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逃跑路線

羅爾看著一身黑衣全副武裝的顧綺靖，滿頭黑線：現在是星際聯盟年代了你以為你穿一身黑就抓不住你了嗎？

顧綺靖看出了羅爾眼中的疑惑：「嘿嘿，習慣了。」

習慣了？羅爾內心小劇場黑線max。

羅爾打開臨時警戒線，和看守在現場的洛克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顧綺靖走向現場。現場用懸浮立體染料標註屍體的形狀和位置，顧綺靖走向屍體位置，測量了一下高度。抬頭問羅爾：「死者大概多高。」

「和我差不多高，怎麼了，這個和案情有什麼關係。」羅爾問。

「你站在這裡，向後倒兩步，好停下來，站在那裡不要動。」

「怎麼了？」

「逃跑路線，準確的說是奔跑路線。」

「奔跑路線？」

「如果你身體上著火了，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滅火啊。」羅爾和吃瓜群眾洛克異口同聲。

「如果，滅不了火呢？」顧綺靖繼續發問。

「原地打滾或者有大量的水沖洗，像這種大型企業因該有為加班員工準備的盥洗室和休息室。脫衣服減少助燃物，降溫，盡最大限度減少燒傷燙傷面積。燒傷后最好有大量的涼水沖洗，直至疼痛消失。這是初級安全課的教育內容啊，全聯盟應該很少有人不知道吧？」吃瓜群眾洛克在旁邊吐槽。

「可是為什麼這位熟悉電視台大樓布局的知名狗仔卻反向跑到演播大廳?這不符合本能啊。」

羅爾和洛克沉默了，吃瓜群眾洛克反應很快「說明有人不讓他去盥洗室。」

「還有一種可能是精神控制或者說是在死者腦袋裡邊產生了幻象。」羅爾在一旁說到，「以前在軍隊的時候，一次圍剿星盜的時候我遇見過這兩種異能者。」

「可是首都星有明確規定公共場所不可以使用異能，首都星到處都是異能波動監測，隨時上傳星球主控制系統。」洛克提出質疑

「還有一種可能，藥物控制，如果藥物控制加上心裡暗示呢，前幾天的新聞里政府端掉的那個星際反動武裝組織不就是有這個手段嗎。」顧綺靖定定的看著羅爾。「話說，我上回和你說過的違禁藥品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因為這件事我差點被局長當成卧底關起來，你一個靠寫才能補貼事務所的窮律師到哪裡知道這些外歪門邪道的事情，」羅爾一提起這件事氣不打一處來。

「不許說我是窮律師，我是國家指派的法律援助律師。沒看到我處理的都是大案要案嘛！」顧綺靖被踩到尾巴一樣氣的直跳腳。「我處理過的案件都是上過社會新聞甚至是《聯邦晚間新聞播報》的，你不要看不起我好不好！我之前處理的婦女拐賣案件已經被聯邦大學列為案例錄入教科書的。」

「還不是為那些惡貫滿盈的人做辯護！」洛克小聲嘀咕。

「你錯了，」氣得直跳腳的顧綺靖停下來看著洛克說「我們的存在是維護程序正義，在最終宣判沒有下達前，犯罪嫌疑人也是有人權的。往高了說我們也在維護真相，避免冤假錯案。」氣氛有點壓抑。「嗯，當然也是為了一份看起來體面的工作，畢竟寫書算是自由職業，我家裡長輩比較傳統希望我有一份正經工作。但是這位小朋友你作為我們星際聯盟的警察系統的一員，還是如此缺乏法律意識實在是讓我非常痛心啊，抽空可以聽聽我再星網的公開課加強一下法律意識。」顧綺靖笑眯眯的看著洛克。

「行了，別扯沒用。你非要到現場到底看到了什麼？」羅爾拍了一下一臉不服的洛克，後半句話卻是說給顧綺靖聽的。

「很簡單，案發當天正好趕上我們那個節目錄製還有隔壁電影的新聞發布會，有一些現場觀眾和一人帶過來的。對了還有很多媒體。」顧綺靖想了想，「還有一種可能，有人偽裝工作人員過來，但是吧可能性太低，我了解過這種大型電視台的攝製組組員都是合作很長時間的老搭檔了，容易被識破。而觀眾除了大粉就是小網紅，他們被節目組組織的很牢活動空間有限。反而是辦成媒體或者是藝人的工作人員比較合理，尤其是藝人的工作人員，他們的活動範圍是這三類人群中最大的。」

「洛克，你聯繫安娜，看看能不能把藝人隨行的工作人員和媒體工作人員名單要過來。然後讓雨澤和嘉豪作比對。」

「好的，隊長。」

「還有火燒的痕迹還有哪裡有，或者是能量殘留。」

「能量殘留？」

「溫度不高的時候不見得會留下火燒的痕迹但是多少會有點燃燒物殘留，比如動物油脂啊燒焦的毛髮啊，而且室內常用的溫度監控應該會有記錄顯示，不一定需要鑒證科，但是你們內部的儀器因該更準確一點，我建議把他們叫過來再驗一遍，以防萬一。」顧綺靖走走停停，還不時的蹲下來拿著電子放大鏡觀察。

「洛克！」羅爾，剛準備安排工作。

「明白隊長。」剛放下通訊器的洛克回答。

「我認為死者的奔跑路線不應該只是這個演播廳，我想知道起點是哪裡。」顧綺靖跪在消防通道樓梯的台階上認真觀察樓梯扶手，「學長你過來看，這裡有半個掌痕有可能是死者的。對了，溫度檢測，溫度檢測，死者都燒成那樣了，這棟大樓的消防系統為什麼沒有反應！」顧綺靖想到了什麼。

「這棟大樓的消防系統被入侵過！」羅爾聽懂了快速撥通了通訊器。「安娜，你通知信息部的同事來一趟，檢查一下電視台的安全系統。」

顧綺靖在旁邊插嘴「時間很短，死者體溫升到燃點的時間大概10分鐘，雖然升溫的過程很慢但是真正燃燒的時間不到3分鐘，消防系統的反應時間是30秒，加上室內循環風和溫度調節，也就是說他只要屏蔽消防系統5分就可以。加上當時場面混亂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問題。」

「為什麼是十分鐘？」羅爾抓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