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克勞奇教授的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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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從角落裡走出來的小巴蒂·克勞奇，斯內普的鼻腔里發出了重重的一聲哼聲。空洞的視線掃過靠在書架邊的赫奇帕奇少年後，面無表情的對上了同樣一身黑袍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而兩個陰沉著臉的教授同時出現的後果，就是周圍的所有小動物們都自覺的噤聲了。
書架邊，查爾斯只在克勞奇教授出現的那一剎時，略顯驚訝的看了一眼這位不苟言笑的教授，便又低下了他的腦袋，雖然有些疑惑，這位教授看上去像是在給他解圍。
小巴蒂克勞奇看了眼正向著麥卡沃伊身邊緩慢移動的哈利波特，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悅，而對面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似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這讓他的心裡明顯一絲不爽的情緒升起。
「德拉科，你最近似乎很閑？」
克勞奇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另一邊的一直站著看好戲的斯萊特林們身上，而被點到名字的鉑金王子顯然沒有料到戰火會突然的燒到自己的身上來，男孩一臉錯愕的看著冷著一張臉的克勞奇教授。
「我想馬爾福家鉑金色的腦袋裡裝的應該不只是如何打理你們那張光鮮亮麗的臉？」
說完，克勞奇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容，而這也成功的激怒了被言語直接攻擊的德拉科。
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明明應該站在斯萊特林這邊的教授會幫其他學院的學生教訓自己學院的學生，而且對方那態度明顯是在攻擊馬爾福家。
誰都知道這個新來的教授是那位大人的僕人，而馬爾福家也是自他祖父那一代開始就已經是黑魔王的忠實支持者了。所以年輕的男孩此刻感到異常的憤怒，為這莫名其妙的侮辱。
「愚蠢的小鬼。」
克勞奇說完這句話時，冰冷的視線對上了另一雙空洞的眼睛，馬爾福的小鬼也就算了，這個西弗勒斯·斯內普又是怎麼一回事？公然挑釁主人選中的人，雖然他也並不信任這隻油膩膩的蝙蝠，早在很久之前。
就在這時，一旁沉默的魔藥學教授再次開口了，夾帶著淡淡的警告聲。
「德拉科，回你的宿捨去。」
看著已經離開了的三個背影，哈利此刻幾乎屏住呼吸了，兩個教授對峙的場面實在少見，不過遺憾的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在馬爾福和他的跟班們離開后，他們的魔藥學教授也跨著大步，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走了。
於是現在就只剩下了他和查爾斯，還有面前的這位教授了。
雖然哈利不喜歡這個教授的另一個身份，但是對方好歹也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且剛剛還幫助了他們逃離了斯內普的毒液下，所以哈利沒有把他那對於黑魔王手下的本能厭惡表現出來。反而有些奇怪這些人難道不是同一個陣營的嗎，居然也會內鬥？
「謝謝教授。」
少年的聲音在這突然安靜下來的地方顯得有些突兀，不過查爾斯也不知道現在這個境況下他應該說些什麼，只是看著還站在面前的克勞奇教授，就本能的道謝了，儘管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想幫助他，說實話，剛剛教授突然對馬爾福發難時他也很驚訝。
小巴蒂看著身前纖瘦的少年，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對著查爾斯微微的點頭后，就轉身離開了，完全無視了查爾斯身邊的哈利波特，不過這也讓一旁的哈利鬆了口氣。如果這個教授真和他說些什麼，他反而會感到很驚悚。
只有查爾斯還怔怔的看著小巴蒂離去的方向，他記得上次他遲到時，這個教授也是用剛剛的那種表情淡淡的看著他，他大概能猜到對方為什麼會多次的給予他優待，但是這真的有必要嗎，他只是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個實習的機會而已，然而身邊的一切就好像都變了。
一個在此之前根本沒有和那位部長打過交道的學生，也值得他們這樣對待？
「嘿，查爾，在想什麼呢？」
很快的就從方才的事情中恢復過來的黃金男孩看著還在發獃的查爾斯，一隻手在查爾斯的眼前用力的晃了晃。
而對於對方這自來熟的已經改變了稱呼的行為，查爾斯只有一刻的不習慣，隨後也就順其自然了。
兩個人結伴離開了圖書館，在知道查爾斯擔心無法完成教授們布置下來的作業時，熱情的獅子立刻提出了以後可以在下課後幫助查爾斯補習魔咒學和黑魔法防禦課的知識和咒語。
查爾斯回想起對方在三強爭霸賽的第一場比賽中展現出來的實力，很快便點頭答應了。
*****
隨著預言家日報正式的公布了霍格沃茨的部分學生得到在魔法部實習的位置后，查爾斯·麥卡沃伊這個名字也真真正正的開始出現在了更多人的談論中了。
而那帶著麥卡沃伊家族家徽的貓頭鷹也終於帶來了查爾斯預料之中的來信。
不過在打開父親的信后，原本以為自己會讀到一封很長的信的查爾斯反而被信中那簡短的內容給征了征。
沒有太多的語句，只是讓查爾斯安分的聽從那位大人的話，不要違背那一位的意願，注意言行。
少年愣愣的看完這幾句話后，有些懷疑父親是不是還有一封信被漏掉了？
而查爾斯不知道的是，在給他寄這封信之前，麥卡沃伊家族就因為他們這素來沒有存在感的次子被那位大人選中而受到了不少其他家族明裡暗裡的試探，而這封信也是在長子迪克森得到那位大人的召見后才回到麥卡沃伊家中與他的父親商量后寄給查爾斯的信。
