,碑難,店長三人。

「滴滴滴,動能過載,擠壓過載,過度負荷。警報!警報!~」

「警報!警報!警報!~」

「滴~~」

「轟!」一聲巨響,金屬臂瞬間炸裂,火浪衝天。碑難從爆炸中急退出來。不懷好意的看著安欞身旁的店長。

「沒想到你個糟老頭子,也會在這個世界。」

「碑難失蹤這麼多年,要不是休戈告訴我你還活著,而且居然還到這個世界來找「欞」了。恐怕,我現在還在凡心龍宮等死吧。」

「碑難?女王大人的名字嗎?」

「憑你是到不了這個位面世界的,這也是休戈乾的吧。」碑難懸空而立,黑石戰甲緩緩浮現。

「是又怎樣,小年輕告訴你一個事情吧。你的女王大人一直想殺你哦。哼哼。我說是吧,碑難。四國高層給了你不少好處吧?」老人冷漠的說。

碑難頓了一兩下,皺眉看了一眼安欞:「是又怎樣!我所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安欞不可思議的看著碑難:「為什麼?那你為什麼沒有將我殺死。」

碑難緊咬著紅唇一語不發:「。。。」

老人怒瞪雙眼以一種看破一切的口吻說道:「不會是第一眼就愛上人家了吧,所以下不去手?」

碑難大吼一聲:「久師,你夠了!」,暗黑之刺朝著老人爆涌而去。

「嗡嗡嗡~」暗黑之刺在即將攻擊到目標時在一種神秘波狀能量的震蕩下,化作粉碎。

「STIF3號,見過主人。」一個2.5米左右紫白相間且雙眼閃著猩紅光芒,手腳如同尖刺的修長科技機械人,一陣翻滾站在了老人前面。

「滴,目標等級未知。綜合威脅性sss。列為預備攻擊目標。請指示。」機器人的金屬手臂瞬間變換成炮形態,將店長護在身後。

突然,又有三個巨大的機械人飛過來,砸在地上,弄的碎石飛起:「嘭!嘭!嘭!」

「STIF4號,STIF7號。前來執行防守任務。預攻擊目標已報備,啟動防守陣列!」一個翠綠的厚重金屬防禦機械人和一個深藍的輕型戰鬥機械人並排著站立在老人的身前。

「STIF1號,神決者請求撤退。目標為黑石王碑難,綜合分析戰勝率27.8%。」這是一個血紅色的機械人,每一個機械關節都如同利刃般尖銳,而那極度深紅的機械瞳孔更加顯眼。

老人笑著嘆息到:「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但你別忘了。還有他!」

說完向著一個方向看去...

一身黑袍的神秘人立在廣場中心的石像上,暗流在空氣中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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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御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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