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龍族五殿下
刀光劍影於林間起落,林間三個人與黑衣人周旋較量,卻也不見絲毫下風。
雲悠雙腳離地,跳起躲開砍向她腿的刀,同時抬腳斜踢在了黑衣人頭上,將其一腳踹倒在地。
炎淵那邊,只見他一抬手用劍刃擋住了黑衣人砍來的一劍,隨即手腕一轉,一劍掃在黑衣人的脖子上,鮮血瞬間自黑衣人的脖子上湧出。
黑衣痛苦的捂住脖子雙腿一彎,跪倒在地,瞳孔痛苦收縮了一下,繼而慢慢方大,向前一栽,淡在了地上。
大量的血液迅速自地面暈攤而開。
片刻后,只見他周身乍現一陣幽藍色的光芒,瞬間變化成了一隻青蛇。
童樂手握蛇頭形權杖,自上而下,斜著劈在黑衣人的胸前。
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周身一陣幽藍色的光芒過後,化成了一隻花斑蛇。
「尊君。」童樂迅速打開襲來的幾個黑衣人,來到了炎淵的身旁。
炎淵眉頭微觸,目光觸及地上的兩條蛇時,眸色越發深沉了起來。
正在和黑衣纏鬥的雲悠,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死蛇,微微有些驚詫。
就在她走神時,一黑衣人一躍而起,自她左側襲來砍向她。
雲悠頭一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胳膊用力一甩,將其拎起一個甩臂拋了出去,隨即靈力凝聚與掌心,迅速回身,一掌擊在了自身後襲來的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捂著胸口,連連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
隨著黑衣人一個一個倒在地上,眾人稍稍的鬆了口氣。
誰知,幾個人這才剛剛停手,便自四周再度冒出十幾個黑人。
這十幾個黑衣人雖然冒了出來,卻並未急著動手。
在這幾個黑衣人中有一人穿著較為特別的人,他身著黑色綉暗紋的黑色廣袖長袍,戴著白色的鬼面具,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感。
其餘幾個的黑衣人衣著和被雲悠他們放倒的幾人差不多,不同的是,這幾個黑衣人,臉上戴著的鬼面具上帶著詭異的花紋。
呦呵?這是組織頭目來了?
雲悠、炎淵以及童樂,三人背對而立,面向又一次湧現而出的黑衣。
這群黑衣人跑到他們周圍后,迅速停了下來將他們圍在中間,並未急著動手。
黑衣人頭目將雲悠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開口道。
「姑娘,我們要的是他們二人。」
「所以呢?」雲悠微微笑道。
「所以,只要姑娘你願意,在下可以放你離開。」
「真的?」雲悠不相信的問道。
炎淵微微一怔,唇角一彎,想笑卻未能笑出來,心中竟隱隱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看來不管何時,他總是被捨棄丟下沒有人管的那一個。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個女人和他本就沒什麼關係,只有利益的牽絆而已,她又怎會蠢到為自己去冒生命危險?
「當然。」
「可是他欠了我的東西。」
「只要姑娘,不插手此事,事後在下可以把他欠姑娘的東西,加倍還你。」
「哦?是真的嗎?」雲悠一臉半信半疑的樣子道。
「當然。」
「可他欠我的是一條命。你——?」她故意拖長了音,口氣由輕悠轉為凌厲。「還得起嗎?」雲悠胳膊端放在胸前,五指已緩慢的一根根挑起,隨著靈力於掌心的凝聚,玉簫已然握在手中。
見她如此,黑衣人頭目垂眸看了看她手上的簫,不緊不慢道。「如此說來,姑娘你是執意要趟這趟渾水了?」
雲悠眼中帶著盈盈的笑意望著他也不說話,像是在默認。
炎淵瞳孔微顫,眼中的嘲諷被一絲詫異的溫暖慢慢吞噬。他緩緩抬手抵在了自己的胸口,此時似乎有一束光芒,自那長久處於黑暗冰冷中的心角照進了他的心中,明亮而溫暖。
他是有多久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溫暖了?而這樣的溫暖確實在這樣一個女人的身上。
真是個蠢女人!
