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番外4

這件事發生苗頭的時候,賈維斯並沒有發覺。

當時賈維斯正在和彼得約會，兩人正在商量著聖誕節假期的時候一起去旅遊時如何完美的避開托尼這個電燈泡,然後就在這時候,哈利打來了電話。

「寄聖誕禮物？巫師們只能通過貓頭鷹來收寄包裹。」賈維斯說：「你是要給誰寄禮物嗎？」

哈利站在辦公室里，下意識的抓著頭髮,「額……是的，我畢竟也在霍格沃茲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也認識了一些朋友,比如波特、韋斯萊他們,恩……也許可以算上斯內普，畢竟他救了我的命。」

「哦，當然。」賈維斯推開一旁湊過來的彼得,說：「那我把我的貓頭鷹借給你。」

哈利鬆了口氣,「哦,謝謝你,賈維斯。」

「不用謝。」賈維斯說道,他看了看時間,說：「我恐怕沒時間過去，下午我會派人幫你送過去的。」

待賈維斯掛掉電話,彼得問：「哈利要送聖誕節禮物嗎？」

賈維斯點頭，「是的。」

彼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賈維斯，「我可以提前知道我的聖誕節禮物是什麼嗎？」

賈維斯殘忍的推開彼得期待的臉,冷酷無情道：「No.」

彼得失望的收回眼神,彷彿一條失落的大型犬,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

聖誕節那天的晚上，賈維斯收到了哈利·波特寄來的禮物，一個紅色的包裝盒，系著金色的絲帶，打開后裡面放著一大盒蜂蜜公爵的糖果，還有一封信。

親愛的賈維斯：

聖誕節快樂！

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的禮物，裡面全都是蜂蜜公爵最近新出的糖果，還有你喜歡的奶油奶糖。我收到了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你送我的球鞋，它帥氣極了。

西里斯一直都在問你什麼時候可以來英國，我們剛剛搬進了波特老宅，就是我爸爸媽媽給我留下的房子，我非常希望你能來做客，我已經邀請過了我所有的朋友過來做客，只差你了。

哦，說到這個，我不得不提一件事，我今天遇到了斯內普教授，他看上去心情好極了，甚至在我禮貌性的邀請他去我家做客的時候，雖然他意料之中的拒絕了我，但是竟然沒有朝我噴射毒液，我敢說，這是我過得最不可思議的一個聖誕節了，畢竟以往每年斯內普教授都像是一個大號的移動製冷器。

最後，再一次的祝你聖誕節快樂！

哈利·波特。

……

後來想一下，其實在哈利·波特的這封信中，已經無意識預兆著什麼。

不過當時賈維斯並沒有多想，因為他正在準備和彼得吃燭光晚餐。

他們在法國普羅旺斯的艾克斯市的一家湖邊別墅里，自己動手了的晚餐，然後關了燈，點上了蠟燭，音響里悠揚著輕緩舒心的音樂，沒有超級反派，也沒有大燈泡托尼。

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前，彼得一邊切著牛排，一邊說：「梅嬸剛剛給我打來了電話，她說她和隔壁的鄰居一起過聖誕節，我都不知道隔壁什麼時候搬來了新鄰居。」

「就是上次你和托尼一起去義大利清掃九頭蛇餘孽的時候。」賈維斯抿了口葡萄酒，說：「最近你一直忙著工作好將假期留給聖誕節，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其實就是寇森搬去了你家隔壁。」

