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復了記憶也沒什麼卵用

「哦……現在我才是六道仙人么?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會是怎麼回事，你的記憶，你的學識，為什麼你會從空中一個莫名的黑洞里落下。還有你為什麼不曾在過但是卻又在蛤蟆丸看見的未來里?」

六道仙人連問出一串問題，而赤司疾正在頭痛自然是應接不暇。

他怒道：「我怎麼知道，我哪裡會知道。我最後記得的就是我——」

赤司疾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在剛才他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赤司疾才知道他已經死在了地球，死在了公元2017年的一個能見度極低的中午的一條公路上。

天朝有個自古代流傳下來的儀式，死人的靈魂要在遺體周圍徘徊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轉生投胎去。

這四十九天分為七個七天，第一個七天就是人們都很熟悉的頭七了。

而在頭七最後結束那天，赤司疾的靈魂就提前消失在世界上。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也只知道他穿越了。

沒有理由，也沒人能解釋。

在赤司疾不知為何來到火影世界的路上，有部分魂魄在赤司疾無意識中遊離了出去，這是剛才六道仙人對赤司疾進行強烈的精神刺激才引的那綹魂魄回來。

原理別問作者，他也不知道。

蛤蟆志叼著煙斗問：「你知道些什麼?正常人在這半個月的高強度訓練下就是什麼吃靈丹妙藥也沒辦法活下來，而你居然只靠著我的一碗加了些補藥的湯就撐了下來。而且，我還注意到你身上有些異樣。」

六道仙人沒出什麼聲音，只是把目光放在了蛤蟆志身上示意他繼續說。

蛤蟆志清了清嗓子又說：「這些天每當你意志低落一些，你的身體就會有一絲絲的虛化，恐怕你自己從來沒注意過吧。」

「什麼意思?」赤司疾放棄了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對自身發生了什麼而開始有些好奇，在聽了蛤蟆志的講述后也有些迷糊。

「恐怕……」六道仙人說，「你現在是個靈魂體。」

這話沒說還好，一說赤司疾倒是笑了起來。

「我從沒想過六道仙人你也會開玩笑，我如果是靈魂體那我這些天吃喝訓練都是怎麼完成的?靈魂體也有實體么?」

六道仙人沒說什麼，但是蛤蟆志倒是搶著教訓起赤司疾來：「誰跟你說靈魂沒有實體了?」

赤司疾聳聳肩道：「我可從沒聽說靈魂也可以有實體。」

「但是你也沒聽說過靈魂不能有實體。」蛤蟆志補充道。

赤司疾有點尷尬，但是也只能無力的反駁道：「你怎麼證明靈魂有實體?」

蛤蟆志很堅定了指了指赤司疾道：「你，你就是那個證據。」

六道仙人說：「在你被幻術影響的時候，我們在你身上發現了無故出現的傷痕，而那些傷痕和我給你施加的幻術的場景一模一樣。」

「在你醒來的時候，你身上的傷痕也消失了。就是這樣我和六道才有把握判斷你是靈魂體。」蛤蟆志對赤司疾說出了這些讓他短時間裡無法理解的話，他還有些迷惑。

「看看你的手臂，若不是因為你是靈魂體能這麼消失?」

赤司疾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卻什麼也沒發現。

「消失?哪有啊?不是還好好的在這麼?」赤司疾有些慶幸，甚至還想取笑一下一本正經開玩笑的一人一蛤蟆。

六道仙人一振錫杖就在赤司疾面前凝成了一塊冰鏡。

赤司疾還沒完全露出的笑臉就停在了鏡子上——他在鏡子里的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赤司疾駭的大喊一聲就發現鏡子里的手臂逐漸回來了。

「現在呢?」蛤蟆志板著個臉問。

赤司疾想要消化掉這個信息，但是卻始終無法接受。

「幻術吧?這也一定是幻術對吧！六道仙人你告訴我啊！」

六道仙人沒說什麼，只是暗呵一聲就把赤司疾連人帶床轟飛了出去。

過大的衝擊力讓赤司疾一時間也無法站起身來。

赤司疾三番五次試圖撐起身子卻全都失敗了。

蛤蟆志蹦蹦跳跳的來到赤司疾面前說：「我和六道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要玩弄你的想法。但是你生來特殊已經是註定的，你不接受也是不可能的。」

