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火隗
幾人又談了一陣,決定出發去降伏異獸,爭奪積分。但天色不早,眾人狀態也都不是很好,張慬甚至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飯了,隊伍肯定不會出去太久。於是王亮、張自律和牛子超毛遂自薦留下來看守營地,順便承包做飯等事物。
雖然是有著暗紅色級別的天賦,但是張慬畢竟是枉衡師,如果沒有自己的異獸而且級別又不高,恐怕只會成為累贅。所以在出發前,韓悅特意取出來一柄長劍和一把匕首給張慬防身。知道這些都是經過源力與稀有的金屬製成的武器,張慬也欣然收下了。
茂密的樹林幾乎布滿了整座大山,張慬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參天的大樹。
「唉,這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異獸啊!」張慬不由抱怨道。
韓悅聽后莞爾一笑道:「別著急,你看我們身邊,其實到處都有異獸啊。」
張慬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周圍的大樹上都有著好奇打量著他們、長相像猩猩一樣的異獸;而在有些樹梢上甚至還掛著五彩斑斕的毒蛇。
「呀!有蛇!」秦楚若雖然膽子不小,但對蛇這類陰險的動物天生畏懼。如今一見周圍到處都是蛇,不由嚇得尖叫一聲,縮到了張慬身邊。
張慬微微一笑,似是安慰地拍了拍秦楚若的手。瞬間,秦楚若的臉便漲得通紅,悄悄別過了頭。
小蛇聽到秦楚若的尖叫聲,吐吐芯子,盡數逃走。
幾人向深處走去,一路上卻再沒見到什麼凶獸,大多只是小雀小蛇。大約二十多分鐘過去了,幾人還是沒有什麼收穫,於是便找到一條小溪,喝了些水,休息休息。
張慬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頭髮還因為剛剛用溪水洗過臉而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他抹了抹頭上的水,問道:「韓悅姐,難道我們就這樣一直找下去嗎?要按照這樣找不知道得找到哪一年。」
沒等韓悅說話,青鯤倒是先笑著答道:「呵呵,不要著急嘛,我已經感覺到附近有一隻異獸了,而且很適合給你降伏。」
「真的嗎?」張慬高興地笑道,他可沒有忘記擇敷承諾一隻異獸五萬的事。
話音剛落,不遠處便傳來了幾聲類似犬吠的咆哮聲,似是在回應張慬的話。
幾人趕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向叫聲的方向趕去。不一會,幾人便看到了那隻異獸。
只見那似是一隻通體發黑的大狗,身體卻如虎豹一樣碩大,三個分叉的脖頸上掛著三個頭顱,類似於地獄犬一樣的形象。
「有獸焉,其狀如犬,三首而一尾,其名為火隗,食之不妒……這是火隗?」張慬一見那異獸在溪邊飲水的樣子,腦中浮現出一串金色的字句,正是那《異獸集》上描寫火隗的。
言畢,那火隗靠右邊的一顆頭突然動了動,朝張慬等人隱蔽的方向嗅了嗅,然後大叫起來。瞬間,其餘兩顆頭也轉了過來,三張大嘴張開,向眾人躲藏的草叢吐出三團巨大的火焰。
「不好!」張慬瞳孔一縮,抱頭向前一躍,想要躲避這一擊,但秦楚若和韓悅已經先一步行動。前者取出畫卦寫了一個大大的「水」字,後者凝聚源力,一拳轟出,竟一齊將火球擊滅。
火隗的頭偏了偏,顯然沒想到這幾個人類沒有被一擊擊殺。於是它轉過了身體,示威似的叫起來。
張慬此刻就像一隻刺蝟一樣蜷縮在地上,見眾人投來的目光中都夾雜著一些笑意,不由羞紅了臉,拍拍身上的塵土若無其事地站起來。
「韓悅姐,我們應該怎麼對付它?」秦楚若與火隗對峙著,語氣中掩蓋不住激動。韓悅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先把翼虎放出來,這傢伙也不好對付。見鬼了,怎麼老遇到這樣的東西?第二山現在也這麼危險了嗎?」
秦楚若點點頭,取出畫卦放出翼虎。翼虎一落地,先是抖擻精神長嘯一聲,然後又歪著頭蹭了蹭秦楚若。秦楚若拍拍翼虎的頭道:「去幫我制服那傢伙。」
翼虎點點頭,轉身看向火隗的目光中便滿是殺氣。火隗也察覺到了危險,連忙又吐出幾團火球分別砸向翼虎和秦楚若。翼虎扇動翅膀高高飛起,而秦楚若則召喚出幾團水流澆滅了火球。
翼虎沖著火隗吼叫一聲,俯衝過去。火隗靈巧地一閃,讓翼虎撲了個空,還順便吐出一團火球砸在翼虎的身上。
翼虎吃痛,吼叫一聲,扇扇翅膀吹滅了身上的火。
秦楚若見翼虎一時不能取勝,便又在畫卦上寫了一個「水」字,召喚水流封住火隗的退路。翼虎趁機撲上去死死咬住火隗的中間脖子,讓其無法反抗。
韓悅凝聚源力,衝上前去一拳打在火隗的一個頭顱上,那看似纖細的胳膊竟然爆發出十分強大的力量,將火隗直接打翻在地。
「快,師兄,就是現在!」秦楚若叫道。
張慬點點頭,取出伏獸皿注入源力,跑到火隗的身旁,對準它的身體便舉了起來。
火隗不甘地發出一聲悲鳴,化成一縷白煙鑽進了伏獸皿。張慬趕緊塞上塞子,伏獸皿卻劇烈搖晃起來,明顯是火隗想要掙脫。
「張慬,快向裡面注入本源,壓制住它!」韓悅見張慬一時不知所措,便提醒道。
張慬一聽,趕忙調動全身源力,注入到伏獸皿中。就像是水被機器抽走,張慬瞬間覺得全身力氣都被伏獸皿抽幹了。大約兩分鐘左右,伏獸皿不再動了,張慬也渾身是汗,脫力倒在了地上。
「孓嵬,怎麼辦?那人還在跟著。」
孓嵬本來已經不想再去與曹斕糾纏,無奈後者卻不依不饒地一直跟蹤,似乎還叫來了自己的同伴,令他十分心煩。
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告訴自己冷靜。孓嵬冷冷道:「那就先殺了礙事的。」
說完,幾人一齊轉頭,向曹斕的方向奔去。
曹斕本來還在竊喜,卻發現那幾股能量都突然朝自己奔來,心下一緊,轉頭就跑。
「孓嵬,他跑了……」方才那人又道。
「可惡!」孓嵬額頭上青筋爆漲,雙拳握得更緊,彷彿一個被人搶了玩具的憤怒孩童,「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