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年成長，可怕的少年
?高崖邊，古樹下。
一白衣老頭負手而立，衣袍無風自動，仙俠氣派。卻是好奇的用鼻孔打量著牧軒。
旁邊，是一英俊少年，他一臉警惕，卻也顯得不卑不亢。
「我們不認識吧？」牧軒率先開口。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確不認識我。」白袍老頭氣度不凡，仰著頭，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
連牧軒這個廢柴都看不下去了，可惜他打不過。他甚至大氣不敢喘一口，他很明確的知道，這老頭子拍死他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牧軒皺眉，隨即道：「這麼說你認識我了？」
「當然。」白老頭瞥了牧軒一眼，補充道：「百年難得一遇的廢柴！」
牧軒聽完白袍老頭的話，硬生生把剛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他很不想說話。
滿心疑惑，卻是放下了警惕。如果對方是來殺他的話，他早死幾百遍了。
「找我何事？」牧軒直接問道，白衣老頭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而且還是氣息如此強大的強者。
「我說了，救你於苦難之中。」白衣老頭終於低下頭，仔細的觀察起面前這位十五歲的少年。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中終於閃過几絲亮光。隨即，白衣老頭越看，面色越發的精彩，甚至莫名的笑了起來。
這倒是嚇了牧軒一跳，他很懷疑這老頭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好！」白一老頭叫出聲來。
繼續打量，這還不夠，直接上手摸了起來，一會摸摸手腕，一會兒摸摸大腿，一會摸摸頭頂。
最後，白衣老頭的目光停在了牧軒的庫褲襠……
頓時，牧軒一個激靈，立馬後退幾步，現在他不得不懷疑這老頭到底想幹嘛了。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嘛？」牧軒忍不住咆哮。他感覺很不好，特別是老頭的眼神讓他很不好受。
高手怎麼了？高手就能這樣欺負人嗎？剛來，又看又摸的，到底要幹嘛？
牧軒心中噁心，他覺得這老頭就是一個變態。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吐。
可惜，老頭不曾理會。神神叨叨的，雖沒有再度上前又看又摸，但卻杵原地，要麼沉思，眉頭緊鎖；要麼釋然，笑容詭異。
牧軒愕然，現在他覺得這老頭有毒。
半天無話。
這老頭絕對是一個奇葩，世間僅見。還讓牧軒碰上了，關鍵他目前還是廢人一個，讓人憋屈。
不過牧軒又覺得，即使他不是廢人，在這老頭面前，和廢人也沒什麼區別。
好吧，牧軒妥協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人，怪人，或者說根本不是人。
「你是來救我於苦難中的？」牧軒試圖和老人說上話。
「嗯。」一聲輕哼，再無下言。
牧軒也來勁了，管你什麼強者不強者，大不了拼了。
雖然拼不過……
「你打算怎麼救我？」牧軒問。
「先把你的實力還給你。」老頭正常了些，認真看著牧軒說道。
「實力？好啊……」牧軒剛想咧嘴一笑，但還未露出的笑容卻被凝固的面龐阻擋。
「還？何為還？有拿去才有歸還吧？」牧軒怔住了，面龐依舊凝固，獃獃的看著白衣老頭，很久很久。
自己的實力，辛辛苦苦修鍊出來的靈氣，是被別人拿走的嗎？而那個人就站在他面前？
牧軒想笑，卻也想哭。
這是幹嘛？和他開玩笑嗎？
混蛋！！
「我和你拼了！」牧軒咆哮，他是真的怒了，忍無可忍。
三年來，他糟透白眼！
三年來，他受盡嘲笑！
三年來，他嘗盡凌辱！
呵！呵呵！都是眼前這個老混蛋害的！
管你什麼實力，拼了就是拼了。牧軒握緊拳頭便沖了上去？
可惜無論他怎麼打，怎麼揮拳，怎麼用力。他連老頭的身都近不了。老頭壓根被動，僅一個眼神便壓得牧軒喘不過氣來。
牧軒停下，隨即頹然坐下，沒有實力，連拚命都做不到。
