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遼域稷王城楊柳巷
沒有一個人是不震驚的，所有人的內心深處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其中，內心感受最無法形容的便是大長老牧山，他和別人不同，他只覺五雷轟頂，除了震驚便是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幾個月前他謀害過，排擠過，最終被他間接性逼出牧家的少年，如今居然展現出近乎王者級別的實力。
牧山此刻雙拳下意識的緊握，口中喃喃自語，不可能……
對於這一結果有著不一樣感受的還有一人，那便是牧雲，他雖震驚，但這內心的程度確實要比其他人輕得多。似乎他從一開始就對這樣的情況有過一絲假設或幻想。此刻事實擺在他眼前，反而猶如一個答案，解除了他內心的疑惑。
特殊的是，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罷了。
所有人都獃獃的看著牧軒，似乎很難從這種震驚之中清醒過來。
而作為當事人的牧軒，同樣出現了片刻的愣神，他，現在的情況，同樣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來，他會在宴會結束之後便離去，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還是如此巨大的變化。
片刻愣神，牧軒很快的回過神來，整理了一下內心，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與其想辦法這樣，不如坦然接受……
只是，該如何跟父親和二叔等人解釋，他們又會提出什麼樣的問題。
念頭一閃而過，牧軒也很快釋然了，或許，沒必要回答。
這樣的情況，對於牧家一眾人來說，內心的震撼是時十分巨大的，首先回過神來的自然是牧雲，其次便是牧峰。
看著露出一抹微笑的少年，牧峰的眼睛有些紅潤，當初牧軒離家，他沒能阻止，也沒能改變什麼。如今，數月已過，他兒牧軒一切安好，心念牧家，默默地替牧家解圍……
牧峰總覺得，心中有愧。
「父親，二叔，這麼看我幹嘛？怎麼，不認識我了？」牧軒的笑容想和很和煦，身上的氣勢也是消失於無形，完全沒有剛才面對敵人是所有的強勢和果決。
「軒兒……」牧峰身為一族之長，卻是在這時抹了抹眼睛，強行擠出一絲笑容，道：「平安就好.」
多言也是無用，一句平安，似乎比什麼都好。
牧雲則是要平靜許多：「你長大了。」
……
幾句話，已是真情滿滿。
……
牧軒掃了被巨劍定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黑衣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可以肯定，這人，和當初想殺他的那人，必然是出自同一個組織。
「自己交代吧！」
牧軒不打算廢話，或許，但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便變得沒有任何的耐心了。
只是，現在牧軒還不能殺了他，他想要知道，究竟是誰，想要他牧軒的命！
「你殺了我吧！」那人倒是有幾分骨氣，見此時情況已是無法逆轉，求一死也不透露任何的信息。
「放心，你會死的，只是，你不覺得應該告訴我點什麼嗎？」
再怎麼沒耐心牧軒也得忍者，比起殺掉這一人，牧軒更希望一鍋端。
不料，黑衣人卻是閉口不談。
就在牧軒準備用刑的時候，冷老的聲音在牧軒的腦海之中響起。這時冷老在暗處給牧軒傳音。
「解決掉吧！」
聞言，牧軒有些詫異，但是對於冷老的話他確實沒有懷疑，或許，冷老已經知道答案了。
牧軒神魂之力稍微釋放，下一秒，那黑衣人便停止了掙扎，整個人靜止，生機全無。
若是仔細看便會發現，在黑衣人露出的腦門中央，也就是眉心的地方，一柄如針般大小的小劍插於其上。
在場之人都是牧家之人，所有人又是一驚，他們有一種錯覺，似乎有點不認識眼前這位少年了。
感覺，好陌生。
就是連牧峰，都生出了這樣的感受。若不是牧軒剛才笑著和他打招呼，他會以為認錯人了。
牧雲眼神一閃，心中若有所思。
雖說積極陽光，但牧軒的內心不缺狠厲，只是要看對待的對象罷了。
幾個月前，初出茅廬的少年，幾個月後卻是殺伐果斷。
黑衣人死了，牧峰讓人處理了屍體，看著處理完這一切，所有人都各自離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牧軒同樣離去，沒有留下一句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是牧家之人了。
……
牧軒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他現在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強大？牧家之人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會不會失去什麼？
疑惑，但沒有一個人問出過一句話，懷著滿心的疑惑，離去……
對於這一切的一切，或許會成為一個震撼內心的謎底。
……
深夜，房屋之中，牧峰和牧雲對立而坐，臉上的表情都不顯自然。
「大哥，你莫要擔心，或許，侄兒他有著自己的奇遇。」開口說話的自然是牧雲。
「嗯。」牧峰點點頭，或許，真是他多慮了，牧軒經歷的或許比他多很多，仔細一想，他先入為主，是有些沒必要，但身為父親，這又無可厚非。
就在二人談論之際，樓閣的門卻是被敲響。
牧峰起身，打開門的卻是有些愣神，他覺得他這一整天什麼都沒幹，都用來愣神了。
牧軒去而復返，這時他沒有料到的，他傷感，便是感覺牧軒會越走越遠，永遠的離開牧家……
「父親！門口的人行了一禮。
「快進來。」牧峰顯得有些激動。
牧軒走進，站在牧峰的身邊，活脫脫的一乖巧少年，哪有白天那殺伐果斷氣勢壓人的模樣？
「二叔。」牧軒行了一禮。
牧雲點頭，表情不算太驚訝，好似早就知道牧軒會去而復返。
牧雲，總是牧家最獨特的那一個。
牧軒發現，他的內心似乎變了。對於父親牧峰和二叔牧雲，牧軒是最為感激的，而就整個牧家而言，牧軒沒什麼好留戀的。
牧峰，牧雲，牧小青，牧寧江……或許這些人才能引起他內心的情緒。
或許，他不該為世家子弟，他不該是大家族的成員，因為，他的內心被大起大落所擠壓，變得不想裝那些不相干的東西。
這一夜，註定未眠……
牧軒清晨便離去，除了免費和牧雲，他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這樣，消失在免費和牧雲的視線中，消失在牧家……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提及當初祖墓之行，大長老的事情。或許這一次他的出現，會給牧山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改變。
接下來牧軒依舊一路往東，但卻是直接沿著官道前進，速度不慢，他的目的地，是臨城。
他從冷老口中知道了一件事，臨城有一個宗門，叫幽冥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