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跨越山河大海的相聚。10
阮不忍打擾崇笙此刻的半分喜悅，亦如她堅守的那個秘密一樣不忍叨擾了崇笙的憧憬。
「可是……」阮躊躇著。
「可是什麼？」崇笙不知道阮到底在擔憂什麼。
「沒什麼。崇笙，我就是擔心你新的工作環境會不會適應。」阮選擇了最表面的回答。
「別擔心，x醫生對我很好，我想肯定沒問題的。」崇笙伸出右手，俏皮的給阮比了個ok。
「你開心就好呢！」阮雖笑著，可心裡已經愁雲密布。
「寧心，這是我的名片。」x醫生從包里拿出了名片遞給寧心。「嗯，第一次免費，第一次問診免費。拿著吧，我想你會需要得的。」x笑意透露出強大的自信和鎮定。寧心接過名片也是愁眉深鎖。
「你什麼意思？你這麼肯定我會需要？」寧心方才和x笑談的愜意變成了質問。
「沒什麼意思。寧心，每個人都有想要找個不在自己生活中的人來傾訴的時候，你也是。」x沒有眨眼，甚至有幾分審視的看著寧心。
「我沒有。我很好。」寧心把名片隨手放進包里，卻不再和顏悅色，幾分憂愁，幾分畏懼，又有幾分故作氣勢。
x笑而不語。
喬亞瑟開著他大紅色的路虎攬勝在小區門口等一行人。
四人來到車前，仍然都笑意滿滿的和崇笙道謝，道別。雖然阮和寧心拒絕了喬亞瑟送他們回家的提議。可是在崇笙的再三強調兩個女孩晚上不安全的要求下，和x的附和里。阮和寧心勉強不好意思的同意了。
目送著他們離開的崇笙，抬頭仔細一個人邊走邊欣賞著這一輪明月，心裡踏實而滿足。一個人哼著小歌，步伐輕快的回去收拾這一大桌碗筷餐具。
「你們都住哪裡呢？我先送進的吧。」喬亞瑟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問著坐在後座一言不發的阮和寧心兩人。
寧心正要開口，阮立起身子「我們就在前面的銀行職工樓，你停在前面的公交站台就行了。喬先生，那裡面路很窄，迂迴多，我怕你不好開。」寧心把頭扭了過去看著窗外，一臉不情願。只有x透過車窗外的後視鏡看到自己座椅背後寧心的表情。
「就前面么？原來你和崇笙住這麼近啊。這沒開幾多久啊。你倆住一起么？」喬亞瑟把車緩緩停在了站台邊。
「沒有，寧心那會說今晚宿舍的人都回家了，一個人冷清，所以在我家住一晚。」
「你們自己進去可以么？」x問著已經下車的二人。
「可以的，謝謝你們了，x醫生，喬先生。再見。」阮拉著表情怪異的寧心和他們揮手道別。
「再見。」喬亞瑟和x異口同聲到，目送著二人漸漸消失在黑暗裡的背影。撲哧一聲點燃發動機，揚長而去。
「崇笙要去x那裡工作了，當前台。」回到屋裡的阮面無表情的脫下外套。
「呵呵。那你怕是未來很多夜都睡不好覺了。」寧心冷笑道，也脫下外套，走進那面被定上掛衣勾的牆上，準備把衣服掛過去。
「我從來都沒告訴x多的東西，但她有時看我的眼神，又好像知道什麼。我不知道。」阮把外套遞給寧心。坐在沙發邊準備脫鞋。
「呵呵，你那些見不得天日的鬼東西，崇笙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噁心你。」寧心轉過身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仍然冷嘲熱諷著阮。
阮慢慢抬起頭，聚著眼睛的光看著寧心。她起身，穿著她還沒有脫掉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的噔蹬作響。
她快速來到寧心身邊，伸出右手把掐住寧心的后脖子，撲通一聲把寧心按在身旁的那面牆上，寧心整個人和側臉都緊貼著牆。那撲通一聲，撞的寧心的額頭生疼。
阮靠在寧心耳邊，憤怒的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會故意說的話！你演的很無辜，崇笙不知道。可我知道。」說話間阮一次又一次面目猙獰的把寧心的頭往牆上撞。
寧心被撞的鼻血流的滿臉都是，她痛的嗷嗷大叫，她想掙脫開阮的手，可阮的用力很大，她整個上身只有貼在牆上不得動彈。
寧心可以動的只有下半身，她抬起腿，用力踩在阮還穿著高跟鞋的腳上。啊的一聲，阮鬆開手。寧心迅速躲閃到旁邊，流滿淚和血的表情痛苦但也大笑著
「阮，你這種在黑暗生存的老鼠，你電腦里存的東西，還有你卧室柜子里鎖的那些東西。你個變態，死變態！你這種人還渴望愛情！哈哈哈！你配不配！」寧心怒笑著，瘋狂的嘲笑阮。
阮整個頭皮都炸了起來，她衝到寧心面前，抬起手啪的就是重重一耳光，這一手打的太重了，彷彿整個成都都在迴響。
寧心一下失去重心，重重撲倒在地上。頭砰的一下和地板猛烈撞擊，撞的寧心發昏，半天緩不過神，也爬不起來。
阮提起腳，用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寧心放在地上的掌心上，還不停扭動高跟鞋的鞋跟，逐步用力蹬踩。阮慢慢蹲下來，抓起寧心散亂的頭髮，寧心整個頭都被扯了起來，寧心使勁晃動著頭，想要掙脫。
「是，我是老鼠。我不配得到崇笙那樣人的愛，不過你就是老鼠屎，你是我吃進去又拉出來的東西，你不也好好的活著么？你惹怒我是想要解脫么？我無所謂，不過你好好想想你那可憐的老子娘，你想清楚了再說啊！寧心！」
阮收回了腿，另一隻手掐在寧心鮮血淋漓的精緻小臉上，抬起她的臉直視著寧心慢慢從眼裡消失的凌厲取而代之的是解不開的愁苦和放棄，看著她漸漸不在反抗的身體。重重的甩開雙手，站起來，用高跟鞋底踩在寧心的臉上，扭動著腳。
寧心只是躺在那裡，無論阮怎麼侮辱折磨她，她都閉著眼睛，照單全收，眼淚鮮血和著阮鞋底的泥流進嘴裡。
「你肯定也給了寧心名片。」x家裡，喬亞瑟打開CD機，放進一張巴赫的光碟。屋內四角的音響里播放出地獄中的奧菲歐。
輕快明朗的節奏下，喬亞瑟來到佇立在陽台，扶著下巴欣賞維納斯的x身後，伸出手，緩緩的從背後摟住x的腰，整個身體也緊緊貼在x的身體上。他貪婪的吸聞著x的發香。
「她確實美麗。」x握住了喬亞瑟放在她腰間的手。
「崇笙么？」言語間，喬亞瑟把x披散著的頭髮撩到一邊，輕輕的吻著x露出來的脖子。
「維納斯。」x轉過身去，雙手扶在喬亞瑟的脖子上，一把拉低了喬亞瑟的頭，吻了上去。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崇笙。」
喬亞瑟雙手放在x背後的大腿上，用力一提，x也一順力整個人一躍而起，雙腿像蛇一樣盤在喬亞瑟腰間，扶著喬亞瑟的肩膀，低下頭，去聞喬亞瑟的嘴。
喬亞瑟扶著盤在他身上的x的大腿和腰，兩人接著激烈擁吻著，從陽台，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