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友非活物

轉眼五一，凌哲跟辰汐留在了A市。放假的前一晚，凌哲仍舊是神龍不見首尾，閑來無事，天氣又已轉暖，辰汐下泳池便遊了一千米。

工作室的裝修已基本完成，門頭的裝飾凌哲還沒有考慮好。工作室的名字也要跟辰汐商量。凌哲看著兩個月的成果，肯定會大吃一驚，想到這凌哲就開始自我陶醉。

凌哲怕自己安耐不住，跟辰汐講了實話那就沒驚喜感可言，這兩個月好幾次差點說漏嘴，凌哲都是打馬虎眼胡謅過去，越到見分曉的時候凌哲越覺得自己沉不住氣了，於是給辰汐發了條信息：「明天我住宿舍，明天九點宿舍樓下見。」

「起不來！」

凌哲搖搖頭，知不知道要送你個大禮：「九點半！」

「十點！」

「你被慣壞了(表情)成交。」

「比心」

第二天，從九點開始，凌哲就開始給辰汐發奪命簡訊。

凌哲：「起床沒。」

辰汐：「，」

凌哲：「？？逗號什麼意思。」

凌哲：「起床啦」

凌哲：「你的小寶貝已上線」

凌哲：「你的小寶貝生氣了」

凌哲：「你的小寶貝真的生氣了」

凌哲：「你的小寶貝下線了」

凌哲：「疑問，九點半了，在來了嘛？」

凌哲：「失落」

辰汐：「樓下！」

凌哲：「我來了」

「哥！信息都不回。」

辰汐舉起一個禮品袋：「沒手！」

「還有個手？」

「抓地鐵杆！」

「這是什麼？」凌哲好奇辰汐拎的是什麼。

「送你女朋友的見面禮。」

凌哲一臉驚愕，真以為我有女朋友了啊：「替她謝謝你了，這是什麼，頭一次給女生買禮物吧？」

「不知道，乾媽準備的。」

看來是乾媽送的開業禮，凌哲沒有多追問。

「去哪？我早飯沒吃。」辰汐一臉不愉快，本想睡個自然醒，被凌哲各種催命，急急忙忙，也沒來得及吃早飯，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凌哲忙著發騷擾簡訊，也沒有吃早飯：「那就去小吃街吃碗餛飩吧！」

「小吃街？你急急忙忙把我叫來就這麼招待我？」

「一到節假日就範少爺病？」

辰汐嫌棄的看了凌哲一眼：「真諷刺！」

「那還去不去？」

「去！」

「這餛飩的味道，還是比不上辰汐你家的啊！」

沒事獻殷勤，辰汐冷冷回答道：「沒差。」

辰汐放下筷子：「你女朋友呢？」

「別急嘛！等我吃完，一分鐘。」凌哲抹了抹嘴，站起身來，「跟我走。」

這一段路，辰汐一直在喋喋不休問凌哲各種女朋友。

凌哲一路偷笑：「你有這麼好奇嘛！還是你在緊張我？」

「好奇！」

「緊張！」

「到了！」凌哲在一家店面停了下來。

這是一家兩層的店面，上下兩層都裝飾著大落地窗。外牆裝飾為黑白配色，大門口一側裝飾有鐵藝欄杆，欄杆內側擺放著咖啡桌椅，牆上裝有墨綠色可收縮頂棚。大門的另一側是花藝裝飾。只是門頭沒有裝飾，辨別不了是什麼店。

「這裡？」

「嗯，進來吧！」凌哲打開了門鎖。

進門是前台。對應花藝那一側有個小吧台，吧台的後方是扶梯，直通二樓。咖啡桌的那一側是會客廳。會客廳的後方是辦公桌，配備電腦。辦公室連通後花園。後花園綠化也極為精緻，還有一台木製鞦韆椅子。

「走吧，二樓看看？」凌哲沒有多做解釋。

二樓裝修的中規中矩，被隔成了五間房。兩側兩間，頂頭一間，還有一間廁所在樓梯口。兩側的房間還只是白牆沒有任何裝飾，凌哲直接把辰汐帶到了頂頭那間房。裡面面對面放了兩張辦公桌。陽面靠窗還放著沙發跟茶几。背陰一側放著一張會議桌，背陰面有大露台，從落地門可以走出去，樓下便是後花園。

