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情

獃獃的坐了一下午竟也忘了去思想喬柏去了何處，等日落天黑之際，才想起那人一下午不見了蹤影，恐怕是不會回來了吧。卻又抱著那麼點肖想備了晚膳，迎著裊裊炊煙晚歸之人卻進了屋子，只是這渾身濕透的模樣不知是淌過了哪條大河，余的想法早被急切之心撇去

「你這是怎麼了？是掉哪兒去了嗎？我給你打些熱水來，你趕緊去換件乾衣裳」

喬柏卻拉了小妖往屋外走，院子里的水缸里不知何時多了幾條肥美河魚，「今晚燉個魚湯吧，我想喝」

小妖這才半乾的臉上又淌了一波的淚水兒，使勁的點了點頭「嗯，我現在就去做」也不知是扭捏還是心急，撈了一條肥魚就急急的跑進了廚房，留了喬柏又是一陣無奈，這少年怎的淚水如此多，自己也不曾做什麼呀。

兩人靜坐在飯桌前，桌上是兩菜一湯，卻不見小妖朝那魚湯伸過筷，喬柏只得揀了快魚肚子肉，剃了刺夾在了小妖碗中，少年捧著碗的手一顫，道謝的聲音明顯帶著哽咽。

「我已好的差不多了，以後不必再特意燉些湯藥給我了，這魚是我從前頭河裡撈的，你這麼瘦，理該多吃點，咱們吃了我還再去撈，總是夠的」

喬柏受傷至今還從未說過如此多話，見又是字字為了自己，小妖難免又要落淚，喬柏見這人快把頭都埋進飯碗里去了，放了碗筷輕抬起小妖的臉，果真又是水淋淋一片，略帶些粗糙的拇指拭去這眼淚卻又復了一波「好了，不哭了，你怎麼的如此會哭呢」

這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小妖哭的反倒更凶了，喬柏無法，只能離近了些將人靠在自己肩上，才發覺這哪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還不過自己的肩頭般高

「我，我。。。。從來。。。沒人。。。給我夾過。。夾菜」

模模糊糊的也才聽清了些內容，喬柏覺得小妖也是苦命，恐怕是從小便是流浪一人，凄凄慘慘「不哭了，以後我都夾菜給你吃好不好」

「不。。不要。。。」如今給了些溫暖，到時候他走了，自己只會越發寂寞難過。

哭的直打嗝還曉得說些拒絕話，喬柏越加憐惜了「我不夾給你吃夾給誰吃，我們現在不是吃住都一起嘛，我還要喂你吃呢」

「嗚。。。我。。我大了，不。。不用喂」

「好好好，小妖大了。大孩子了。。」

那一餐飯也不知是怎麼在哭哭啼啼與哄勸中吃完的，只知此後幾日小妖都是離喬柏遠遠的，恐怕也是覺著難為情了。

小妖初時還常會詢問喬柏是否要尋找家人一事，可喬柏每每總是漫不經心的不做答，久而久之，小妖也就習慣了兩人的生活，甚至於私心來說，他是開心的，兩個人的時光不再那麼孤獨寂寞，也突然間覺著活著有那麼些盼頭了，有了更加渴望的憧憬。只是未曾有人教過小妖何為感情，那些情竇初開的懵懂在撞見了幾次喬柏的洗浴和更衣后變得越加悸動，時不時的撩撥著少年的心。

少年初長成的晚上恰是個夏夜，蟬鳴聲下的夢境裹著躁動的外衣，那人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小妖的耳後頸間，寬厚的手掌從後背拂到身前，濕潤的觸感從ru尖蔓延至腰側，粗糙的舌苔撥弄著臍眼兒，讓小妖不受控制的拱起腰腹，他不知道自己在渴望什麼，只覺著想要，想要更舒服些兒。纖細的雙腿被打開，那人的唇舌挑逗著稚嫩的大腿內側，一口深一口淺，生生要把魂兒都吸盡，小妖控制不住的想尖叫，可他只能發出嗚咽的聲腔。

直到那人抬起頭，帶著柔韌婉轉的情慾的不正是喬柏，那人低頭含住了物什，一股從未有過的體驗涌至全身，那人卻是又抬頭媚眼一笑，小妖霎時驚醒，茫茫然的瞧著床頂，卻是又羞又懼，慌得不知如何。許是小妖惹出了動靜，喬柏也轉了醒，幽幽的喊了小妖一聲那人卻是毫無動靜，側過身子才瞧見小妖不知何時流了滿臉的淚，此時盯著他的雙眼也是帶著幾分愧疚模樣

「小妖，做惡夢了嗎？」

小妖楞楞的搖著搖頭，也不言語，只是含著水汽的眸子越漸濕潤了

「那是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對方也只是咬緊了下唇眉目皺的更深。

直到敏銳的喬柏見小妖朝被子里瞥了下眼，掀了被子才瞧見他腿間的濡濕，此番被喬柏看見了，小妖愧的要起身，可起得太急了，竟是又摔了回去，喬柏趕緊摟過了這小人兒，拍著背貼著耳輕聲哄「沒事沒事，是小妖長大了」

「嗚嗚。。。我。。。我尿床了。我。。」

「小妖哪是尿床，是小妖長大了，小妖以後是個男子漢了」

「我。我不是。早就。。長大了嗎」

喬柏無法，只能又細細的告知了，也虧得他傷了腦子只是忘了年歲自己，倒沒忘了這些個生生常識，這時候到派上了大用場。

那日小妖哭累了倒還記得洗漱換了清爽的褻褲，只他這邊的被褥是沒法睡了，只能依著喬柏，半夜裡睡熟了竟是使勁兒往喬柏懷裡拱，被熱醒了的喬柏看著懷裡的小東西，也是覺得一陣唏噓，若自己不在，今夜這樣的情況到不知這小東西要怕成什麼樣，復又揉了揉小妖的碎發也沉沉睡去了，不知是否聽見了小妖那聲夢語

「喬柏。。。」

夢中這般的情yu小妖後來也有過幾次，頭一次醒著時覺著了，是那人為自己搓了澡，那日晚上小妖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只得可憐見的求助喬柏，喬柏無奈，粗粗概概的教了，可小妖怎麼也學不會，只能自己親自動手給小妖抒了情yu，小東西最後紅著臉混著眼望著自己的模樣倒還真有種說不出的gou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