接下來的日子裡，查爾斯在霍格沃茨的存在開始變得十分的微妙。
排開魔藥學教授，其他教授似乎都開始重視這個來自獾院的男孩，似乎總想在他的身上找出點什麼不得了的閃光點，好像他是一個隱匿很深的天才一樣。更別說那每次見到他就笑的溫和的快要嚇壞小獾的獾院院長了。這直接導致了查爾斯現在最喜歡的課變為了黑魔法防禦術，至少克勞奇教授對他的態度就很正常，不會刻意的關注他，也不會像魔藥學教授那樣明顯的排斥他。為數不多的幾次在走廊上遇見時，對方也只是淡淡的點頭回應他的問好。
如果說教授們是想挖掘小獾的優點，那學校裡面的學生就純粹是個人行為的體現了，格蘭芬多的學生大多對查爾斯抱有好奇和熱情，加之獅院的黃金男孩最近和查爾斯走的很近，所以獅院對查爾斯的態度還是非常友好的。
相比之下，斯萊特林學院的態度就很微妙了，除了某些低年級的小蛇對查爾斯有明顯的惡意，高年級的學生更像是達成某種共識一樣遠遠的觀望著，至於他們的心裡是不是真的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服氣，就不得而知了。克勞奇教授對查爾斯的維護，對查爾斯來說可能是感覺不到，但是其他稍稍了解這位教授的小蛇們可都知道，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對那個赫奇帕奇男孩可以算得上是十分袒護了。
之前德拉科·馬爾福在克勞奇教授面前受挫的事情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而這也導致了斯萊特林學院里另一批一直以德拉科為中心的學生，在迫於家裡父輩的壓力下，暫時的安分著不去找查爾斯的麻煩，卻依舊對查爾斯抱有敵意。
赫奇帕奇就不用說了，大家對自己學院的學生一直都很友好，雖然也很好奇查爾斯·麥卡沃伊究竟有多大的實力，但是也不會給查爾斯造成很大的困擾，尤其是現在他們還有著塞德里克學長這位霍格沃茨的勇士。
而拉文克勞通常是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查爾斯，這種情況只會在黑魔法防禦課時有所緩和，查爾斯覺得這大概是因為他們都很怕嚴肅的克勞奇教授，所以才不會時不時的在展示魔咒時就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儘管這樣，查爾斯還是不得不更加認真的去理解教授講授的知識，花在圖書館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一有空閑就會同哈利一起練習魔咒。現在注意他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他也並沒有在大家的面前出醜的癖好。就算不能做的很優秀，但至少也別讓人抓到明顯的錯誤……
這種情況大概維持了一周后，隨著兩封信的相繼到來，查爾斯的注意力也終於從那新形成的生活模式中短暫的抽了出來。
第一封是來自魔法部的官方信件，和他同時收到的還有其他獲得實習位置的學生。信中詳細的註明了工作的時間、內容和地址，所有的注意事項也都列在了信的下方。
而查爾斯的視線則停在了那個引導人的名字上。
小巴蒂·克勞奇。
在看見這個名字時，查爾斯本能的抬頭看向了教師席上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對方正舉止優雅的切著盤中的晚餐，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道視線。轉眼間，查爾斯收起了這封信，然後另一封也就在這時被送到了它的收信人面前。
查爾斯有些怔怔的看著面前的米歇爾，還有那系在它腳邊的精緻信件。這麼多天過去了，他都快以為自己寄給湯姆的信已經石沉大海了。
不管對方是在斟酌如何回復，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顯然。
對方不願意給他回信，湯姆並沒有跟他一樣焦慮的心情。
「盧卡，我回宿舍了。」
跟盧卡斯說了一聲后，少年徑直的離開了禮堂。而在這時，前一刻還專註於享受晚餐的克勞奇才終於將視線放在了那個匆匆離去的背影上。
「你對那隻弱小的動物未免過於專註了，小巴蒂·克勞奇先生。」
斯內普的視線並沒有任何轉移，但這並不妨礙他嗤笑身邊的男人。他不知道黑魔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也不知道那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男孩身上究竟有什麼利益，值得被他們『偉大的』主人看重。
而他身邊的這個有著淺黃色發色，因為過多研究黑魔法而顯得皮膚蒼白的男人，作為黑魔王最信任的僕人，西弗勒斯完全可以根據小巴蒂的行為來判斷黑魔王的意圖。
收回了落在麥卡沃伊身上的視線，小巴蒂的嘴角勾起一抹同樣的嘲笑，沒有看向西弗勒斯的視線卻泛著冰冷的寒光，「斯內普，你不覺得你對某位救世主的關心也有些出乎人意料嗎。」
突如其來的發問讓魔葯教授的身體微微的一僵，黑色的瞳孔也愈加的空洞。
「我可以認為，您這是在懷疑我對主人的忠心嗎，小巴蒂、克勞奇先生。」
「容我提醒你，十四年前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我想我們都不會輕易、忘記。」
「那真是抱歉，畢竟，主人相信我的忠誠。」
西弗勒斯說完，起身離開了教師席。
「呵。」
小巴蒂無趣的轉了轉手中的酒杯，棕色的瞳孔在紅色液體的倒映下閃過一片嗜血的亮光。
*****
回到宿舍后，查爾斯終於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那一路上被他小心的揣在懷裡的信紙。
熟悉的字跡出現在少年的眼帘，精緻的羊皮紙上似乎還殘留著那個男人身上的獨特氣息。
「親愛的查爾，
很高興你能得到在魔法部實習的機會，對於你的家族，我也有所了解。
如你所想，我並非純血巫師。
但是請放心，我的立場不會與你的家族有太大的出入。
署名：湯姆·里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