黑衣人頭目雙眸微眯,向前勾了下手。
圍於他們身周的黑衣人,迅速沖了上來。
而黑衣人頭目,則腳一點地面,橫空沖向了雲悠,右肩前傾,左肩後偏,手中長劍揚起猛而快的斜砍向雲悠。
雲悠迅速抬起手的玉簫擋下了攻擊,而他卻依舊保持著橫空的姿勢,又斜砍向雲悠的另一邊肩膀。
雲悠再一次抵擋下了他的攻擊。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橫空進攻,一個不斷的後退防守著。
最終「嘭~!!」的一聲,一道圓形的靈波瞬間盪開。
雲悠的玉簫橫置與頭上幾寸處,黑衣人頭目的利劍狠磕在簫身上。
黑衣人頭目不願收手,手腕用力向下壓著,雲悠則用力抵擋著。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一息后。
忽然,雲悠膝蓋一彎,全身運足靈力握著玉簫向上推去,同時身體微微后傾,抬腳,直著踢向黑衣人頭目的下巴。
黑衣人頭目似觸不及防,迅速屏住呼吸,收回磕在玉簫上的劍,仰頭,腰身用力向後翻去。
雲悠藉機一躍而起,揚起玉簫,對著那於空中綳直腳尖,欲落回地面的人便打了去。
黑衣人頭目手腕一轉一揮長劍,磕下了她的攻擊,落回了地面。雖然他的招式和剛才那些人沒什麼區別,但他的靈力凝聚,以及攻擊速度、精準度,卻比那些人高出了不知多少,可以說毫不遜色於雲悠。
不過,可惜了,他卻了一樣東西,天賦之力。
另一邊。
炎淵左握著黑衣人握劍之手的手腕,右握劍豎立身前,擋著一黑衣人橫掃來的一劍,於二人僵持著。
突然,只見他左手用力將黑衣人的手腕向上折去,一把奪下黑衣人的劍,橫握於手,劍橫過黑衣人的脖子,右手腕反轉將劍反壓在黑衣人的劍鋒上手腕上挑,劍尖兒同時劃過黑衣人的脖子,兩個黑衣便捂著脖子,雙腿一彎,倒在地上。
童樂握著蛇頭權杖,抵擋或進攻著。
若身處事外觀戰,可以看得出來黑衣人雖人多,但卻並未佔得了上風。
轉眼,那雲悠和黑衣人頭目,糾纏打到了樹尖兒上。
利劍與玉簫相互碰撞,發出「乒乓」「乒乓」的聲響。
樹下。
炎淵雙手握劍,橫過額頭,磕下了三個黑衣人一起砍來的劍。
三個黑衣人手腕一起用力,向下壓去。
炎淵後退兩步,雙手運足靈力,散於劍身盪開了三個黑衣的劍,隨即長劍橫掃,在三個黑衣人胸前留下了深紅的傷口。
三個黑衣人捂著胸口,連退數步,摔倒在地。
炎淵腳下一軟,迅速將劍反插入地面,半跪在地上。
隨即一抹腥甜瞬間湧上他的喉嚨,嗆的他來不及吞咽。
「咳咳咳。」鮮紅的血液濺落在地上,亦將那兩片薄唇的染得緋紅。
噬心蠱咒發作,外加舊傷複發。
真不是時候!
炎淵眉頭緊觸,幾次欲站起來,卻以失敗告終。
童樂迅速掃開擋在身前的黑衣人,來到了他的身旁,一杖掃開了刺向他後背的劍,急切道,「尊君。」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齊齊的圍成了一個圈,一起握劍刺向了炎淵、童樂二人。
樹尖兒上,雲悠玉簫豎立與胸前,與黑衣人頭目劍刃相磕。
她回頭看向地面,抬腳一腳踹在了黑衣人頭頭的腹部,玉簫一揚對著黑衣頭目劃出一道靈刃,便急忙府身沖向地面。
躲開她攻擊的黑衣人頭目,迅速追向她,握劍刺向她的後背,眼看著劍便要刺到她的脊骨,不想眼前的人卻忽悠一下消失了。
下一刻,一個紅色的透明靈罩便將炎淵和童樂護在其中。
劍刃砍在靈罩上,「嘭~!」的一聲,盪出一圈紅色的,帶著攻擊性靈波,將幾個黑衣人彈出幾米遠,撞在樹榦或摔在地上。
而那消失在黑衣人頭目眼前人,足尖輕點地面落在了炎淵和童樂的身前。
黑衣人頭目,亦落回地面,垂眸看著,於一瞬之間傷亡慘重的手下,神色頗為複雜。
雲悠微微偏頭看了眼身後的兩個人,回看向黑衣人頭目,黑白分明的眼中微乘怒意。。
「我數到三,帶著你的人離開。」
「一、二…」
黑衣人頭目眸露不甘,只能隔空巴望了眼被她擋在身後的人,沉聲道。「走!」
那些摔在地上的黑衣人,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跟上了他。
「慢著!」
黑衣人頭目,停了下來。
雲悠看著他的背影,不緊不慢道。「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管。
但你給我聽好了,在他將欠我的東西還清前,你不可以殺他,否則……。」
黑衣人頭目,眸中隱隱渡上一絲憤怒不甘,卻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那群人剛剛走遠,雲悠正準備回身,去為炎淵檢查傷勢。
「啪!啪!啪!」
三聲均勻有力的拍手聲傳入耳中。
雲悠順著聲尋向樹上看去。
只見一個面若桃紅,唇紅齒白,身著幽藍色衣袍的少年,緩緩落到地面。
童樂迅速握著權杖對著他,眸中滿是警惕。
「放心,有我在,他不會傷害你家主子。」雲悠淡定道。
此人乃是四海龍族東海龍王之子,龍五殿下,龍子默,是她的……算是舊識吧。
「這麼多久沒見,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厲害!」
龍子默看了看被童樂扶起的炎淵,回眸望著她,漂亮的雙鳳眼中滿是戲謔道。「你當初狠心拋下我,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弱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
聞言,炎淵猛的抬眸瞪向他。
「我不離開你,難不成看著你朝三暮四。」雲悠一副懶得理你的口吻道。
誰知他竟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酸溜溜的肉麻話。「鳳鳳,你應該知道,我至始至終最喜歡的那個人是你。」
「是嗎?那又怎樣。」
「鳳……」
「打住。」雲悠抬手擋下了他的話。「叫我雲悠。」
「芸幽……?」子默的笑容微微僵在臉上,好一會才繼續道。「他就是那個人?」
「誰?」
「不……不是嗎?」那個讓你放不下臉面回族裡,獨自一人再外漂泊這麼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