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把蕭落找回來了
c城天氣晴朗,蕭落一睜眼就看到窗帘縫隙泄露的陽光,白花花的一片,低頭,易澤然英俊的側臉近在眼前。
呼吸遲鈍了兩秒,蕭落靜靜地看著他額前凌亂的髮絲,一抹紅暈悄無聲息爬上臉頰,耳邊似乎還回蕩著他低啞魅惑的嗓音,每一個音調都帶著蝕骨的熱度,燒得她骨頭都要軟掉。
易澤然睜開眼,濃密的睫毛顫動兩下,被陽光染得格外誘人的唇瓣忽地揚起,他翻身把蕭落重新攬入懷抱。
身體毫無縫隙貼合在一起,蕭落幾乎是在一瞬間感受到他身體的異常,原本就通紅的臉頰頓時紅的火燒一般,男人像只大熊一般埋進她的肩窩,溫熱氣流酥酥麻麻地往裸露的皮膚里鑽。
蕭落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親密,空出的胳膊將他往外推了一把,男人睜眼,琉璃球一般的黑色眸瞳直視著她,蕭落被那眼神看得微微愣神,不過眨眼的功夫就被男人翻轉壓在身下。
外面陽光已經很燦爛了,窗台上那盆碧綠的盆栽幾乎被染成了金色,蕭落就盯著那抹金黃,身體在欲/望里浮沉,沾了汗水的眼睛看什麼都是霧蒙蒙的,窗帘,陽光,盆栽,各種顏色浮沉,變成了無數顆星星。
融合的那一刻她緊緊抱住了易澤然的脖頸,腦袋裡昏昏沉沉還漂浮著一絲幻影,她張口,聲音啞的厲害,「易澤然,你不要上班嗎?」
回答她的是刻意加重力道的頂弄,她被他突然的瘋狂擊潰,喉嚨里發出低低的聲響,全都是破碎的,讓人血脈噴張的音調。
完全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后,蕭落懶洋洋地癱在床上不動,易澤然耐心地抱著她去洗澡,好一通折騰終於穿戴完畢。
兩頓沒吃飯的蕭落餓得連話都說不出,每次易澤然低頭跟她講話,她都是有氣無力地哼哼,惹得男人笑著把她拖進餐廳食物點心擺了滿滿一桌。
蕭落吃得很賣力,期間易澤然笑眯眯地給她夾了幾次菜,都給她一個白眼翻了回去。
吃完飯兩人先去花店買了束玫瑰,老闆娘剛從玫瑰園裡剪出來的花枝,花瓣上面還淋著水,蕭落沒讓她打包,直接用紅繩系住塞到易澤然懷裡。
中午的墓園沒有多少人,空曠的場地全是整齊的墓碑和綠油油的植被,陽光正濃,遠處色調全被稀釋成刺眼的白。
易澤然撐了傘,亦步亦趨地跟在蕭落身後,陽光落在女人光潔的後頸,那一片皮膚白得讓人心裡發癢,順著優美頸線往下,鮮紅的一點勾得他忍不住舔了下唇瓣。
昨晚情到濃時他忍不住趴在她的肩膀咬了一口,力氣有些失控,她痛呼一聲,報復性地咬住了他的脖頸,今早洗漱,被她咬過的地方郝然留下一片牙印。
原來,她身上也有。
日光驟然落在頭頂,光線刺眼,蕭落停下腳步疑惑地回頭,男人就站在離她一步遠的位置,一手撐傘,一手抱花,痴漢般盯著她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住。
不知怎地,她的臉忽然有些發燙。
易澤然回過神來,往前走了一步,把鮮花塞到她手中,空下來的手強勢地包裹住她的手掌。
站在墓碑前,蕭落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太多的話,可看著墓碑上單調的黑白相片,所有的話都像棉花似的堵在喉嚨口,怎麼都發不出聲音。
蕭落的眼圈有些紅,眼前一幕幕閃過的全是易母的音容相貌。
即使兩人認識的時間很短,但在蕭落心中她就是母親般的存在。她會怕她孤單,熱情地將她留在身邊疼愛;她會在她去學校時提前買好大包的零食,即使在家她總念叨著少吃垃圾食品;她也會在她生病時打電話問候,還要讓易澤然特意跑過來送葯……
她的關愛並不像電影電視劇里那麼偉大,但日常的點點滴滴就足夠融化一個人的心。
人在時不懂,失去時才驟然發覺感情有多深厚。
易澤然伸手把女人攬進懷抱,黑色的眼睛里一派清明,「母親,我把蕭落找回來了,今後我會和她好好的,結婚、生子、白頭到老。」
憋在眼眶的淚水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蕭落仰頭,試圖把眼淚重新倒回眼眶,堵在嗓子眼的話也找到了突破口。
「母親,我很早就想這樣叫您了。」她吸了口氣,語調逐漸趨於平穩,「以後我會聽您的話,好好生活工作,按時吃飯睡覺,不亂吃零食,也不耍脾氣離家出走,做個好妻子,好兒媳……」
易澤然抬手蓋住了她的眼睛,溫熱的淚水沾濕了掌心,他的心一下子隨著淚水融化了,連帶著聲音都是輕柔緩慢的,「落落,不哭了,母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快快樂樂的,讓母親也高興一下,好不好?」
「好。」蕭落轉身撲在他的懷抱,卻哭得更厲害。
易澤然柔聲安慰著她,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被他悄無聲息地關掉。
從墓園出來是半個多小時后,蕭落哭得鼻尖都是紅的,一路啜泣著鑽進車廂,梨花帶雨的模樣惹得易澤然一通啄吻。
下一站是陸寒川父母家,路程有些遠,蕭落半路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易澤然趁著等紅燈的機會打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好幾條未接來電,有宋博遠的,也有易正浩的。
易澤然的眉梢跳了下,伸手撥通了易正浩的號碼。
聽筒響了幾聲,提示已經關機。
心底湧來一陣煩躁,易澤然擰起眉毛重新撥通了宋博遠的號碼,這次接的很快,那邊似乎也知道他為什麼打電話,立馬把自己所知的情況彙報。
易正浩知道公司的狀況后親自聯繫和m國那邊的人聯繫,順藤摸瓜查到了與勞斯家族有關的消息,到底是一輩子心高氣傲,受不了這種被人暗算的滋味,易正浩立刻買了飛回m國的機票,本來打算和易澤然說一聲,結果電話撥不通,就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