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五行之力
趙鏑神智恢復的過程在自己意識中好像十分漫長,但是,在外面的表現其實並不久,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左右,趙鏑身體外的金色氤氳之光便開始收縮重新恢復,然後又大概過去十幾息的時間,他突然就睜開了雙眼,整個人意識回歸,身體有了動靜。
遠處一直處於觀望狀態的王安石和司馬光眼睜睜地看著趙鏑蘇醒,然後便看到趙鏑一臉陰沉的看向自己。
趙鏑如此快速地恢復,有點出乎王安石的預料,尤其是趙鏑吞噬掉那麼恐怖的兩股力量,身體好像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更是讓王安石的心沉到了谷底,忍不住又輕聲嘀咕了一句:「妖孽,妖孽啊!」
趙鏑神智復甦之後,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不同了起來,從他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他感覺自己眼中的世界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甚至光憑一雙眼睛就能夠洞悉世界的細微,整個世界遊離著各色氣體,五光十色絢麗奪目,同時他的感知也變得敏銳至極。
世界在他的眼中和耳中從來沒有如此清晰過,以至於他連遠在數百裡外的王安石的低語之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厲的笑容,冷聲道:「妖孽?呵,王安石你好大的狗膽,不但妄圖襲殺一國親王,更是毫無道理地對本王極盡污衊,這就是你堂堂一位國相應有的風度嗎!你真是找死!以下犯上者,當斬!」
趙鏑最後一聲怒喝,對著遠處的王安石和司馬光兩人抬手便是一拳轟擊了出去。
對於王安石突然全力下殺手,趙鏑心頭的怒火早就到了極致,只是當時他沒有辦法反擊,只能夠被動地全力自保,這份憋屈怎麼可能不讓趙鏑怒火萬丈。
尤其是這個過程中,趙鏑絕對是險死還生,想到自己妄自尊大地想要去煉化天書,差一點就覆滅在天書的反噬當中,趙鏑現在想來都是心有餘悸,此時這股怒火全部發泄到了王安石的身上了。
趙鏑一拳擊出,天地色變,那是真正的天地變色,這一切不僅是在趙鏑眼中,而是整個天微城的百姓都看到了。
趙鏑在睜開雙眼的時候就明白了這個世界的元靈之氣是有五行之分,自己之前修鍊的《破六道》的煉體功法為何修鍊到了極致能夠由外而入,反哺五臟,就是因為五臟對應五行,吞吐的天地元靈之氣在精鍊到了極致之後自然會分化出來五行靈元,而五臟本就屬五行,返本歸元,最先感應到五行之分的自然就是五臟。
這個世界的武者沒有將肉身修鍊到極致,自然也就體悟不出來五行元靈之氣的劃分,所以他們眼中的世界唯有天地元靈之氣,這種混合的叫法。
趙鏑五臟開啟,進入神道境之後,對於天地五行之氣的感應就越發清晰了,而且靈肉合一衍化靈體,形成屬於自己的元神,元神一出對天地五行元靈之氣的操控自然變得愈發純熟起來。
這一拳之力在元神的控制之下,竟然直接催動了天地之中的金元之氣形成一個恐怖的金色拳頭,而且拳頭迎風而漲,越過數百里的距離已經化著了一人高大,直接對著王安石轟了過去。
這種一拳而化著金剛之勁的攻擊手段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既不是戰兵也不是純粹的武道之力。
王安石和司馬光兩人看著趙鏑這一拳打出的可怕攻擊,齊齊臉色巨變,尤其是司馬光他對於王安石在這一戰中的損失是一清二楚的,王安石之前發動了全部的力量針對趙鏑絞殺,可是最後不但丟失了手中的龍印,自己的官印也在那一戰中爆掉了。
此時趙鏑這恐怖的拳勁襲來,司馬光感受到這一拳之力的可怕,完全明白,王安石光靠自己的修為是萬萬接不住的,所以他身子一晃,便出現在了王安石身前,叫道:「介甫,快走,此子實力精進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機厚重得可怕,你我二人萬萬低擋不了,他對你已經起了殺機,你快逃,回去皇都請陛下出關!」
說著司馬光右手一翻,手中一支狼毫筆出,青翠欲滴的三尺竹筆桿,根根晶瑩剔透的狼毫筆毛,尤其是筆尖上蘸滿的墨汁,如同黑玉一般璀璨。
此筆一看就不是凡物,正是儒門至寶春秋筆,此筆一出周圍的天地都好像出現了一絲扭曲。
司馬光手握春秋筆,直接迎著趙鏑擊出的金色拳頭一筆點出,然後在空中一劃,一劃之下,天空中出現一道黑痕,而趙鏑那恐怖的拳頭迎著這道黑痕轟去,竟然沒能夠破開這黑痕,反而直接被這黑痕給一分為二,就這樣剖成了兩半。
趙鏑雙目微微一凝,盯著司馬光手中的那支筆,冷冷一笑道:「好個司馬學士,好一支春秋筆,呵呵,你拿著這春秋筆不去好好寫史,卻來插手本王之事,莫非以為本王會看在你身為史官的份上,而對你心生顧忌饒你不死么?」
這春秋筆的確十分可怕,趙鏑能夠感受到剛才司馬光那一筆之下竟然生出時空割裂之力,自己雖然進階神道境,更是掌控了五行之力,但是面對這種掌控時空之力的法寶,五行之力還是弱了幾分。
春秋筆不是後天煉製的靈器,而是屬於古法寶,乃是歷代儒門史家手中的神物,自從司馬遷編纂史記之後,司馬家就成了儒門史家的代表,這春秋筆也就一直掌握在了司馬家手中,司馬光為當代司馬家家主,自然也就手握了這史家神物。
春秋筆擁有時空之力,即便是神道境面對它,一旦生死搏殺起來,也是有死無生,正是因為如此,司馬光才敢主動站出來替王安石擋下趙鏑。
不過面對趙鏑的強勢,司馬光卻十分謙遜,拱手道:「鏑王,非是君實硬要和你為敵,實在是你幾次三番對抗朝廷政令,君實不得不出手爾,如果鏑王能夠前往皇都和諸位進行庭辯,君實自願束手就縛,聽候王爺發落。」
「哈哈,庭辯?」趙鏑大笑道:「本王何罪之有,又何須給你們這些蠹蟲交代?識相的就先滾一邊去,否則,本王不介意先滅了你,再屠王氏滿族,用王氏一族的鮮血來澆滅本王胸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