赤司疾剛想反駁就看見六道仙人也跟過來了。

六道仙人走過來說：「你是變數這毋庸置疑。你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是蛤蟆丸無論如何也無法在你身上找到你與這個世界無關的證據。你對這個世界的影響甚至波及到數百、數千年之後。所以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我要保證你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任何負面的威脅。」

「所以呢?」赤司疾笑道，「你現在在證明了我不是個肉體凡胎，為了一個無根浮萍般的預言就要想辦法殺死我甚至是封印我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乾脆快點吧，我沒那個能力反抗。」

赤司疾不是說說，他馬上閉上眼睛張開雙臂隨時準備等死。

赤司疾在恢復了記憶之後就已經產生了死心，不為別的，在那個世界還有那麼多東西沒有體味過，在那個世界有限的一聲從未大聲歡笑過兩天，好不容易以為能歡笑兩聲的時候卻已經死了，醒來還要接受這麼些東西，活著有什麼意思?

赤司疾聽見了不知從哪傳來的勁風聲心底竟也是放鬆了些。

終於可以真正的死了，赤司疾暗想。

等了半天，除了身上不知為何傳過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熱流之外什麼都沒感覺，耐不住性子的赤司疾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六道仙人保持著前沖的姿勢把錫杖只是指在了額前三分處就什麼也沒幹。

赤司疾注意到肉眼可見的白色查克拉正從自錫杖往赤司疾的頭頂順著天靈蓋沖刷著全身，而赤司疾也只能僵著身子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

六道仙人和赤司疾維持了這樣的姿勢足足七個小時，本是中午現在太陽落下已然進入了黃昏，太陽穿過燒的紅彤彤的火燒雲把陽光投射在兩人身上把二人的影子照的又細又長。

終於六道仙人錫杖一落身子又恢復了平時那樣，但是他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他對赤司疾做的事情對他的消耗並不低。

六道仙人對他做了什麼?赤司疾想不到。

在太陽將要完全進入地平線的時候六道仙人才緩緩開口道：「我不僅不殺你，我還把我的查克拉賜予你。雖然你你不可能立刻就能用上，但是在無限遠的未來這份禮物會幫助你一次。我從未識錯人，而我也相信你不是個壞人。希望你別辜負了我的信任，我的時日確實無多。忍的道義、查克拉的真諦的重任我已放在阿修羅肩頭。而你……」

六道仙人竟然罕見的咳嗽一聲才繼續說道：「你從來不是個壞人，也當不了壞人。一個壞人要能目標遠大，你做不到；一個壞人要能不擇手段，你做不到；一個壞人能在任何時候孤注一擲臨死反撲，你做不到；一個壞人能拋妻棄子無視人情冷暖，你做不到；一個壞人能放下一切只為一個所有凡人都不可能去認同的目標而奮鬥終身，你做不到；一個壞人不會在蛤蟆丸的預言里背負業障，可是你做到了。一個英雄能勇往直前為了弱小奮不顧身，你做到了；一個英雄能為了真正的正義而背負罪業，你做到了。一個英雄能在所有人絕望之際挑起希望，你做到了。在無數絕望的未來里你做到了無數重燃希望之火的驚世之舉。我相信蛤蟆丸，也相信你。」

六道仙人說完這麼長一句話居然倒了下來，赤司疾想都沒想就想上前扶住。

六道仙人一把拍開赤司疾試圖攙扶的手挺直了身子說了最後一句話：「保護好……保護好預言之子。那樣就……謝謝了……」

話畢六道仙人就消失在空氣里，除了赤司疾身體里已經能感覺到的在經脈里躁動的查克拉證明了六道仙人曾在這裡過，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站在一旁許久的蛤蟆志一蹦一跳的說：「六道仙人的影分身撐了這麼久實數不易，別辜負了他。妙木山需要我回去，你剩下的特訓內容我編成冊放在了桌上。靠你自覺了，再見。」

一陣蓬的煙霧炸響，蛤蟆志的身形也藏在了煙霧裡。

赤司疾盯著蛤蟆志所在的煙霧落點直到煙霧散去。

他無言的回到已經毀了一面牆的木屋，拿起了蛤蟆志編撰的特訓綱要就離開了。

六道仙人除了給了赤司疾查克拉還在他的記憶里把他所看見的未來傳給了赤司疾。

赤司疾知道現在該怎麼做。只是在那之前，他還需要辦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