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來遇到故人
?診療室里,門緊閉。
於以薰坐在牆角的地板上,抱著頭痛哭不止。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他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哭泣,還是,多年以後,他們竟然以這種方式再見面。
曾經,她設想過無數次,他們再見面的情景,或許是他身邊有了新歡。
或許是人潮洶湧中,匆匆一瞥。
但,都不是。
於以薰心口有些發冷,許久之後才爬起來洗了把臉,脫下白大褂穿上自己的衣服。
……世事格外諷刺。
地庫里,她雙手顫抖的方向盤都無法掌握,閉著眼都能看見他!
他俊美溫潤的臉龐,就像那燭光一樣清晰。
她再次趴在車裡淚流滿面。
半小時后,駕著車來到月光小酒館,走進小酒館,如約而至的盛夏已經和幾個男子喝著冰啤酒,看到她進來,揚手招呼,「喂!怎麼才來?年紀越大,慢吞吞的……當心我哥不愛你了喲。」
這間小酒館,是當年,她和盛夏,還有另一個好友合夥開的。
不為賺錢,就為了大家平常有個聚會的地方。
於以薰穿著淡藍色線衫,和米色長褲,在酒館黃暈的燈下泛著溫柔的色彩。
心情異常差勁,於以薰沒有搭理好友,走到吧台前坐在高腳凳上,「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盛夏招呼客人後,來到吧台前勾著她的肩,低頭看了眼不開心的小妮子,頓時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驚呼道:「mygod!你的眼睛哭腫了耶!誰讓你的眼淚跟洪水似的泛濫成災?我哥?他有這難耐?」
於以薰拿掉肩上的那隻手,自嘲道:「坐下,喝一杯,然後送我回家。」
「我去——」有情況呀!
盛夏朝吧台里的調酒小哥哥打了個手勢,「給她一杯可樂就行!」
她可不想待會兒拖著喝醉的單身女人,去爬他們家。
打擾了她老哥的睡眠,會有被揍的危險。
小哥哥會意的倒了杯加了冰塊的可樂,遞到她面前,於以薰也不抗議,端起可樂便喝。
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才放下,道:「我看到白牧寒了。」
「噗——哈?白牧寒?」盛夏一口清酒嗆得俏臉通紅,「咳咳咳……白牧寒?!」
「嗯。」
「在哪兒?告訴我,我保證去幫你揍回來!你當年被趕出於家,還被人扇耳光,這個仇,怎麼說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你說,那個狼崽子在何處?」盛夏手裡的酒杯砰的重重放在吧台的大理石面上,口氣不善。
「我們醫院的ICU病房。」
「嘎?ICU病房?他怎麼啦?」盛夏站起身的姿勢,緩緩地坐下,嗤之以鼻:「他被火車撞了還是在床上被女人玩得精jren亡?!」
「盛夏!能不能說句中聽的話?真難聽。」於以薰也不想為那個負心漢說話,可當著外人的面,叫她臉上實在無光。
盛夏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托著腮。
「我說呢,誰這麼大本事搞得你於大美人哭成了狗熊!原來遇到故人了。「
「你酸不酸啊?盛夏。」
「算了,關於你的前任,我真是一點兒想聽故事的興趣都沒有,你回吧。」
盛夏是個愛憎分明的姑娘,聽說於以薰的前任回來,她腦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她哥完犢子了。
哪還有心思聽她傾訴別後重逢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