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郝掌柜
「哦，血靈芝啊，今早倒還有，不過就在幾個時辰前被稷家四少爺給預定了。」小廝顯然也是店裡邊接觸得到深層次一些的人，對於血靈芝這樣的生意，也只是陪笑著隨意回答。
牧軒聞言心中微動，血靈芝本就稀少，更是可遇不可求，如今遇到，還真不打算放棄。
「我出雙倍的價格。」
小廝有些猶豫，頓了片刻道：「客官稍等，我去請掌柜的出來。」
說完，小廝便快速往內屋走去，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長袍的男子走了出來，小廝跟在他後面。
顯然，這男子便是掌柜，他下巴一撮小鬍子，相貌特徵，倒是好記住。
掌柜打量了幾眼牧軒，隨後說道：「這位先生，請隨我到裡邊來》」
牧軒聞言跟上，倒也不怕什麼黑店吃人。
內屋，其實是一個迎賓室。血靈芝本就是極為昂貴之物，而牧軒以兩倍的價格購買，被當做貴賓迎接倒也不為過。
掌柜見牧軒坐定，便開口道：「這位先生當真要和稷家四少爺搶這血靈芝？」
牧軒聞言沒有說話，四少爺是誰他不知道，但稷家他倒是聽說過，稷王城第一家？
不過那又如何？
牧軒不語，掌柜便當做默認了，繼續問道：「兩倍價格，先生當真？」
「當真！」牧軒點頭，隨後似乎是想到什麼，問道：「還是貴店有先來後到的規矩？」
掌柜笑著摸了摸下巴上短小的鬍鬚，搖頭道：「當然不是，交易嘛，價高者得之！」
聽完掌柜的話，牧軒忽然覺得這聚寶齋做生意還真是別具一格，難道就不怕得罪那稷家？
轉念一想，牧軒心中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猜測。像聚寶齋這樣壟斷大半個南星國的商業界龐然大物，背後怎麼可能沒有勢力？況且，或許聚寶齋本身便是那個龐大的勢力。
看著掌柜那輕鬆的模樣，牧軒忽然覺得這聚寶齋越來越有意思了。
牧軒手掌一揮，頓時一個小瓷瓶便出現在掌心，將小瓷瓶放在面前的案几上，開口道：「十枚三品納靈丹。如何？」
納靈丹，納靈境的人服用一枚，可提升一星。不過由於有著抗藥性，一人也就只能服下一枚，多服無用。
這麼多自然不是牧軒煉製的，現在牧軒也就煉煉一品藥丸藥粉藥液順手，勉強煉煉二品丹藥，距離三品還差得遠。
這納靈丹出自冷老之手，或者說出自葯老那個會到處亂竄，會發小脾氣的葯鼎。
看著擺在眼前的小瓷瓶，掌柜愣了一下，十分少見的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身為聚寶齋掌柜，自然是見多識廣，但今日卻是實打實被驚愕到了。
一次性取出十枚納靈丹，還是三品丹藥！在這遼域，還是極為少有的事情，或者說根本沒有過。
除非是一些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出手，否則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掌柜回過神來，調整了一下狀態，同時咽了一口唾沫，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老臉有些泛紅。
心想，這黑袍之下的人到底是誰？莫不是哪位高人，煉藥宗師，不露真面目？
牧軒忽然覺得，是不是拿出來太多了，剛才就該少拿幾枚？emmmmm，得到想要的效果就行！
「不知，這十枚納靈丹夠不夠血靈芝價格的兩倍？」見效果達到，牧軒適時的開口。
現在的談判效果應該是最好的。
「夠了夠了，當然夠了！甚至有些多了。」這掌柜也是人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不明白一些事情，那他真是白活半輩子了。
眼前這位，將自己隱藏在黑袍里的人，絕對不簡單，他的直覺一直很准，錯不了。
掌柜自己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拿過瓷瓶，倒出七枚，放置在小盒子之中。
隨後將裝有三枚納靈丹的瓷瓶放回桌上，往牧軒方向一推，同時說道：「這位先生，十枚卻是有些多了，七枚就夠了，這多出的三枚您收好。」
「哦？」牧軒一愣，隨後道：「既然如此，那這三枚我便收回了。」
牧軒也不傻，對於這掌柜心中的一些心思，他也能猜出個大概，只是也沒有必要戳破。
對聚寶齋，牧軒越來越感興趣了。
掌柜的轉身吩咐了幾句，大體意思就是差小廝去將那血靈芝取來，注意小心拿取。
一盞茶的工夫，血靈芝已經呈現在牧軒面前。看著錦盒之中通體血紅之物，牧軒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一揮，血靈芝收入儲物戒。
牧軒離開時，掌柜親自相送，並自我介紹道：「在下姓郝，單名一個榮字，先生您慢走，歡迎先生下次光臨。」
姓郝？郝掌柜，好掌柜？牧軒胡亂想想，隨後暗自搖頭。
「牧軒。」語罷，離去。只留掌柜在原地發愣。
一旁小廝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對著郝掌柜詢問道：「掌柜的，血靈芝珍貴且稀少，雖說十枚納靈丹有些多，但也不算坑那人，為何還要退回去三枚？這樣，我們豈不是要虧一些，畢竟稷四少爺那裡......」
「你懂什麼？你見過有人一次性拿出十枚納靈丹的嗎？」掌柜呵斥幾句，隨後又補充道：「我看一點也不虧，若是關係打好了，現在退回去三枚，遲早會千萬倍還回來！」
掌柜說完離去，小廝在原地發愣，他忽然開始為自己的掌柜之路擔憂了。
離開聚寶齋，牧軒回到了臨時居住的客棧。
剛推來房門，卻見一個老頭坐在裡面。
左手是一隻燒雞，右手是一壺酒。
「哎我說冷老頭，你這玩失蹤玩的挺自在啊，怎麼這會兒想到出現了？」牧軒走進去，順手關了房門，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幾口水。
「有人要煉丹，我自然得出現了！」冷老隨意自在，喝著酒，吃著雞，倒是津津有味，隨後追問道：「血靈芝弄到手了？」
「你怎麼知道？」牧軒詫異，他都在懷疑這冷老頭是不是偷偷的在自己身上施展了跟蹤之術，怎麼每次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冷老沒有回答，自顧自說道：「你也九星納靈了，雖離那納靈巔峰還差一些，但也差不多時候該衝擊天光鏡了。藥材準備好，待老頭子我那天心情好了給你煉製一枚天靈丹。」
「天靈丹可以先煉製，但衝擊天光鏡還要等一段時間。」牧軒想到了觀星會，實力限制納靈境。
「也對，既然答應了別人，就該做到！」冷老還是那般隨意的模樣。
一旁的牧軒卻是瞪大眼睛，驚訝的張了張嘴，最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