「年輕人，這麼衝動幹嘛？大喜大悲可不好。」白衣老頭看著牧軒，卻是突然變得慈愛，臉上竟是浮現些許微笑，雖然那微笑在牧軒看來很虛假。
「你廢修為試試？」牧軒想罵人，站著說話不腰疼。
老者一愣，接著一笑，卻是鼻子一哼，道：「就你那點破修為，廢了就廢了，能和我比？」
「破？」牧軒蹭的跳起身來，手指指著白衣老頭鼻子，憋了半天，卻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他不敢，而是，他的心，又有幾人能懂？世界上能有幾個關彤語？
牧軒手垂下，面容突然變得平靜，出奇的平靜：「說說，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別人。」
白衣老頭面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上一秒，這少年不是還在咆哮，憤怒，要爆發嗎？怎麼立馬就……
眼神平靜如水，一幽深潭……
而且，少年話中的意思，是猜到了什麼嗎？
一個少年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吧？
三年，讓這個少年變得如此可怕，這真的是那位……唉！
「因為你需要它……」白衣老頭正色說道。這少年太過可怕，比他看到的還要可怕，比他摸到的還要可怕……
「需要個屁！」牧軒大罵，變成廢人是他的需要？這是講笑話？
「其實你懂！」白衣老頭看這少年，看不懂他是真怒還是假怒。
「呵！」是，他是懂，三年，他成長的太多了，甚至到了讓人可怕的地步，若是修為盡復，那……
但是，修為被奪走，擱誰誰不難受？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修為意味著一切。
牧軒在掙扎，眼神變化，面色複雜，最終還是歸為了平靜。
「你是誰？」牧軒抬頭，顯得格外的認真，他很想知道為什麼？
「這個你以後會知道！」白衣老頭搖頭。
「你來自很遠的地方？」
白衣老頭沒有說話。
「南星國之外？」
依舊一聲不吭。
「好吧，不說也罷！」牧軒發誓，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
看著少年，白衣老頭沒有任何錶情。他的內心突然有些動搖，這樣真的好嗎？這是不是很像一個遊戲？
「我現在什麼情況？」牧軒直截了當，既然對方說了會恢復他的實力，那應該很清楚他的情況了。
「八脈並未消失，只是被封印了！」老頭開頭，這是他剛才摸出來的。
「是你封印的？」牧軒眼神有些冷，卻怪對方太強大，完全不受影響。
老頭眼皮一跳：「不是！」
老頭說完卻是一愣，奇怪，他為什麼要怕一個小屁孩的質問？還是一個廢物小屁孩？不應該是此少年求爺爺告奶奶的跪在他面前，讓他幫忙恢復實力嗎？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牧軒認真的問道。他可不知道白衣老頭的想法，否則他肯定會笑出聲來。
白衣老頭沒有說話，手一招，一個箱子便出現在其手上。箱子出現的剎那，一陣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得牧軒忍不住閉上雙眼。
待牧軒睜開眼睛，只見箱子通體黝黑，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而成。
白衣老頭示意牧軒，牧軒接過盒子，倒是沒有立馬打開。
「裡面有你需要的東西。」白衣老頭開口。
「三個月時間，我能恢復多少？」牧軒不墨跡，每一句話都直指重點，這倒是讓老者的思維有些跟不上。
老頭思索，片刻道：「八脈能再次全開，納靈有點玄。」
牧軒點頭，老頭說的應該是實話，他也不期望能恢復到納靈境，能開脈就已經很滿意了。而且，三個月，八脈全開，很逆天了！
的確能開脈牧軒就很開心了，可惜白衣老頭不知道這位少年如此容易知足。
「足矣！」牧軒看向老頭。
三個月後，便是磐廬城一年一度的盛會，知書論道！
「你回去吧！」白衣老頭點點頭，看著牧軒。
「你呢？」牧軒抬頭。
「我走了。」
「去哪？」
「你以後會知道的！」
「何時再相見？」
白衣老頭沒有回答，他衣袍無風自動，仙人風範，消失於遠方，彷彿從未出現過。
牧軒舉目，隨即轉身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