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小茂剛剛回去了，他說他要帶一個很厲害的人來幫我們解決難題，不會就是你吧。」穿著玫紅色華麗服裝的侍女帶著審視和懷疑的表情率先開口問道。

「能不能解決什麼問題我不知道，但是我確實認識有門茂。」被舞香的眼神盯的直發毛的赤司疾也不好做出什麼反應，整個人都十分不自然的回答道。

「我是舞香，她是小愛。初次見面招待不周，請稍等！」舞香牽住了穿著淡藍色衣服的小愛的衣袖一邊往樓上跑在這時愛也跟著說：「我們要跟老闆報告這事。請您先等一會！櫃檯桌子上的點心請隨意取用！」

「老闆！老闆！人來了！」舞香的個性宛如她衣服的顏色一樣，她熱烈而急躁的腳步把樓梯踩得蹬蹬響，不得不讓赤司疾擔心。還真是什麼樣的衣服配什麼樣的人呢。

「那我不客氣咯！」赤司疾高聲回了一句就迫不及待的對櫃檯桌子上的點心伸出了魔爪……

……

「老闆！老闆！來人了！大概是我們的救星來了！」舞香把正在睡午覺的老闆嚇得撞撒了身邊小桌子上的一杯涼茶。

老闆穿著衣服被茶水濺濕了一大片，老闆看著自己的所珍愛的常服又看向了舞香。本來興奮得到不行的舞香被老闆如火的目光震的越來越冷靜，緊跟著頭也低了下去不敢再直視老闆的眼睛。她被老闆怒火的威壓壓得頭也抬不起來，直到擺出了一個土下座悲聲道：「抱歉老闆！實在是對不起，我又衝動了！」

老闆隨手抓起一塊素布擦拭著衣服上的茶水說：「舞香你先給在哪我趴一會。愛，你來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來了？」

「是小茂提到的人，好像是那個人來了。」看著土下座的舞香，愛的眼裡絲毫不見同情，滿滿的都是「活該」二字。

「哦？」老闆急忙換了一身整潔點的外衣對愛說道：「快快快，帶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哭包茂嘴裡吹得上天的傢伙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妖怪。」

「舞香你也別耍寶了，你也快點下來！」老闆喊道。

「來了！」舞香剛才的頹態一掃而空，像只兔子一樣的跳了起來也跟了下去。

……

赤司疾在觀察屋子裡的裝修，只可惜他什麼都沒看懂。

點心的味道確實很不錯，比如說這丸子。糯米的丸子清香鮮甜，雖然掛口但卻一點都不膩，別家的丸子為了提味會很努力的往丸子里放糖，而小鹿屋家的點心反而在捨去了糖分這一傳統工藝里的重點，反而把重心放在了丸子的口感上，而代替丸子提味的是丸子里包裹著的梅乾粉和甜小豆。

嗯，非常不錯，赤司疾滿意的點點頭。

急匆匆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吸引住了赤司疾的注意力，緊接著赤司疾剛剛起身就看了小鹿屋的老闆——一位五官長得很規整穿著傳統服飾的中年人。

不知如何形容，應該說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呢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老闆那懷疑和審視的眼神比舞香他們更厲害，彷彿老闆得眼睛里都寫著「這就是小茂找來的救星？怎麼也就長了兩隻胳膊三條腿……」

這下赤司疾更難受了，要是被可愛的少女仔細觀察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一種享受，那被一個大叔仔細觀察可就是一種折磨了。

赤司疾終於忍受不住屋子裡尷尬的氣氛，率先開口問道：「請問有門茂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在來的路上沒看見他。」

「你真的只是來找有門茂的？」老闆的眼神更犀利了，滿滿的都寫著「我們家的點心這麼好吃你吃都吃了居然不多買一點打包帶走而只問一個小屁孩在哪！？」

「沒錯，我還有事要忙，找到我就走。」赤司疾果斷回答道，再被這個老闆這樣看下去他可能就得動手威懾了，這個眼神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哭包茂一刻鐘前走的，他說忘了告訴那人怎麼來小鹿屋，自己要先回去把他領過來，莫非真的是你？」老闆答道。

「那我們就等一會吧，反正我也跟店裡的人說過，有門茂要是知道了我來找他肯定還會回來的。」赤司疾再次坐下，而這次表情也輕鬆了很多。

「老闆怎麼稱呼？」赤司疾問。

「我是小鹿大河，閣下是？」小鹿老闆反問。

「我是妙木文，在有門茂所在的商隊里暫做護衛一職。叫我文就好。」赤司疾感覺這個假名字馬上出場的次數要比自己的真名出場的次數還多了……

「妙木這個姓我見得倒是不多，閣下從哪來？」小鹿老闆眼神示意舞香把后廚的點心再帶幾疊來。

「我從天上來。」赤司疾老實的回答。

「天上么……」小鹿老闆陷入了沉思，「好像聽說過這個地方……」

赤司疾暗自苦笑道「我這個天上可和老闆的『天上』差了一個天一個地呢……」

「說起來，我想問問老闆。哦哦，謝謝。」赤司疾把舞香手裡端著的點心接了過來點頭致謝又開口道「你為啥喊有門茂叫哭包茂呢？」

「這個故事還是等會哭包茂自己跟你講吧，作為第一次到我們店裡的客人，請允許我問你幾個問題。」小鹿老闆板著臉很嚴肅的說。

「啊？」剛想動手拿起一串丸子的赤司疾停下了手道「老闆想問什麼？」

「我們店裡的看板娘，好看嗎？」小鹿老闆問。

「很好看，可以說是臉若瓊玉，身似彩蝶。」赤司疾老實的回答。

「我們店裡的點心，好吃嗎？」小鹿老闆再問。

「可以說是絕品，進貢給大名品嘗都不會誇張。」赤司疾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說不定把老闆哄高興了多給幾盤點心吃吃……

小鹿大河深以為意的點頭贊同道：「是啊是啊，我也這麼覺得」

「可是……」

「可是這麼好的點心鋪子為什麼就是沒人來光顧對不對？」赤司疾插嘴道。

小鹿老闆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了一半，客人們不是不來光顧，而是不敢來光顧。」

「不敢？」赤司疾剛要脫口而出的「為什麼」三個字被舞香和愛的複雜表情堵在了嘴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赤司疾感嘆道。

「說吧，報酬、去哪、解決誰，留不留活口，」赤司疾宛如專業殺手的起身，「還是說全都……」話到這裡他用手掌並指成刃，對著自己的喉嚨狠辣的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