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曲高寡和，我自悠悠
李相賢眼皮微跳，這細微的動作，自然沒有逃得過凌霄的眼睛。
只是，他隱藏的很深，一臉懵比的問道：
「少主，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老狐狸！」
冥承翻了翻白眼，小聲的咒罵一聲。
凌霄面色冷漠。
「有些時候，不要覺得自己太聰明，把別人都當做傻瓜。」
李相賢板起臉來。
「少主究竟是什麼意思？」
凌霄將手中的資料，丟在他面前。
「一月，你和西北沈家的人會面，帶著對方，吃喝玩樂，僅一夜就花費掉了上億。」
李相賢心裡一咯噔，咽了口唾沫，眼神不再如之前那般鎮定。
「李總，可別跟我說，這是在招待客戶！」
李相賢眼神有些閃躲。
「我...我只是在洽談生意而已。花費的錢，是因為當晚小賭，輸了不少。」
「二月，你讓人假裝自己在公司，連夜驅車去西北，秘密會見沈家，天明才回。你...又如何解釋？」
李相賢已經是汗如雨下，他長長舒出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
秀兒俏眉一豎。
「混賬！少主沒讓你站起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站起來的？」
李相賢嘿嘿一笑。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大家就別搞那一套了。沒錯，我的確是秘密會見了沈家，可...那又如何？道不同，不相為謀，強扭的瓜也未必甜！這些年，我李家已經給鬼谷掙了那麼多，你鬼谷也別太過分了！」
「混賬！」
秀兒再次怒叱，欲起身上前，對李相賢出手，凌霄微微一抬手，她又立刻退了回去。
凌霄目光緊盯著李相賢。
「我只問你一句，鬼谷待你不薄，為何叛我？」
李相賢冷冷一笑，道：
「鬼谷是待我不錯，但可惜，人各有志！縱觀江湖一百零八派，數千年以來，哪個不是拼了命的搶地盤，發展壯大自己的實力？鬼谷雖不是武林之首，卻是武林中最神秘的三大門派之一！明明有實力，卻偏偏要與世隔絕，一副沒出息的樣子！我李某人，胸懷壯志，實在不想苟同鬼谷，整日龜縮，比和尚還佛系！」
凌霄閉上了眼睛。
「冥承，送他一程。」
冥承嘿嘿一笑，揉著拳頭走下去。
李相賢臉色大驚。
「喂！你想幹什麼？凌霄，我李家好歹也為鬼谷服務了這麼多年，你殺我，還有沒有一點兒江湖道義了？」
但凌霄可不會搭理他。
叛我者，殺無赦！
很快，他就被拖走，直至...再無聲息。
餘下六位話事人，全都嚇得直哆嗦。
李相賢身價數百億，可在凌霄這裡，一如螻蟻，他們幾個，不過是數量多的螻蟻，又算得了什麼？
凌霄淡淡掃了眾人一眼。
「你們不必害怕。李相賢自己找死，不干你們的事。」
眾人鬆了一口氣，可下一刻，凌霄一句話，又再度讓他們提起心來。
「可我在這裡，要說清楚。你們的榮耀和財富，都是鬼谷給的！做狗，最要緊的是要學會忠誠。不要隨便質疑主人！」
眾人齊齊跪下。
「少主所言在理，我等絕不會背叛鬼谷，還望少主明鑒。」
凌霄點點頭。
「這一頁，就此掀過。諸位在江州各地經營多年，如何取江州，諸位，應該都有些想法吧？」
江州張道初，立即上前拱手。
「少主，江州的徐爺，乃是江州首富，手下人脈眾多，在江州一呼百應！少主若能降服此人，江州唾手可得！」
「徐爺？」
凌霄沉思片刻。
「他在何處？」
「回少主的話，徐爺這幾日，都不在江州，似乎...也去了西北。」
此言一出，聚賢廳里的氣氛，當即有些不同。
「又是崆峒嗎？有點兒意思。待他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遵命。」
「都散了吧，拿下江州之時，我再請諸位喝慶功酒。」
「祝少主洪福齊天，馬到功成！」
...
眾人恭送凌霄離開，來至大門口，黑玫瑰上前微微鞠躬道：
「少主好不容易來江州一趟，屬下都未曾招待。今夜少主若是無事，可否移駕江城？去屬下的會所，消遣一二？」
「江城嗎？」
凌霄喃喃自語一句。
「也行。」
黑玫瑰一喜，連忙笑道：
「少主，我這就去準備車子。」
「去吧。」
「是！」
很快，黑玫瑰找來一輛埃爾法，這車子只是個豐田保姆車，算不上名貴，卻在華夏賣到加價，也算是獨樹一幟了。
車上的東西，應有盡有，黑玫瑰為凌霄倒了一杯紅酒。
「少主，這紅酒，是我特地為您準備的。一共兩瓶，之前的一瓶，已經進貢給您了。」
凌霄點點頭。
「之前品過，你有心了。」
「多謝少主誇獎，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頓了頓，她偷偷瞄了凌霄一眼，那帥氣的臉龐，不凡的氣勢，讓她這個見多識廣的女強人，也忍不住的俏臉微微發燒。
凌霄的帥，是獨一無二的，可不是那些小奶狗能夠與之相提並論！
「少主，屬下有一事不明白，不知道少主可否為屬下解答？」
「說！」
「我鬼谷雖然不怎麼摻和俗世，但若論實力，江湖上，也是鮮有敵手。為什麼，李相賢，還要去勾搭崆峒派呢？」
「我想，應該不是李相賢主動勾搭崆峒，而是崆峒給了李相賢足夠的利益，讓他眼紅到瘋狂，不惜犯險，背叛鬼谷。」
「可是...崆峒派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難道不懼我鬼谷？」
凌霄品了口紅酒，冥承則是嘿嘿一笑，道：
「你懂個屁！崆峒的少主，葉孤天，和我們少主，同為龍組少將。不過嘛...他之前一直都是武林四少之一，因為我們家少主竄上來了，武林眾人，便將少主封為武林四少，取締了葉孤天的位置。葉孤天現在可是恨我們家少主，恨得牙根痒痒，自然，對我們鬼谷也恨上了。」
「原來如此！想不到葉孤天，竟然這麼小氣。武林四少的名號，全憑手段爭取，他沒那個本事，卻還要暗中耍這些小動作。」
冥承再次嘿嘿一笑。
「小娘皮，你又說錯了！不是他小氣，而是我們少主太過妖孽！其他人，都是自幼習武，你猜咱們家少主，從一個普通人，成為少將，進階武林四少，花了多久？」
「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