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心難測
第十章人心難測
由於我和趙大漢被指派的任務是在龍宅，所以沒有去做調查工作，只是把詳細情況給李生原政委做了彙報，車號，及計程車所屬公司。由許進支隊長去要了畫像，然後支隊的人火速行動起來，當然是秘密行事。
關中和一班專家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走了反而清靜。
唯一的好事卻是關中並沒有對我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到是劉富軍和黨桐看我的眼神已是與往大不相同。
劉富軍先期找到我，見我后，將趙大漢支開后，首先問我：「抽煙嗎？」
不待我答，龍老鬼就已經急慌慌的說抽。
我笑著答抽。
劉富軍給了我根煙，中華，比趙大漢的十元錢的錢好多了。
我接過劉富軍的火機主動給他點上后，自已也點著了。
不用我怎麼抽，自然有人幫抽，但我還是做做樣子，不敢讓龍老鬼把煙直接劫走抽，因為直覺上劉富軍的洞察力極強。
一道煙霧吐出來后，劉富軍說道：「想不到你還蠻有膽量哈，比我都強！」
我訕訕的道：「都不知道劉總隊是誇我還是損我呢！」
劉富軍笑了笑道：「都有吧！正氣有，還是有些年輕！」
這是大實話，我點頭默認！
沉默片刻，劉富軍道：「其實造成現在的局面怪我！」
「哦？」我極為不解。
劉富軍並沒有看我，自顧自的抽煙道：「其實我不該自已拿著畫像給關廳長看，更不該在關鍵時刻，建議關廳長去按你的線索去查！」
「那應該怎樣？」我更加不解了。
劉富軍又道：「如果我當時不主動去彙報，而由你去直接彙報就好了，而且當時如果我主張聽從彭銘的主意，沒準關中就按你的線索去查下去了，也不會貽誤戰機了！」繼而又嘆了口氣道：「我還是高看了關中，他是一個合格的領導，但卻不是一個合格的偵察員。」
我聽的有點雲山霧罩的，好似有點想法，卻不知從何問起。默然不語。
劉富軍又道：「知道為什麼關中沒有讓肖局長處罰你嗎？」
這到是我關心的事情，已經做好充份準備等待高官的嚴辦，卻奇怪的是肖震山局長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以後注意說話方式就沒別的了。
我還是問了句：「為什麼？」
劉富軍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那是因為我對肖震山放話說一定要嚴懲你，至少要把你的副科免去！」
我一愣！不知道劉富軍此語何意，看著不像是奚落我，卻又為何把這得罪人的話當面說給我聽？
但我心裡卻升出一種親近，沒有繼續問為什麼，沉思片刻，我笑了笑道：「謝謝您的維護！」因為我突然有一絲明悟。也許救我的正是眼前這位揚言要懲辦我的人。
劉富軍這次開心的笑道：「哈，不錯，還不算傻哈！」接著又說道：「希望能看到你更多的表現！我，看好你！」
劉富軍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點了點我，揚長而去。
我沒有追上去，只是在尋思著劉富軍的機鋒。
龍老鬼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位和那位關廳長不是一路人！」
我恩了一聲，表示贊同。
想接著聽龍老鬼的意見，卻見他氣憤的說道：「也不說給我多要根煙！」
那邊龍小月卻說道：「我餓了，想吃東西。」
真是拿鬼沒辦法。
正想說話，這時又一個窈窕身影走了過來。
黨桐。
她先是用不解的眼光審視著我，然後燦然一笑。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又準備說什麼。是奚落我還是安慰我？
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黨桐看了我半天，看其必是善意，我終是忍不住說道：「你這樣看一個帥哥，人家會害羞的！」
說完又有點後悔，感覺上和黨桐並沒有能到開玩笑的境地。
龍小月在身邊已經不滿的說道：「臭德性，見了美女就這沒正形！還帥哥呢，哪裡帥了？」
還沒腦緋龍小月，黨桐突然說道：「臭德性，見了美女就這沒正形！還帥哥呢，哪裡帥了？」
哇，我瞬間恍惚，感覺龍小月附身黨桐體內！說話語氣和言詞竟然出奇的一致！
待看見身邊龍小月也是驚呆，才明白這世間真有巧合的事情。
黨桐繼而說道：「不過剛才在會議室還真有點帥氣，霸氣測漏的帥！」
靠，依稀記的剛才龍小月也是這般說過。
龍小月小聲說道：「她還算有點審美！」
我卻腦中問道：「你確定沒有姐姐妹妹？」
龍小月白了我一眼，道：「怎麼可能？！」
也的確。
龍小月和黨桐雖然說話語氣和衣著有很大的相同點，但是給人感覺還是皆然不同的。
龍小月更單純感性一些，黨桐卻相對成熟理性許多。