「走吧，再去閣樓看看？」凌哲不說辰汐不問，辰汐跟著凌哲來到了閣樓。進門高度大概有兩米，對於180的兩人來說，也不必貓著腰，徑直走進去即可。閣樓一共隔了四間房。

樓上樓下參觀完畢，辰汐走到外面的咖啡桌坐了下來。凌哲把工作室企劃書放在桌子上。

「女朋友？」

「嗯。」

「我打算創辦一家盈利性攝影社團，全是工作室吧。你覺得怎麼樣？」

「不是打算，你已經實踐了。」辰汐翻著企劃書，「你直接跟我說吧。」

「好啊！」凌哲憋了兩個月得話，總算可以一吐為快，「現在就等你給工作室起個名字。下周去把那些證都辦齊。」

「讓我起名？」

「嗯，以你名義註冊。」

「為什麼？」

「你是老闆，我給你打工。」

辰汐笑了笑：「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

凌哲一臉嚴肅：「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嘛？」

「挂名？」

凌哲搖搖頭：「這是我們的小事業，你台前，我幕後。」

「繼續裝屌絲？」

「正解！」凌哲拍了拍辰汐的肩膀，「以你的名義註冊，法人是你，營運是你，我給你打工。哦對了，經營不善算我的！」

「送完餛飩店，送工作室？」辰汐真的不能理解凌哲的思維，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大學這四年總歸要做出點成績來，我們已經浪費一年了。學習這件事情到高考結束我們已經證明自己了，接下來無非就是事業了。」凌哲早已暗下決心。

「這事你從來沒提過。」辰汐又翻了翻企劃書，「我一點心裡準備都沒有。」

「現在也就是完成了硬裝，接下去就是軟裝布置，採購設備道具服裝。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其實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還得跟乾爸乾媽討論下這件事。」凌哲似乎也有些惆悵，現實總是比理想來的複雜多了。

「乾爸乾媽知道這事嘛？」

「那必須，這鋪子還是乾爸借我的，原本租金就得10萬，這筆錢算是我欠他的。裝修的錢是乾媽出的，現在花了15萬，還有些設備沒有採購。我估摸著得20萬。」

「也算是你欠她的？」

凌哲點點頭：「是啊，創業這條道路，不存在零元起步。我就20萬的存款，裝修都不夠，運營就更談不上了。」

「我的10萬，你可以用。」

辰汐的話讓凌哲感到欣慰，當然他篤定辰汐一定會支持他：「之前在乾爸那投資，賺錢了，我們現在一共有45萬。」

辰汐點點頭：「那你可以把30萬還給他們了。」

「沒跟你商量，一開始沒打算用你的錢，乾媽額外給了15萬。」

「你這乾媽堪比親媽！」

「哎！」凌哲嘆了口氣，「親媽才看不上我這小打小鬧。」

「沒告訴她們？」

「嗯，等做出點成績再說，所以現在我們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這次做不成，那我們以後只能進凌氏上班了。」

「你還有額外打算？」

「也不算吧，至少讓我大學這幾年，做想做的事，你覺得呢？」

「支持你！」

有了辰汐這句話，凌哲幹勁又足了：「說干就干！」說完伸出手，givemefive！

辰汐輕拍了凌哲的手。

「不要這麼敷衍好嘛！」凌哲抱怨道。

「足夠了！」

「那下午我們去伊家廣場轉轉，選著家居裝飾？不用做家教吧？」

「沒有，五一全陪凌少爺。」

「本少爺奉陪宋老闆！」

「諷刺，你這麼叫我，我不得不入股了。」辰汐對這個好兄弟是徹底服氣。說真的，沒有凌哲就沒有現在的辰汐。

「樓下做辦公室，放一台小型印表機，印證件照。大批量照片就發給乾媽，我們月結費用，你覺得怎樣。」

「修片，排版都自己做？」

凌哲點點頭：「有這打算，廣告系總有這類人才，我們不也學了些，要遇到楊貴妃要P成趙飛燕，我們可以求助乾媽。」

辰汐打斷到：「你的客戶對象是誰？」

「暫時是C大的學生，以及周邊居民，以後準備霸佔A市高校市場，還可能發展外省，這個得看經營。」凌哲侃侃而談，心裡要有宏偉藍圖。

「嗯，主意不錯。」

凌哲隔著玻璃看著接待室：「光放個沙發，做接待室會不會太浪費。」

辰汐尋思了一會：「老套但實用，放個模特，讓乾媽提供一套高端系列的服裝展示。想必你也有打YOY的主意。」

「贊同！」

辰汐接著說到：「接待室可以按照衣帽間打造，就跟乾媽那個類似，玻璃展示櫃，把拍攝服裝展示出來。」

看來辰汐是當回事了，凌哲拿出來在策劃書圖紙上記錄者：「就顯示YOY的成衣，順便給乾媽做個推銷。其他普通的服裝就通過照片顯示，得配兩個平板。」

「嗯！」辰汐看了看前台：「進門大廳太空蕩，也該利用起來」

「用個玻璃屏風隔斷吧，正對大門一側做個置物架，放放傘，反正現在出太陽，下雨女生都愛打個小陽傘。屏風內側還能放個沙發茶几，也能當個接待室。」

辰汐表示贊同：「這樣靠近樓梯那個位置也可以放個沙發。」

「對，那就這麼辦，一會聯繫裝修師傅做個隔斷，冬天還能防風。不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