彼得切牛排的手一頓，瞪大眼睛，「是他？！天啊我根本不知道！等等、他為什麼要搬去我家隔壁？！」

賈維斯安慰道：「也許是幫你照看下梅嬸吧，畢竟你總是沒時間回家，而神盾局承諾過會保護你的家人。」

「可是他作為神盾局副局長難道不是比我還忙嗎？！」彼得摸索著手機就要打電話，「我得給梅嬸打電話！」

賈維斯嘆了口氣，摁住了他的手，「彼得，這是梅嬸的自由。」

「我知道，可是……」彼得耷拉下肩膀，不再說話。

賈維斯將高腳杯遞給他，「可是今天是我和你的聖誕夜約會啊。」

沖他眨了眨眼睛，「你不許再想些別的了。」

彼得楞了一下，接過酒杯，放下了手機，「好吧，你是對的，賈維斯，對不起……」

「那就快把牛排吃乾淨吧。」賈維斯笑著說：「你的禮物可得在晚餐之後才能拆開呢。」

……

哈利再一次給賈維斯打電話的時候，彼得正在『拆』屬於他的聖誕禮物。

彼得右手扯著自己的領帶，左手摟著賈維斯的腰，在他耳邊啞著聲音，「別管它。」

賈維斯手搭在彼得的肩膀上，分神看了一下是誰的電話，偏了下頭說，「是哈利的電話，也許他有什麼急事。」

彼得與賈維斯推搡著向前移動了幾步，靠在了牆上，低著頭，鼻尖蹭著鼻尖，「可是現在是屬於我的禮物時間。」

「乖。」賈維斯輕喘了口氣，手向下落下，指尖劃過彼得的衣角，「只是幾分鐘而已。」

說完，便轉了個身從彼得的懷裡出去，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機。

「賈維斯，有什麼辦法現在就送我去英國魔法界嗎？！」電話那頭傳來哈利亢奮的聲音。

「去魔法界？」賈維斯輕皺眉，「你現在去英國魔法界幹什麼？」

「咳、」哈利輕側頭，含糊的說：「有一些事情，」

他著急的問：「可以嗎？」

「恐怕不行，哈利。」賈維斯說：「美國魔法部不歡迎麻瓜，他們不會輕易動用跨國壁爐給你用的，你只能自己坐飛機，然後聯繫巫師們帶你進去。」

「這樣啊……」哈利失望的說，「那就算了，等我再到了已經不是聖誕節了。」

「是的。」賈維斯試探的問：「那，聖誕節快樂，再見？」

「恩，聖誕節快樂。」哈利說：「再見……哦！天啊你怎麼過來的，西……」

電話掛斷，哈利後面的話賈維斯並沒有聽清就被掛斷了，但是賈維斯沒當回事。

因為彼得已經不滿了。

……

第二天一早，賈維斯和彼得還沒起床，哈利的電話就又來了。

「……我第一次發現哈利可以這麼討厭。」彼得皺著眉翻了個身，伸長胳膊去拿手機，「喂……」

「嗨！彼得！」哈利在電話那頭的語氣雀躍的不行，他問：「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我有事情拜託你們！」

「我不確定，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彼得說。

「沒關係！」哈利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聽起來他好像正在收拾東西，他說：「我有事情要去一趟英國魔法界，歸期不定，公司可能聯繫不上我，有事情的話就拜託你和賈維斯先幫我處理一下。」

「恩？」彼得疑惑的問：「你去英國魔法界幹什麼？」

「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哈利飛快的說：「好了，我趕時間，等我回來再說！」

「喂？喂？」

沒等彼得回復，哈利就掛斷了電話，彼得看了一眼通話時間，將手機放到床頭柜上。

賈維斯測了下身，閉著眼睛問：「哈利？」

「恩。」彼得輕身在賈維斯額頭上吻了一下，「我們還有的是時間，接著睡吧。」

賈維斯搖搖頭，坐了起來，「我要去做早餐了。」

「我還不餓，賈維斯……」彼得哀怨的說：「你難道不覺得早晨的溫存最讓人溫馨了嗎？」

賈維斯一笑，重新躺下了，「好吧好吧，我的錯。」

賈維斯一躺下，彼得就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上，低笑道：「我反悔了，我現在又餓了。」