「怎麼樣，剛才發發威，感覺爽不爽？」黨桐背向我說道。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唉「了一聲。
黨桐笑道：「後悔了吧，想爽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笑道：「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嗎？」
黨桐揚著頭小女人的樣子道：「怎麼，不可以嗎？你可是我的仇人！我巴不得你倒霉呢。」
雖然她這樣說，我卻知道她早已沒了惡意。
笑了笑沒有說話。
黨桐卻以為我擔心關中找后賬，終是收斂取笑我的面容，微笑著道：「別擔心了，我的周大警官，已經有人幫你把危機化解了。而且還是非常手段。」
我聞言一動，心知劉富軍說的應該都是真話。
「劉富軍總隊長？」
「哦，你知道呀。還以為你不知道呢，看來劉總已經找過你了哈！」黨桐略有失望的說道，但卻一閃而逝，未著痕迹。
「他給我說揚言要嚴辦我！」我說道。
「恩，不錯，他的確是這樣說的，也正因為他如此說，關中廳長才最終決定放過你，否則，收拾你一個地方局的小副科，分分鐘的事！」黨桐說道。
「為什麼？」我問道。
自然是很奇怪，為什麼劉富軍說往東關中卻往西。
心中雖然猜了個大概，但還是想不放過身邊這位心理專家。
黨桐笑了笑說道：「裝傻的吧，你呀，最會演戲了！明明什麼都清楚，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這種男人，最不可靠！」
靠，沒必要上升到這種層次吧，我不過是想求證一樣想法而已。怎麼就變成不可靠了？
黨桐並沒有諱言不語。直接說道：「他們兩個應該是兩條線上的人，所以劉富軍想辦的事情，關中刻意的不讓他如願！劉富軍也正是看到這點，才利用關中剛愎自用的性格，反其道而行之，幫你解決了危機！」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和心中的想法一致。
「至於他們之間因為什麼，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但是你不要以為關中完全是因為劉富軍才選擇不為難你，能當成廳級幹部的人，都不會那麼簡單的。想來劉富軍的真正目的，關中也未必想不到。」
「哦？」我費了思量。然後求解道：「那你幫幫我分析分析是什麼原因？」
「憑什麼？」黨桐突然說道。
「啊？！」就是呀，憑什麼黨桐幫我呀，又不是我朋友，
但是她這麼直言還是讓我一愣！
見我滿是失望的神色，她狡黠的一笑，好似看著我的窘態特別開心似的。
龍老鬼適時的插上一句道：「她有陰謀！」
「恩，肯定的，要小心！」龍小月深以為然。
這爺孫倆。
黨桐並沒有聽見兩鬼說話。直言道：「答應幫我辦一件事，我可以幫你分析一下！」
「我不出賣肉體！」我突然冒出了句玩笑話。
其實心裡話是：我不介意出賣肉體！哈。
「德性，你想的美！」黨桐白了我一眼說道。
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一個美女怕什麼，不要說她幫我分析，就是不幫我，我也樂意幫她的忙！
誰讓咱愛學雷峰呢！我心中如是般想。
龍小月卻「啪」照我頭上打了一巴掌毫不留情面的道：「還雷峰呢，你也就是西門慶！」
靠，這鬼妞懂的不少！
黨桐燦然一笑道：「你可是答應了，不許反悔！」
聽她這樣說，我突然有點後悔了。說道：「現在反悔晚不晚！」
「晚了！」黨桐一點不給機會。
得，認命吧。
「關中性格上有點剛愎自用，這種人呢一般都有三大特點，一是小氣。二是特別愛惜名聲。三是多疑！基於這種性格你這次壞在直接得罪了他，但也好在直接得罪了他！你懂嗎？」黨桐看著我道。
我頭搖的跟布朗鼓一般說道：「不懂！」
黨桐抿了抿嘴道：「笨的，也就是當個警察！壞的不用說了，只要不是豬都能想明白，好的呢，是因為你直接得罪了他，他如果對你直接發難，肯定會想別人一定說他小氣！所以他不會在此時此事上，對你發難！反到借劉富軍的話，顯示一下大人大量！」
話說的這麼明白，我自然是清楚了，嘿嘿一笑道：「那是不是以後就沒事了？」
黨桐像看白痴一樣看著我道：「你忘記了我說他的另一個特性了，小氣！」
靠！還有這茬呢，高興的太早了！
「那我怎麼辦？」我不由自主的問道。
「涼辦！」黨桐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哎，哎！這就完了呀？」我大聲道。
「記的你答應我的事！吃飯去嘍！」黨桐頭也回，以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對我的事高高掛起，事不關已，揚著頭直奔餐廳而去。
「你還沒說我該怎麼辦呢？」我不無委屈的小聲嘟喃道。
細思量，黨桐分析的入木三分，只嘆人性太複雜了！難以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