「……」賈維斯一愣，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

哈利回來的比意想中的快，彼時賈維斯和彼得剛從普羅旺斯回來，剛剛重新投身到各自的學習與工作當中，甚至還沒來得及去查看奧斯本集團最近是否有什麼異動，哈利就回來了。

他看上去心情並不怎麼好，事實上，他看上去糟透了。

哈利單手解開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衣服亂糟糟的，手裡端著酒杯不斷地往嘴裡送。

啪！

酒杯狠狠地被撂在座子上，杯子里的澄黃色液體濺出來。

「他就是個混蛋！」哈利咒罵著，「我他媽真是看錯他了！」

賈維斯和彼得對視一眼，雙方都疑惑不解。

彼得探過頭，問「哈利？你在罵誰？」

「那個王八蛋！狗屎！」哈利醉著大喊著，嘴裡含糊不清，「老子早晚要……要…」

喊著的功夫，哈利就趴下了。

兩人無奈的看著他，只好扶他去休息。

「也許我可以寫信給哈利·波特。」賈維斯說，「哈利是去了英國魔法界回來以後才這樣的，也許哈利·波特會知道些什麼？」

「這是個好主意。」彼得擔憂的說：「我真的很擔心哈利。」

當賈維斯給哈利·波特寫信問這件事以後，很快，哈利·波特就回信了。

親愛的賈維斯：

很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因為我並沒有在魔法界見到奧斯本，畢竟是在聖誕節假期期間，我除了待在家裡就只過魔法部（哈利·波特在大戰後畢業，現在在魔法部就職），而且他也沒有聯繫過我，我也問過西里斯和盧平，他們也不知道。

對了，今天羅恩告訴我，斯內普教授用了魔法部的跨國壁爐，前往了美國，所以我猜測，是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哈利·波特

……

放下信，賈維斯終於發現了些不對勁。

「怎麼樣？」彼得湊過來，「他知道為什麼嗎？」

賈維斯搖搖頭，頓了頓，他問：「哈利，他最近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斯內普先生？」

「斯內普先生？好像並沒有吧……」然後彼得猛地一頓，說：「哦哦哦！好像有一次，我和他當時討論起約會的時，畢竟他交過的女朋友那麼多，我希望和他請教一些經驗。」彼得羞澀的說：「但是後來他和我說他覺得自己的經驗並不怎樣，我問他為什麼，他好像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最後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什麼，裡面好像就提到了斯內普。」

彼得猛地一頓，他看著賈維斯，後者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彼得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會吧…」

這個問題是斯內普自己用親生行動來回答彼得的。

他確實來了美國，甚至徑直去了哈利家的別墅，彼得甚至驚訝對方竟然這麼熟門熟路，當時彼得正在哈利家和哈利一起打遊戲，因為哈利心情不好，彼得作為哈利的好朋友當仁不讓選擇了陪他開心。

然後斯內普就在彼得眼皮子底下一個幻影移形帶走了哈利，甚至沒和他說聲『嗨』或者『再見』。

斯內普的動作一氣呵成，彼得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尤其是哈利當時掙扎時說了一些話讓彼得有些懵逼，然後就在這愣神的幾秒里，帶走了哈利。

彼得坐在地上還保持著手拿遊戲機的動作，他張大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給賈維斯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真的確定他們有一腿了。」

……

然後，哈利又一次的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這件事。

他開始努力想辦法和英國魔法界合作，並且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在在家裡成功安裝了一個跨國壁爐。

「……我真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沉默良久，賈維斯說道。

「恩……其實不算太難。」彼時哈利聳著肩說，「羅恩·韋斯萊在英國魔法部的壁爐管理處工作，西佛勒斯找到了他，然後為了安裝了壁爐，就是在和美國魔法部交涉的時候費了點勁，但是西弗勒斯出面搞定了。」

賈維斯：「羅恩不是奧羅嗎？」

哈利：「好像是身兼數職吧？聽西弗勒斯說大戰後魔法部被清洗的厲害，人好像有點不夠用。」

「所以……」聽對方張口西弗勒斯閉口西弗勒斯的樣子，一旁的彼得沒忍住問，「西弗勒斯？」

哈利表情僵了一下，緩慢的點了點頭。

彼得：「所以，你們？

哈利飄忽了一下視線，緩慢的點了點頭。

賈維斯/彼得：「這還真是……令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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